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別人的身體。
吳黎跳樓自殺也是高寒的一塊心病。雖然吳黎在死之前並不知道冰瑩已經出了軌懷過其他男人的孩子,但高寒卻不這樣認為,他以為吳黎的死亡和自己或多或少有點牽連。
做了虧心事,總是怕夜半鬼敲門。高寒躲在省城不回去,自然也有吳黎死亡的因素在裡面。
不過,高寒很快就不用擔心了,因為吳黎身上的碳水化合物已經在火葬場變成了濃濃的黑煙和粉末。他所有的慾望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愛恨情仇都隨著滾滾的濃煙淹沒在浩瀚的長空,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黎沒有知覺,但他卻給活著的人留下了太大的麻煩,冰瑩就是首當其中的受害者。
鳴冤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說服了黃江河,使得吳老太又多了五萬元的賠償金。她從黃江河的別墅出來後,直接來到了人民醫院見到了吳老太。
該賠償的也都賠償了,除了吳老太的兒媳冰瑩;該跑的腿都跑了,鳴冤已經盡到了一個律師該盡的責任,按說到了撤退的時候,但是,看著一對滿頭銀髮的老人身處異鄉操辦自己兒子的喪事,鳴冤於心不忍。經過反覆思考,她決定參與到火化吳黎遺體的事物中來。
冰瑩表示要參與進來,吳老太自然感激不盡。在商討火化的事宜時,不由牽涉到了冰瑩。
鳴冤一提起冰瑩,吳老太就惱羞成怒,連連給鳴冤擺手。
“這個挨千刀的喪門星的,我兒子就是死在她的手裡,我不會讓她接近我兒子的。等我辦完了兒子的喪事,我才找她算賬。”
鳴冤見吳老太意氣用事,就開導她說:“無論怎麼說,冰瑩都是吳黎合法的妻子。據我所知道,你兒子生前對冰瑩情有獨鍾,你兒子走了,你就讓他再見冰瑩一面,也好叫冰瑩在送他一程,這也是人之常情。何況,吳黎還留下一套房子,而冰瑩有是合法的繼承人。你們身在農村,家境並不寬裕,如果做到仁至義盡,也許冰瑩會放棄繼承權。我在中間儘量做個和事老,最大程度低滿足你們的物質利益。”
鳴冤的考慮不無道理,她提出的理由也無可辯駁,吳老太看在她為自己跑前跑後的份上,只能暫時點頭,同意鳴冤邀請冰瑩前來參加吳黎的遺體告別儀式。
鳴冤告別了吳老太,又開車來到帝豪大酒店,見到了冰瑩。她要勸說冰瑩明天必須參加吳黎的火化儀式。至於冰瑩是否答應,鳴冤也無從得知。
第十一卷 第704章 人生最後的驛站
——有時候,所謂的正義只是掛在嘴上的豪言壯語,正義的本質在言語的流動間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光明和黑暗本來就沒有嚴格的界限,也沒有嚴格的定義,黑暗相對於更黑的黑暗而言,也是一種相對的光明。
——本章題記
冰瑩到底年齡小,什麼事都沉不到心底,鳴冤來到房間時,她正和公司的幾個人在打牌,看上去氣色也好了許多。
劉燕妮看到鳴冤,知道她來到這裡一定與吳黎的死有關,打完了最後一輪牌就驅散了其他人,收拾了牌場,請鳴冤坐了下來。
“你可真是個工作狂,夜裡也不休息。我已經賠償了他的損失,你還要怎麼樣。”劉燕妮帶著情緒問鳴冤道。
鳴冤知道劉燕妮對自己心存敵對情緒,不由微微一笑。正想說明來意,冰瑩就想躲避出去。
鳴冤的出現又讓她想起了吳黎和吳老太,她討厭看到鳴冤,認為鳴冤就是吳老太和吳黎的化身。她的到來只能給冰瑩增添煩惱。
“請你留步,我今天專門為找你而來,你要是走了,我留著也沒什麼意義。”鳴冤來不及回答劉燕妮,反而衝著冰瑩說。
冰瑩不得不停止了腳步,回頭看看鳴冤,並沒有要回頭坐下來的意思。
“有關快說,我待會兒還要洗澡呢。”冰瑩冷冷地說,像是要下逐客令。鳴冤看到了冰瑩的冷淡,臉上立即就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問道:“是洗澡重要呢還是躲避是非重要?人人都講衛生,有的贓物能洗淨,有的是洗不淨的,尤其是藏在心裡的。”
“此話怎講?”冰瑩沒好氣地說。她雖然年齡小,但也不希望其他人跑到自己的工作單位來威脅自己。
“你先坐下來,聽我慢慢對你說。”鳴冤指著沙發對冰瑩說。
看到鳴冤嚴肅的神態,冰瑩身不由己,只得轉身坐到了劉燕妮的身邊,“有何指教,我聽著呢。”冰瑩坐下後說。
“吳黎明天就要火化了。”鳴冤看著冰瑩,神情依然嚴肅。
“他要火化與我有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