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於陸覺,卻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甚至是完全可以忽略的路人甲。
那麼多年,每次只要陸覺沒和安好在一起單獨出差或者什麼,她都會有意無意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她以為,總有一次他會好奇為什麼總會在不同的地點遇見同一個人。
可惜,一次都沒有。
那次父親的老友會上,她可以提醒了他才似乎依稀記起來和她的相遇,她也是有尊嚴的,她不可能提醒陸覺更之前更之前的之前,那一次次“偶遇”。
以前不可能告訴陸覺她對他的那份儲存多年了的心意。
現在,似乎更不可能了。
米氏倒了,唯一的一線生機就是這次的稀土出口,如果她不能夠成功的購買到用來製造機器的稀土,米氏就徹底的完了。
這樣的米氏,早已經站在了AT的下面。
而一旦米氏破產了,那她和陸覺,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眼眶,不覺有些溼潤。
多少年了,沒有哭過,她以為自己在商場上摸爬打滾早就鍛鍊了一副的銅牆鐵壁,只是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在想到陸覺的時候,在隱隱作痛。
掏出手機,他的號碼,她設定了1。
撥通電話,對面傳來一陣悠揚的彩鈴,她猛然緩過神來,她這是在幹嘛?
正要結束通話,陸覺卻接了。
聲音,醇厚,性感,又有些低沉。
“喂。”
米雪的心跳,瞬間加速,呼吸也有些不穩。
“喂,是我,米雪。”
“嗯,我知道。”
他回答的很淡,米雪甚至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他,不苟言笑的模樣,她聽說,繼承AT開始,他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明明,他是如願以償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沒有,今天我在醫院。”
“你去看望陸伯伯了?陸伯伯還沒有出院嗎?”
“不是,我來看我二哥,你有什麼事嗎?”
那般疏離,米雪心口一陣難受。
卻故作輕鬆:“沒事,就是我現在在A市,我聽說伯母也是A市人,想著問問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給伯母買過去。”
“不必麻煩了,謝謝你的好意。”
他一字一句都是客氣,這份客氣,生生的將米雪推出很遠。
他的世界,她完全無法企及。
“那,我也沒什麼事了,對了,我遇見安妮了。”
米雪是故意的,腦子裡盤旋著的,是洗漱間相遇的時候,安好說她和秦昊是夫妻關係這句話,她有些迫不及單的想告訴陸覺這件事。
出於什麼心理?
或者,是想抹黑陸覺心裡的安好。
也或者,是想讓陸覺對安好真正死心。
更或者,純粹的,她只是想和陸覺多說幾句話,而能延長她和陸覺電話的話題,似乎也就只剩下安好。
電話那,一陣沉默,良久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嗯。”
米雪覺得很是尷尬,其實,安好就是陸覺心裡的一根刺,她現在挑到了這根刺,陸覺必定很痛。
“那,我掛了,你忙吧。”
原本,她想告訴陸覺洗手間裡安好說的難句話,可是到了最後,卻又不忍心讓陸覺痛。
陸覺那也沒說什麼,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米雪怔怔的看著手機。
她是不是,不該說的。
陸覺心裡關於安好的那部分,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淡去,而她今天忽然提及,只會讓陸覺把安好這個人,記的更深。
她算是個成功的女商人,可是在感情上,她卻顯的太過笨拙和稚嫩。
嘆息一口,她鑽進了被窩,閉上了眼睛。
明天,她還有一個飯局,請他父親一個老朋友,希望那個老朋友能夠出面幫忙和幾家稀土出口公司洽談一下。
這個MR。KING,讓她感覺站在他的地盤上,做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的。
現在,就只能等,等到稀土到了米氏的倉庫裡,一切都會活過來的。
*
“陸覺先生。”
**在耳畔喊了不知道第幾句,陸覺才緩過神來。
“什麼事?”
“陸洋先生的狀況最近很穩定,指尖反應又出現了幾次,不過他心臟方面的問題,我們可能要減少用藥量,大量的鈉鹽輸入,他的心臟無法負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