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身子一震,“這這我哪知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喝道,“萬金山在村子裡做了手腳,這村子裡有邪氣,你,村長,還有萬金山,家門口都埋有抵制邪氣的東西!”
老黑立時瞪大眼睛。
“不說實話是嗎?接著打!”我手一擺。
向風一揚拳頭,老黑嚇得一縮脖子,“別打,我我說!”
“說吧。”
這老黑說,他不過只是一個小嘍囉,他在萬金山回老村之前就跟村長交好。萬金山回來以後,最初時,跟村長倆人暗地裡幹些刨墳掘墓的勾當,老黑不過只是個動手幫他們挖墓的。後來一天,萬金山不再去找墓挖墓了
“為什麼?”我問。
“這個說起來話有點長”
“沒事,你慢慢說。”
這老黑雖然被打的不輕,但身體壯實,這會兒緩過勁來,說話不再大喘氣了。
“要從”老黑想了想,“要從好幾年前的一天說起那天,我跟著村長還有萬金山來到黃河邊上的一個村子。那村看著挺老,房子破爛的很,在那村上花錢在一戶人家蹭了頓飯吃,然後我們就出村往西,一直走,走到一條溝”
老黑講的很囉嗦,我簡短敘述一下他們當時下到溝裡,在萬金山的帶領下順著溝一直走,拐了幾個彎,來到一條很窄的岔溝,鑽進那岔溝,又走了一段,萬金山說了一句,就是這裡了。然後就命老黑挖洞,挖著挖著,挖出一間石室,進到石室裡,他們看到一個身穿古代衣服的人直挺挺坐在那裡
我聽的眼睛都直了,“然後呢?”
“那是個死人,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好傢伙,一點兒也沒爛,看著跟活的似的。當時吧,把我們仨嚇得夠嗆,原本還以為裡頭有啥寶貝,沒想到只有個死人。但萬金山說,那死人那麼長時間沒爛,比啥都值錢,讓我揹出去,開始我死活不幹,他給我加了錢我才硬著頭皮乾的,把那死人揹回車裡,萬金山就開車拉回來了,從那以後,就沒再找我刨過墳了”
“後來呢?那死人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自從那死人拉回來以後,我就覺得村裡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大對。後面一天,村長找到我,給了我一個木頭做的,怪模怪樣的東西,讓我埋在大門口那裡,我問他原因他不肯說。再後來,村子裡的人出門老是出事,但我就沒事,我才知道,可能跟門口埋的那木頭有關,想來想去,我覺得村子裡人出事,可能跟當初我們拉回來的那死人有關係”
把老黑堵嘴捆了,我們便出來了。
“看這樣子”走在路上,我說道,“老黑所說的那石室,應該就是當初我們找到刻有河圖的陶土盆子的那間。當時我就很疑惑,那洞怎麼看都像是個盜洞,不像是狐狸挖的,現在看來,原來是萬金山帶人挖的,可是,老黑所說的,原本石室裡那個穿古裝衣服,沒爛的死人,會是誰呢?那石室的主人?那死人被萬金山弄回這村上以後,養成了邪煞?”
向風凝望著夜空,一言不發。
“別想了,費腦筋。”雨馨說,“先找到那村長,給你報仇再說。我想,那村長肯定知道那死人目前在哪裡,就像阿風說的,如果他不說,打的他說。”
“沒錯。”向風收回目光,看了看我們,“走。”
沿著黑漆漆的村路,三人鼻子口裡緩緩噴吐著白氣,朝學校走去。
“我覺得有點怪。”走著走著,我說道。
向風看了看我。
“怎麼怪?”雨馨問。
“你們想啊。”我說道,“村長如果是因為怕我回來報復他所以躲著,學校並不是多安全的地方,以他那老謀深算的性格,肯定會出村子去別的地方。那學校已經放寒假了,即便跟他有一腿的那女老師沒回家,仍然住在學校裡,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村長怎麼可能還有興致去找她幹那事兒?要女人不要命了麼?”
“說的那麼難聽。”雨馨擰了我一下,低頭盯著地面,“那誰知道,男人沒一個好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向風說,“老黑騙了我們?”
“如果老黑沒騙我們,那麼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就詐,我們一起小心為上”
來到學校門口,只見‘金山小學’那四個金字,暗夜裡看起來頗有些詭異。裡面望進去,黑乎乎的一片。
向風把法器,神符拿出來,分別交給我和雨馨。翻門而入,三人小心翼翼朝著房子走去。
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