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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嘿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色色似乎聽到了孫大頭的話,也可能沒有聽到,她看我一眼,臉上掛著一種讓我覺得有點狡黠的表情,說,來,來,玩我們的,大家看好牌,法官要發話了。

我的牌是一張K,按照規矩,這張牌是兩個殺手之一。相應的大冒險懲罰來自於剛才的玩笑,不管是警察還是殺手,輸的一方要站到椅子上,大呼三聲:就我這樣的,避風塘的衛生間裡能找幾十個。

這個主意是色色提的,大家一致認可。她的提法的確是比隔壁桌要有創意,也更刺激,但我突然覺得她應該不會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對我的話有點無動於衷,至少,那不符合一個小姑娘的心理。她應該要麼衝我發怒,要麼想點花樣整我才是。果然,很快便證實了這一點。

現在,遊戲開始了。

我低頭閉眼,鼻中卻能清晰地聞到色色身上的香味,還有煙的味道,這樣的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對於嗅覺無疑是種刺激。似乎色色還湊到我跟前,往我的耳朵邊吹了口熱氣。然後,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近在咫尺的響起:黑夜降臨,殺手出沒。請殺手現身。

我心說,難不成你知道我是殺手。我的頭一直是低著的,緩緩地睜開眼,有意或無意地第一眼又看到的是色色白白的大腿。她看了我一眼,長長的假睫毛眨了一下,似乎是說,我早就知道是你。

這一瞬間,前面的那種念頭更強烈了,我覺得她恐怕遠非如我想象的那樣簡單。

這一把我贏了,另一個殺手第一把就被指認出來。但直到兩個警察都被殺光,也沒有人猜出我是殺手。通常情況下,人們要麼是懷疑最熟的人,要麼是懷疑最不熟悉的人,但我裝的太像了,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無辜老百姓的模樣。每次投票的時候,總會有人替我說話,說,我覺得別的人都有可能是殺手,除了一個人。哎,色色旁邊那個人叫什麼來著,我趕緊說我叫韋多情。後來總算是有人記住我的姓了,又說,我覺得色色旁邊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哦,是叫韋什麼吧。我繼續糾正,說,我叫韋多情。然後他繼續說,哦,韋多情呀,他還是不像,要不然色色不會指認殺手那麼長時間,起碼應該是在她眼睛的死角,某個角落才是......下一次,還是有人會說,色色旁邊那個韋什麼情不怎麼像,等等等等。我的熱情不減,依然很耐心地告訴對方,我叫韋多情,說我的名字千遍也不厭倦,每一次感覺都像春天。

孫大頭這孫子估計是真想把色色塞給我,我早猜出他是警察,他時不時地指認我,但又斷然否定,一番魚目混珠後,全世界都以為我是老百姓了。當然,除了色色。每次當她說要殺手殺人的時候,總是用一雙被長長眼睫毛覆蓋的眼睛看著說,眼神說不上的複雜,似笑非笑,又似曖昧,甚至,還潛藏著什麼。到後來我有點不敢與她對視了。

有一瞬間,我以為她對我有意思。但一想,又怎麼可能呢,我在20歲的小姑娘眼裡,早已經老得掉渣了。再說,我也不具備讓一個美女一見傾心,主動索取電話號碼並獻身的能力。不過,世間萬物,自有其道,孫大頭這廝要身材沒身材,要錢也不見得比我有錢。脖子上頂一個光頭到處招搖,用童謠來形容叫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但他仗著臉皮厚,喜歡玩,也會玩,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上了他的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黑夜給了我們黑色的眼睛,我們用無恥來尋找光明。我確信,孫大頭一定早就把色色搞到手了,並且處於玩膩了的狀況,要不然以他的色心,怎麼可能介紹給別人呢。

我搖搖頭,說不上什麼感覺,但我知道,自己並沒有完全投入。所以當看到兩個警察在推辭半天,被逼得萬般無奈的站在椅子上,然後大呼:就我這樣的,避風塘的衛生間裡能找幾十個時,並沒有像別人一樣特別的HIGH。所有的人都其樂融融,只有我超然其外。

第二把,色色不當法官,孫大頭主動要當。我心裡暗想其中必有蹊蹺,孫大頭或許是想幫我解決女朋友的問題,但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能用什麼辦法讓色色成為我的女朋友。而色色此時的舉動,更讓我斷定接下來她肯定會給我好看。但這一次我是平民,接受警察的庇護。在警察的引導下,群眾齊心協力,一直認定色色是殺手。

但問題在於,在我還沒有投票之前,她的票數跟前面一位剛好一樣。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舉手,她還有一線生機為自己辯解,否則,狡猾的敵軍就會被群眾揪出來接受懲罰。這一次的懲罰措施是站到椅子上,用屁股來寫“我愛你”三個字。之所以群眾如此團結,是因為大家都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