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不但是斐爾瞪圓了雙眸,就連定蒼和端木璟也微微挑眉。
誰不知道這鳳惜朝從來就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他雖然狂傲不羈,可他就是有那狂傲不羈的資本。
像他這樣驕傲自負的一個人,居然用這樣的話來贊一個從未露面,且沒有立下任何功勳的小王爺?
不是說這個長樂王就是個病秧子,短命鬼嗎?
莫不是
這其中還有一些什麼緣由?
想到這裡,定蒼和端木璟的注意力也被門口那一臺座攆給吸引了過去。
不過讓眾人失望的是,那座攆在門口頓了一下,竟然根本就沒人下來。
只見那小廝靠近了長樂王的座攆之後,與旁邊那個女侍劍低語了兩句,便有些猶豫地朝著皇帝君逸天那邊跑了過去。
不知道他與君逸天說了些什麼,皇帝原本微笑著的臉微微一凝,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剛才的怡然自得。
只見他微笑著揮揮手,“既然如此,那就依了他。”
那小廝聽了這話,也是面色一變。他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面色坦然的晉王,見自家主子沒有任何反應,便朝著門口那邊跑了過去。
不一會兒,讓眾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原本還立在座攆四周的侍衛一個俯身上前,四條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像是瞬移一般從晉王府的硃紅色大門邊上穿牆而過。
下一秒,那高高矗立的晉王府大門邊上便出現了幾道如同蜈蚣一般的裂痕。
那裂痕如同閃電一般,快速蔓延開去
片刻之後,只聽得一聲振聾發聵的“轟”響,晉王府的大門轟然倒塌,捲起了陣陣煙霧。
這一聲巨響之後,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抱著腦袋了。若不是看著主位上的君逸天神情不變,他們定然要抱頭鼠竄了。
煙塵落下之後,一道現造的寬敞大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原本落在地上的座攆,也在這一刻被人抬了起來。
而那個病秧子長樂王,就這麼被人堂而皇之的抬進了晉王府。
隔著輕紗幔帳,眾人能夠看見一抹風華絕代的身影正半倚在裡面的榻子之上,一襲大紅的衣裳融入在沉沉的夜色之中,襯著後面的人兒如同鬼魅一樣神秘莫測。
而偏偏就是這樣的神秘感官,再加上平素人們口耳相傳的烘托,讓眾人的心中猶如被貓爪子撓了一般,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掀了擋在他面前的薄紗,將裡面的美人兒看他個真真切切。
斐爾此刻也是好奇心爆棚,抬眼卻只瞧見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姿,雖然光是那一派風流就足夠震撼人心,嘴上他還是忍不住嘀咕,“什麼啊,果然是東陵人,小家子氣。遮遮掩掩的!”
一邊說著,他扭頭就要去看沁月,“阿妹,你說是不是”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看見沁月一雙眼睛已經死死的黏在了那一抹大紅色之上,整個人也好像被封住了穴道,竟然是跟木頭人一樣,無法動彈。
“阿妹?”斐爾微微蹙眉,卻見沁月呆滯的目光裡面逐漸亮起了一絲神采,俏麗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緋色。
心中猛地一沉,斐爾也不傻,他望著自己的妹妹,狐疑的開口試探,“阿妹,你說的那個男人該不會就是”
沁月被這句話突然點醒,她低頭,感覺自己的臉燒的有些熱,“是他,肯定是他!”
這種丰姿,這通身的氣派,這孤傲的風韻,沁月只要看一眼就會心跳加速,自己不會看走眼的!
斐爾皺眉,“不是所有穿紅衣服的人都是你要找的人,他可是病的只剩半條命,連從榻子上下來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是你要找的人?這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你當真肯定?”
草原上的愛情熱烈而奔放,只要是草原的男女喜歡的,他們可以不避諱任何身份地位就在一起。
斐爾疼惜自己這個妹妹,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要嫁的是大英雄。
可現在,那個裝模作樣的病秧子連自己站起來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成為大英雄,給自己妹妹幸福?
沁月面色一凝,沉沉的看向自己的哥哥:沒錯,阿哥說的有道理,世界上氣質相似的人很多,自己不能憑著一眼的感覺就認定自己的丈夫。
想到那座攆中風華絕代的男子可能不是自己要嫁的大英雄,沁月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來。
斐爾看不得自己妹妹傷心,一雙鷹眼裡面射出極其富有侵略性的目光,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