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轉告你,他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著,就算是國際長途也可以打。”語末,謝淼無奈地撇了撇嘴角,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朋友,想讓人家主動打電話給他就直說啊,有必要繞那麼大的彎子?
“”
更悲劇的是,這個彎子繞得太大,盛誕顯然是沒聽明白。
謝淼沉了沉氣,認命地打算替隋塵做翻譯。
然而他才剛啟唇,粉飾好的深情話語還沒來得及替兄弟轉達,任森忽然急匆匆地奔進了後臺。
過大的動靜吸引了休息區裡不少人的目光。
“發生什麼事了?”在盛誕印象裡,沒見過森哥這麼失態的模樣,即使是戚玄差點兒出事的時候。
那頭的任森定了定神,先是瞄了一眼休息區裡的其他模特,片刻後,恢復冷靜,抬步走到盛誕跟前,“這場秀你沒辦法走,去整理東西,我現在送你回家。”
“經紀人哥哥,今天不是愚人節吧?之前我們公司不是都和你談好了嘛,她現在回家我怎麼辦?這個案子是我負責的,出了任何紕漏我都得引咎辭職啊!還有,人家廠商點名要她啊,你要她臨時毀約,這不是毀她前程嘛!”
“是啊,阿森,別鬧了。盛誕是主秀,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頂替的。”
難得的,陸依絲和謝淼達成默契,同仇敵愾。
“這些問題,IN會有人來交涉,總之她現在不走,等下場面一定會失控。”
“到底怎麼了?你不是一直跟我說,就算天塌了,也得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嗎?”不等陸依絲和三水哥繼續開口據理力爭,盛誕也按捺不住地發問了。任森的一再堅持,讓她一頭霧水之餘蔓延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這次情況不同,對你來說,就是天塌了!”在這樣的逼問下,任森別過頭,掙扎了須臾,想到紙遲早是包不住火的,他豁出去了,“隋塵和杜言言複合了,手牽手一起去英國機場的照片已經傳回國內,一些入口網站的新聞稿已經發出來,現在一堆記者等著看你的反應。這場秀的邀請名單裡有杜言言,聽說她早上已經回國,今晚會出席。到時候,記者一定不會放過你,而你現在不適合面對媒體,得先看一下公司那邊怎麼幫隋塵做危機公關,我們才能應對,萬一說錯話,對你們兩個都不利。”
任森的話音還沒落盡,氣氛已經陷入靜謐。
無論是謝淼還是陸依絲,一致覺得就算理由再充分,也沒辦法理直氣壯要求盛誕硬撐著走完這場秀。
事實證明,盛誕也的確沒有堅強得太超凡,她神情呆滯,雙眸放空,良久,說不出話。
森哥說對了,在聽到這個訊息的一剎那,她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世界像被抽空了一樣。或許很沒出息,可她沒辦法掩耳盜鈴,她的天真的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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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上房門,把自己和紛亂外界隔絕開,然後歇斯底里地哭鬧一場。
在任森看來,女人發洩情緒的方法無非就是這樣。
避免再掀起風波,戚玄特意找了謝淼,又順道捎上和謝淼在一起的陸依絲,一塊兒跑來盛誕家。
一群人,在隔開廚房和客廳的小桌子前排排坐,目睹著放棄蹂躪麵粉轉而開始不斷泡咖啡的盛誕。
相較於那些混演藝圈又極其善於控制情緒的人來說,陸依絲實在沒有辦法按捺住憤慨,打從跨進盛誕家門的那一刻起,她的嘴就沒停過,“我早說過,他x的就沒有不賤的男人,就算有,像我們倆這種買了這麼多年彩票連個安慰獎都沒中過的人,也絕對沒運氣遇上。隋塵就是跟賤氣死嗑的典型!因為那貨是他未來大嫂嘛,有他哥那麼個龐大到會擋住手機訊號的情敵在,他越搶越來勁,那種餿菜都當成香餑餑。你呢?整個就是沒手段沒質地!擺出一副不管你怎麼玩我都會在原地等你的賢惠狀,有用麼?說難聽了,你對他來說,就是一頭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麋鹿啊,他丫把自己當聖誕老公公呢,那老頭一年也只騎一次麋鹿,你看看,人家麋鹿都比你有質地。。。。。。x的,口渴了,先喝口水,等下在罵你。”
“渴了就閉嘴!”在她下一波另類安慰攻勢開始前,耳朵被摧殘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謝淼,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該閉嘴的是你!什麼叫人以群分?說的就是你和隋塵這種人,一丘之貉,我呸,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這位八婆,我也好,隋塵也好,好像跟你都不熟哦。什麼情況都不瞭解的人,憑什麼搞得自己好像當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