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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呻吟著，對我的表現大為滿意，在動作之間切換時，不忘喘息著說，韋．．．．．多．．．．．你太．．．．．厲害了．．．．．我都．．．．．被你．．．．．死了。

我嘿嘿不語，繼續操作著我的玩偶。輕一點，淺一點，慢一點，快一點，像是一個程式，會出現我預期的結果。但我同樣可以讓它有無數種可能，在每次感覺九尾即將臨界的時候，馬上中止執行。

親愛的玩偶，對不起，我還沒有玩夠，程式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半小時，一小時，兩小時．．．．．集萬千技巧於一身，洩百般情感於跨間，總有一種釋放會讓你永珍虛空，心中安詳。

抬起頭，不自覺地望望窗外，隔著被風微微吹起的窗簾，這個迷濛的世界每天都一樣，燈光映著車燈和路燈，遠處近處的行人寂寥地走著，不時轟鳴而至的車輛碾過街道，再碾過心臟。情侶們在無人的角落擁吻或者做愛，他們天人合一，大汗淋漓。除了我。

我加快了速度，試圖想讓自己在九尾的快慰中找到同樣的快慰，但任她發瘋如斯，我卻是沒有任何快意。

這個時候只有中國隊的世界盃之旅才可以形象的形容，我心裡默然喟嘆，看來360分鐘不射的中國隊恥辱記錄，今天要被我改寫了。

動作不知不覺地慢了下來，九尾呻吟著，含混不清地說，快，快呀，就這樣，好爽。

我心說，你個蕩婦可真夠蕩的，都這麼長時間了，還要想，不怕做死你。

一種說不出的厭倦驟然而至，我到底在做什麼，如果只是為了慾望，可但我連慾望都已經無法滿足的時候，這一具軀殼還剩下了什麼。再想，我渴望的又何其簡單，不過是為了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而已。當我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那是一種幸福。可此刻於我而言，不過是增加了更多的寂寥罷了。

是的，是寂寥，一種驟然被人掏空了之後深深的感覺，心彷彿墜入海底，深深，不知所往，不知何期。

我一翻身下來，突然不想再擺佈我的玩偶了。

九尾似乎還想要，睜開眼看了我一下，她覺得我可能是累了，說，呀，還以為你能做多久，還沒兩小時呢。

我抓起旁邊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根，說，靠，一般男人都是10分鐘。

九尾長出了一口氣，我看她的胸脯一起一伏，乳頭高聳，還在狀態中。身上有汗珠滲出，床單下面已經溼了一大片，顯然不全是汗水所致。說，韋多情，你還算可以吧。你要知道，做愛是要找對手的。雖然你還差了點。

我吐出一口煙，哈哈大笑，說，是嗎，那看來我應該說，很榮幸成為你的對手候選人．．．．．之一了。

九尾哼一聲，說，你差遠了。離成為我的對手還有相當長的距離。她似乎怕打擊我，又加一句，說，不過你還行，再培養一下的話，基本符合我的要求。

沒有男人會在性方面示弱，哪怕是在玩偶面前，我好勝心切，說，我靠，你倒是說說，誰比我時間長啊。

九尾也給自己點了支菸，往床背上一靠，她的眼神一瞬間飄渺起來，幽幽地說，我以前的男朋友每次和我做愛，都要做6個小時以上。

我吃了一驚，身子一直，菸頭掉身上了，趕緊手忙腳亂地亂刨，總算打掃完了戰場，但面板上還是被灼了一下，有點燒疼，但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只好強忍著。九尾掃了我一眼，說，還沒有下去啊，看來戰鬥力還不錯。

我嘿嘿一笑，說，是嗎，跟你男朋友比，看來我還差遠了。

九尾切一聲，說，你不懂，做愛是一種境界，兩個人在做的過程中互相糾纏，互相結合，時間越久，才能越體會到其中的樂趣。時間短的人都不行，他們的認識太差，完全是一種本能現在的人講究境界的太少了，那根本不叫做愛，完全叫性交。知道什麼是做愛嗎，是做，是愛。那跟性交完全是兩種境界。

我默然不語，無論九尾說什麼，都不會在我心裡激起絲毫漣漪。境界與否，就讓九尾去擁有吧，我本俗人一個，不想要那麼高深的東西。

這一刻，慾望終於從高峰完全跌落，直至消失殆盡。我幾乎已經不再有任何心情留在這散發著一股曖昧氣味的房間裡了。

我覺得累，像只洩了氣的鬥雞。

現在，我只想回家。

第102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