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向風都笑而不語。
吃過晚飯,我和向風兩個人在偏房裡一個坐,一個站,默默的等待著。
“阿冷你不累麼?走來走去的。”向風問。
“怎麼,心疼我?”我歪著腦袋,斜睨著他。
向風微微一笑,“冷大師已經有兩個妹子心疼了,不能貪心的”
我正準備仗著牙尖齒利‘欺負欺負’他,就聽門外傳來師父的聲音。
“冷兒,阿風,走了。”
我‘呼’一下拉開門,當先跳了出去。
“師父,去哪裡?”我問。
師父掃望一圈夜空,沉聲道,“跟我來。”
這晚夜色晴朗,沒有一絲風,但十分寒冷,一顆顆星似乎被凍結在了天幕上。師父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包,我和向風緊隨在後,出了家門往西走去。雖然才只十點鐘,但鎮民卻都已經睡下了。
三人噴吐著白氣,行走在凍的硬邦邦的空曠路道上,‘忽踏忽踏’的腳步聲此起彼伏著。來到一個巷口,我們折而向北,行了五六分鐘,來到巷尾一座荒廢的大宅院。
宅院挺大,兩扇大門都拆除掉了。來到空曠的院子裡,只見牆根滿是殘雪,白花花一片。
“師父,就在這裡教我們麼?”我望向四周。
師父點點頭,說道,“是施,不是教。”
“施?”我和向風異口同聲道。
“沒錯。”師父看了看錶,“等下子時了,我施法幫你們兩個一個開天目,一個開地耳”
我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掏出煙,每人分了一根,三人蹲在廊下,一邊抽一邊聊。師父告訴我們說,天目,地耳,是兩種上古法術,古代用於行兵打仗的,早就失傳了。所謂天目,類似於天眼,但凡開了天目,施用時,可以看到各種‘軍氣’,比如伏兵氣,猛將氣,陰謀氣等等,而地耳,則是用來竊聽軍情,竊聽情報的,但凡開了地耳,十里之內施用,可以聽到中軍帳中主帥與將士的交談內容
“太神了吧!”我驚訝道,隨後問,“師父,我們兩個誰開天目,誰開地耳?”
“阿風開天目,你開地耳。”師父說,“但要切記,一般時候,不要輕易施用,更不能用於歹途。”
“啥歹途?”我撓了撓頭,“比如地耳,不能用於竊聽人家新婚夫婦的洞房私話,是不是這個意思師父?”
師父笑了笑,“差不多吧。”
“那天目呢?”向風問,“開了以後,是不是有透視能力?”
“有。”師父說,“除此以外,還可以看到煞氣。”
“鬼魂呢?能不能看的到?”我問。
“也能。”
我豔羨的舔了舔舌頭,“師父,我跟阿風換換好不好,我開天目,他開地耳。”
“當然不行,要看個人潛質的,阿風的眼睛比你強,他可以看到衝煞的人印堂的黑氣,適合開天目。冷兒你,性格活潑,耳朵比較靈,適合開地耳”
我心說,好嘛,到時候我開了地耳,可有雨馨笑的了,她肯定動不動就把我跟她的小黑往一起扯,我外號已經夠多了,什麼‘‘冷姑娘’,‘羅裡八嗦法師’這又多了個‘冷小黑’想到這裡,我不禁撅了撅嘴,一下一下摳著自己的鞋子。
“好了,時間差不多吧,準備施法。”師父起身站了起來,“我等下先幫阿風開天目,冷兒你出去守在門口,以防萬一有人或者動物什麼的進來,至於你,我不叫,你就不能進來”
“好。”
我點點頭,依言來到門外,往地上一蹲,東張西望了將近一個小時,等的就快崩潰了,終於,院子裡傳來師父的聲音。
“冷兒,進來吧。”
我‘蹭’一下躥了進去,只見師父正在換陣,向風則呆呆的站在陣外,我推了他一把。
“怎麼樣,開成了沒?”我問。
向風點點頭。
“我看看。”
我湊到向風臉前,仔細看,沒感覺他眼睛和先前有什麼不同。
“來,阿風。”我退後兩步,把衣服往上一掀,“用你的x光眼試試,看能不能看到我肚子裡的東西。”
向風微微一笑,“不用看也可以知道,全是花花腸子。”
“呵嘴油了啊,跟楊叔學的麼”
“好了,別鬧了。”師父已經換完了陣,“阿風出去守著,該冷兒了冷兒,站到陣圈裡來”
這是一個由小紙人,蠟燭,酒精燈,陰符,陽符等等,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