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心你到底想做什麼?”在旁邊的皇帝看到這一幕,有些雲裡霧裡摸不清頭緒。
倒是夜闌心朝著皇帝盈盈的躬身見了禮。
她扭頭指著棋音,向皇帝說道,“這位是歡喜樓的護法,想必他說的話,應該還是有一定的說服力的吧?”
“歡喜樓”這三個字在眾人的耳邊突然炸開,仿若一記悶雷。大夥兒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夜闌心:這個女的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居然連歡喜樓的護法都能聽從她的派遣?
“夜闌心你不要再裝神弄鬼了!”封貴妃此時已經有些心慌,她怒目看向夜闌心憤怒地指責道,“你不要以為有長樂王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今天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能夠將黑的說成白的,也逃不過你是妖女的懲罰!”
“我是不是妖女,待會兒自有定論,貴妃娘娘何必如此心急?倒是現在闌心這裡有一場好戲,想請娘娘看看呢!”
說到這裡,夜闌心用目光示意棋音,棋音是十分默契地輕輕一點頭。
只見他向前邁開了一步,凌厲的目光在人群中輕輕一掃,最後,落在了封貴妃的身上。
他緩緩的伸手,將懷中的一卷卷軸給請了出來。
那捲軸是用上好的紫晶烏木包裹而成,棋音小心翼翼地將封口處拆開,從裡面請出了一卷布軸。
那布是明黃的底色,看上去十分的打眼。
白舉的目光落在了那捲軸之上,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甚至連頭也不敢抬,只覺得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上,渾身發抖。
“那是何物?”皇帝威嚴的聲音從龍椅上傳了過來,他的目光十分好奇地落在那明黃色的卷軸之上。
所有的人都有這個常識,明黃色是象徵著真龍天子的顏色,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的,除了聖旨之外。
心中浮起了一抹陰鬱,皇帝命人將那捲軸送了上來。
眼看著皇帝將那捲軸之中的內容盡收眼底,白舉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他癱軟在地上,幾乎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坐在主位之上的皇帝在看完了那捲軸的內容之後,一張臉更是變得鐵青。
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了夜闌心,“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是白大人所有?”
夜闌心輕輕點頭,“沒錯,這個東西就是從白舉白大人身上搜出來的。”
皇帝幾乎有些不敢置信,他眼睛裡面的怒意捲起了滔天大浪,看向白舉的時候,強行壓制著心中震怒,問道,“白尚書,朕問你,這東西可真是你的?”
白舉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先是看了封貴妃一眼,卻見封貴妃別過腦袋並不打算與他有任何視線的交流。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他此刻面色灰敗如紙,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身邊的君無邪,腦海之中有片刻的糾結之後,還是硬著頭皮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看到白舉此刻的反應,皇帝更是怒火中燒。他一把將卷軸砸在了白舉的臉上,那捲軸之上還有烏木裹著,此刻盛怒的皇帝手上力道十分,竟是將白舉的額頭砸出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噴湧了出來。
白舉痛的渾身一顫,卻依舊匍匐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眾人看到皇帝的反應,心中更是驚詫萬分。這個時候對那捲軸之上的內容,更是抱著莫大的好奇。
那個明黃色的卷軸之上到底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呢?又或者如同剛才夜闌心所說,能夠讓皇帝如此大怒的卷軸之上,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是與封貴妃有關的嗎?
“白舉,你好大的膽子!”
皇帝臉色鐵青,一掌打在身側的矮桌之上。那一掌帶著十分的內力,竟然生生的將身邊的矮桌子打了個稀巴爛。飛揚著的木屑夾雜著他不可遏制的怒氣,叫人心生恐懼!
棋音這個時候緩緩的彎腰,將那捲軸撿了起來。轉過身去迎向眾人好奇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說道,“想必大家一定很好奇,這卷軸之中寫的是什麼東西吧?”
棋音的話音剛落下,人群之中便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大家都在猜測著,那捲軸之中到底寫著什麼。
倒是夜闌心這個時候走了出來。那清淡的目光在人群中輕輕一掃,最後落在了一襲清雅長袍的晉王身上。
“晉王殿下,想必這個東西你也是見過的吧?”
突然被夜闌心點名,原本在這個百花宴上不打算拋頭露面的晉王,這個時候也無法阻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的他不復往日的寧靜淡泊,那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