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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

明日,再去想以後的事情吧,鳳棲清目微閉,再也忍不住伸臂摟住了項清秋,將兩人拉得更近了些,彷彿要將身側之人引入骨血般用力抱住,就讓今晚過得慢一些吧。

窗外微風漸起,竹葉沙沙,宛若嘆息,別離的夜晚分外的匆匆。

第 57 章

且說到了第二日,由於路途遙遠,月笑天還給項清秋備了良駒,此時一騎輕塵,與眾人告別後,翩然南下。鳳棲也和其他幾人抄近路直奔杭州雲林禪寺,自有月笑天的手下去把他們尚在江邊的船運回保管。

雖然急著前往雲林禪寺,不過一路上怎麼也有空閒的時候,於是鳳棲便向其他幾人問起最初的疑惑,他和項清秋剛到這邊的時候,客棧居然全部客滿,不知為何。經飛煙他們一說才明白,原來跟去年這個時候的武林大會有關。

為了捉住玄衣少年(項清秋),在去年的大會上,曾經讓與會的各位立誓,不管是否找到玄衣少年,來年都要在開上一次大會,以商對策。可是直到今年九月還沒有任何玄衣少年的訊息,而去年主持大會的圓空又被重傷臥床不起,最後只得請示武林盟主,於是便有了今年的大會,是在青城派進行,將由盟主親自主持,所以這幾天才會有如此多的武林人士想順水路而下。

鳳棲沒想到竟會是為了這樣的緣故,那天他和項清秋去尋找客房,並沒有易容,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在他們面前,卻無人識得,真不知道這些武林人在做什麼,如果連項清秋的真面目和姓名都不知道,怕是永遠也捉不到。而且此刻項清秋南下滇城,那些人卻跑到青城派去,看來他們只能再重新發一次誓了。

鳳棲四人這次特意加快了迅速,因此沒幾日便到了雲林禪寺。再次見到巍巍寺院,卻是恍若隔世,鳳棲輕釦山門,出來的人仍是悟笑,看到鳳棲,先愣了一愣,才半信半疑地說道:“鳳鳳棲?”根本確認不了。鳳棲點點頭,時間緊急,便直接說明來意:“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圓空大師,請帶我們前去看看。”

一提到圓空,悟笑的臉色頓時黯了黯,然後便一言不發轉身在前面帶路,與一年前鳳棲初到這裡時的待客模樣形若兩人,可是任誰碰到這樣的事情,估計都會如此,鳳棲幾人也不說話,默默跟著悟笑進寺往裡走去。

寺內格局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卻讓人沒來由地感覺淒涼,不知道是因為這秋天黃葉落地,還是因為想著圓空大師病情的緣故。一路前行,偶遇的三兩沙彌有熟悉的,也有陌生面孔,卻俱是神色肅穆,說得直白一點兒簡直就是面無表情,木木地在那裡幹活。不要說他們,其實自從進了這寺裡,連一向喜歡說話的月笑天也三緘其口,只是眼睛四處看看。

眼看就到了那最裡間的禪房,鳳棲的心不知怎的忽然開始緊張起來,竟有些不敢進去,低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入內。房內床邊坐了一人,剛才通報的時候知道是萬壽寺的戒一大師,鳳棲躬身施了一禮,道:“大師,在下回來遲了,圓空大師現在如何了?”

戒一看看鳳棲,雖然有些吃驚,可是這會兒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他慢慢搖搖頭,嘆了一聲,道:“圓空師弟一直沒有醒過來,鳳小公子,你上前來看看吧。”

鳳棲慢慢走上前,心仍在砰砰跳,抬眼看去,床上靜靜躺著的正是形容枯槁的圓空大師,他的印堂有些發暗,一副風燭殘暮之相。一年前還神色超然的如此熟悉的人現如今成了這般摸樣,鳳棲心中難過異常,怎麼也沒想到再見面時會是這樣的情形。鳳棲咽嚥唾液,強行把那股從心底處升起來的淒涼壓了下去,他先是探身從薄薄被裘下拉出圓空的右手,然後側身坐在床沿上,左手搭在手腕上,診起脈來。

戒一也不意外,他早聽圓空以前贊過鳳棲的醫術,此番看到鳳棲來時,便心中一動,只是看看床上病入膏肓的圓空,再看看鳳棲那年輕的臉,一時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一起進來的還有飛煙他們三人,早已看清楚了這裡的情況,都是默默立於一旁。戒一看鳳棲也要診斷一會兒,便輕輕招呼其他三人到外面房間坐下,又讓悟笑奉上幾杯清茶,慢慢聊上幾句。

鳳棲探完脈後,又用單手輕輕將圓空的左右眼皮看看情況,然後坐著思索一會兒,站起來拉開薄被雙手在圓空的胸腹間來回捏了幾下,復又蓋好。他坐在床邊,看看圓空,說不吃驚是騙人的,這這脈象,除了微弱之外,為何竟跟項清秋最初在山洞中寒氣發作時有五分的相似,而偏偏圓空的體內連一絲寒氣都沒有,倒象是中了嚴重的毒,圓空現在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