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玩你。”
“!!!!”
“別,別激動,要是把我打傷了,就沒人告訴你事情的完整過程了。”
算你狠!沈非掃去一道瞪視,示意他識相點有話快說。
“她當時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柳庭輕咳了聲,儘量還原她的口吻和話語,“我賭沈非會愛上我,並且為我退出娛樂圈。你輸了去電臺門口裸奔,我輸了給雜誌爆裸照是不是,這個女人真的玩得好大啊。”
“你別告訴我,急著找到她就是為了想讓她爆裸照!”沈非想過了,這傢伙要是敢點頭,他一定抽他,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當然不是。呃,好啦,我承認,之前我確實是這麼想的。我以為她既然輸了,那就代表你不愛她,那也無所謂我怎麼玩咯。不過現在”他細細地打量了眼面前那個頹廢消瘦的沈非,他意識到自己隨時可能要去電視臺門口裸奔啊,“唔,我是想找到她,跟她商量這局算平手,和平收場嘛。”
“喲,你還真是一諾千金、有始有終啊。”
“呵、呵呵,過獎過獎,你會幫我的哦,不會捨得看我去裸奔的哦?”
“當然,我怎麼捨得。”他怎麼捨得讓家悅爆裸照。
幫柳庭?開玩笑!就算他是二爺,也不會二到胳膊肘往外拐!
這是一場星光熠熠的頒獎典禮,也是國內電影人最看重的一場盛世。
其中,備受矚目的當然是影帝影后的歸屬。
今年影帝的競爭很激烈,基本上分成兩派,一派贊成給新生代機會支援元修,另一派則擁護沈非。
這兩派天天都掐得熱火朝天。頒獎典禮當天,兩位在後臺狹路相逢的當事人,也同樣火藥味十足。
“恭喜啊。”元修率先出聲問好。
“同喜。”沈非回得很敷衍,擺明了不想和他有太多交流。
“你說今晚我們倆誰會贏?”
“問評委去。”
儘管沈非的冷淡溢於言表,就算瞎子都能看得懂,但仍舊不妨礙元修繼續說下去。
事實上,他只是為了把該說的話說清楚,才會耐著性子去忍受沈非:“也是,誰贏都無所謂,真正的贏家只有家悅。”
“什麼意思?”
果然,只有在聽到“家悅”這兩個字時,沈非才來了興致。
元修笑了笑:“我們都靠著她爭取來的角色入圍,難道贏的人不應該是她嗎?”停頓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哦,你可能不知道,家悅曾經跪著求我放過你。”
“你是不是男人啊!不爽就衝著我來,要一個女人下跪,還是個曾經為你付出那麼多的女人,真是賤到無下限。”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她為了你求我,而你呢,你是怎麼對她的?是,我確實說過如果她願意離開你,我就願意放過你。但是家悅的個性,我清楚,你也清楚。就算她當時答應我了,也一定會想到更兩全的方法。你,才是那個真正逼得她不告而別的人。”
“啐。”沈非逸出冷嗤,不是沒有自責,而是不想在元修面前表現出來,“我不需要一個人渣來教我怎麼做男人。”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教你。我只是想告訴你,她的機票是我幫她訂的,我知道她在哪。”
“她在哪?”
“你有想過要以怎樣的姿態去找她嗎?”如果沈非還要繼續做那個高高在上的巨星,家悅依然會夠不到,就算沈非找到了她,恐怕她遲早還是會離開。
那樣的話,他不確定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在幫她還是害她。
“這是我的事。”
“啊,我突然又忘記她在哪了。”
“你想我怎樣?”沈非軟了,這應該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在同行面前放低姿態,即便以前寂寂無名時,他也始終裹著一身驕傲。
“她家境並不好,這些年來,她那麼努力地工作,不能說全是為了我,也為了讓她父母過上好日子。她很外強中乾,缺乏安全感,不要再讓她看到任何關於你的緋聞了,那傢伙很小心眼的。哦,還有,她那種自信過度的表現其實就是自卑,所以千萬別讓她覺得自己很差勁總之,這一次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愛她,起碼別像我愛得那麼自私又畸形。”
在之前,元修總以為,他是因為忌憚著家悅的能力,所以才不願看她留在沈非身邊。
後來,他才漸漸發現,他是愛著她的。
只是他的愛成了一種武器,一再地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