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姑娘,定羽的死,北庸遲早會歸罪在你的身上。”棋音說道。他很清楚的記得定羽的腦袋被一個人一板斧就砍了下來,而這夥人擁著夜闌心走出酒飄香的時候,定羽的兩個侍衛偷偷地溜了出去。棋音本來正要上前去解決掉他們兩個,但是被夜闌心攔住了,夜闌心當時說:“就算是殺手,也不要濫殺無辜。”
“那他們可得好好費一番心思來抓我了。”夜闌心聽了棋音的提醒後笑著說,臉上閃過得意的神情。
夜色下,近百人的馬隊,正浩浩蕩蕩的往永安關奔去。
永安關的城樓上,君無邪正在拼命地指揮著手下的人馬,北庸軍從昨夜開始突擊攻城,現在天已經矇矇亮了,雙方計程車兵都很疲憊了。可是君無邪知道,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掉以輕心,自從夜闌心離開去了沙漠山莊,他就沒有合過眼,整日站在城頭,時而眺望遠處,時而觀察城下北庸軍隊的部署情況。
金大成請求了他好幾次,要他去休息,可是他都婉言拒絕了。已經過了六天了,將士們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確實是很累了,可是君無邪不敢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機會。不知道大軍現在是不是就在路上了,君無邪心裡沒有底,這兩日,夜闌心也不在身邊,他覺得格外煩躁。或者說,心裡老是在牽掛著什麼,讓他心浮氣躁。
眼下,北庸軍的攻勢已經沒有起初那麼猛烈了,但是己方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如果他們再全面的來一輪猛烈地攻擊,君無邪覺得勝負可能就出來了。
北庸軍陣營中的華少榮又何嘗沒有看出這個問題,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將士一夜未眠,一直在拼命地攻城,大軍在這城下已經六日了,可是連個小小的城關都攻不破,還談何直取景陽。
何況自己的大營只能駐紮在這冰天雪地中,每日飽受寒風的肆虐和冬雪的侵襲,將士們的信心都遭到了沉重的打擊。華少榮已經下令做最後一次攻擊了,可是將士們似乎已經沒有勁頭了,看起來都是有氣無力的。
“將軍,攻城攻了一夜了,加上這氣候惡劣,將士們恐怕到極限了。”一個參謀在華少榮身邊建議道:“不如收兵,讓將士們好好休息一番再次攻城。永安關的勢力我們基本上已經掌握了,的確只是有兩三萬人而已,現在整個城樓已經殘敗不堪了,讓將士們調整一下再做攻擊可能會取得意想不到的結果。”
華少榮沉吟裡一會,反問道:“你說說,如果你是君無邪,你現在最期待的是什麼?”
“這當然是我方退兵,給他一個喘息時間。”
“那你這個蠢貨還給我提這樣的建議,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幫他!”華少榮大怒道。
“是、將軍息怒,是末將考慮不周。”那參將連忙給華少榮賠不是。
“傳我的令下去。”華少榮低沉的說道:“全軍進行最後一次攻擊,攻下永安城,我們進城喝酒吃肉!”
“是,末將這就去。”參將連忙去傳令。
永安城上,金大成驚慌的對君無邪說:“王爺,你看,北庸軍剛剛弱下去的攻勢好像又強勁起來了。”
君無邪一言不發的看著北庸軍再次進行進攻,俊臉上突然變得一片陰沉了起來,但是仍然沉著冷靜的對金大成說道:“傳我令下去,各個關口嚴加防守,就算死,也要射完最後一支箭,也要給我把關口守住了!”
君無邪看著北庸軍大攻勢較先前幾次要強勁,尤其是攻打安門的那一支隊伍,格外突出。
“攻打安門的是北庸軍哪個陣營的?”君無邪問道身邊的高進。
“烈火營,華少榮的嫡系軍隊。”高進回答道。
“你看找這種陣勢,安門還能堅持多久?”君無邪神色嚴肅的問。
“王爺我覺得安門堅持不過半個時辰,安門是這個關口中最易攻難守的一個關口”高進猶豫地說道。
“去告訴守安門的許蒙。”君無邪突然朝高進喊道:“他的家人還在我這裡,他要不想家人慘死在北庸軍的鐵蹄下,就給我把安門牢牢守住!”
看著城頭上不斷倒下去計程車卒,君無邪心中很是悲涼,雖然他見慣了戰場上血肉模糊的樣子,但是讓他這麼憋屈的守城,還是頭一回。
此時倉中糧草也還只有三日左右的,但是援軍卻沒有一點訊息,君無邪在心裡不斷地對自己說,一定要堅持下去,就算拼到最後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英勇壯烈的死在戰場上。可是提到死,他並不怕死,相反死在戰場上是他一生的歸宿,可是現在的他似乎有點什麼東西放不下,他才剛剛和夜闌心坦誠相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