“我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的這麼早?是爸爸要出差嗎?”
高寒改變了話題,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不是,我另有目的。”冰瑩回答。她想再次要高寒發問,然後她就裝著膽子告訴高寒說,她之所以來這麼早,就是為了能見上高寒一面。
“剛起來好涼,跑過之後渾身發熱,這是延長生命的唯一的方式。”高寒仰臉,看著天空,回答了冰瑩的話。
從頭至尾,高寒對冰瑩有點心不在焉。好像,他早已窺視到冰瑩的良苦用心,有意在躲避她。
“不對,純粹是認識上的錯誤,生命的延續在於下一代。如果一個人沒有孩子,他老的時候就是生命的終止,相反,如果他有孩子,即使很年輕就死了,也有生命的延續,我說的對嗎?”
“很奇怪的謬論,不過那只是你的世界觀。”高寒停下來,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倒退著,看樣子要回家。冰瑩把車開到高寒的前邊,再次擋住了他的去路,說:“不敢上來呀。”
高喊看看冰瑩,想起那天在省委家屬院她的反常的動作,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替我打掃了房間,收拾的一塵不染的,我怎麼還敢上你車。”
“要是肖梅請你上車,你也敢拒絕嗎?”冰瑩出其不起地問道。
高寒的臉紅了,剎那間手足無措,擦擦頭上的汗,然後問冰瑩說:“你知道了?”
“是她告訴我的,我可沒強迫她,不信你問問。”
“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市委書記的司機,什麼事辦不到,求不到我的頭上。無論怎麼樣,都不要威脅我。”高寒有些底氣不足,側面問冰瑩。他猜想,冰瑩一定有為難的事要他幫忙,不然不會和他那麼多的廢話。
“你上車來我就告訴你。”冰瑩這已經是第三次發出邀請了。高寒嘴裡咕咕呶呶,低聲地說:“把柄落在你的手裡,只能遵命了。”
高寒上了車,冰瑩看看錶,才六點二十,離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她把車退到公路上,然後調轉了車頭。車子開上了公路,在橋頭通向大堤處拐了彎,直奔大堤。
車外胡說八道,車內一陣沉默,狹小的空間,沉默不容易打破,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冰瑩開著車,向窗外瞟了一眼。河堤內外,大片的莊稼地已經被翻過,等待著播種。她靈機一動,自言自語地說:“再肥沃的土地,如果沒有種子來年一定沒有收穫。”
高寒不解,大清早也不想和冰瑩繞彎子,就問道:“快說說,有什麼要幫忙的。”
“肯定有,只不過我現在不想說。如果你真的想聽,我已經說過了,我的難題就藏在這句話裡,你好好想想,想到了就告訴我,我獎勵你。其實,只要你費了腦子,就是想不到我也會獎勵你。”
冰瑩本想停下車子,**裸地告訴高寒說,她的老公沒有生育能力,她想要高寒為她播種。但是,她和高寒畢竟交往不深,如果冒然提出非分的要求,高寒會小看她,把她想成下賤的女人。她為了不讓高寒看不起她,更不想要高寒在心裡罵她下賤,她才和高寒打啞謎。等時機成熟了,她自然會提出自己的要求。冰瑩的文化不高,但還是明白水到渠成的深刻含義。
高寒見冰瑩神神秘秘的,對她所謂的獎勵產生了興趣,就問道:“能告訴我什麼獎勵嗎?”
“我保證你喜歡,但現在不能告訴你,你還是快想吧,別誤了我的事。”
冰瑩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路上有一個坎兒,也沒踩剎車,車子開過去,突然就搖晃了一下,高寒坐不穩,身子一晃,雙手急忙尋找扶手,結果碰在了冰瑩的手上。
剛一接觸到冰瑩柔軟光滑的小手,一股電流便襲擊了高寒的全身。他看了一眼冰瑩,說:“我不是有意的——”
“我沒說你有意啊。你有意還是無意我怎麼知道。”冰瑩目不斜視,繼續開她的車。
“沒頭沒尾的,我猜不到你話的深意,咱們還是回去吧,我也該吃飯了,改天有時間,我和你好好地聊。不是我吹牛,語言上的遊戲一般難不倒我。”
聽到高寒的話,冰瑩來了個急剎車,她希望車子能再晃一次,好讓高寒再手足無措一次,最好還能碰到她的手或者身體的其他部位。可是,高寒這次抓著頂棚的扶手,冰瑩希望的情形沒有出現。
“我聽你的,今後凡是你說的,無論對錯,我都聽你的。這可是你說的,有了機會就和我好好地聊,說個時間吧,我還沒有和這麼有文化的人交流過呢。”
冰瑩有點忘情,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