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埋在裴燁煦的懷裡面偷偷的笑,他怎麼能不明白?煦的名字裡有個日字,而自己的名字裡有個月字,這塊墜子裡天然而成的兩個字,恰恰好包含了他們兩個人,那就像他們的緣份是老天註定的一樣,誰也別想把他們分開!
默然站立,無聲的看著兩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人,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愛嗎?好像沒有人能插得進去一般,不爽的皺起眉,裴傲煌猛然出手一把就將裴燁煦給搶了過來。
“煦你偏心!”委曲的眨眼睛,樣子雖搞怪但眼神裡的控訴卻半點也不假。
他吃醋了,他堂堂一國王爺,半生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七尺男兒,就是吃毛還沒長齊的裴燁鬱的醋了,煦竟然送那小子那麼有意義的東西,還是當著他的面,他不止吃醋了,還自尊心受損了,並且損的很嚴重,再不‘治療’的話,會死的!
“煌急什麼,再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保證會送你一份很特別的禮物如何?”輕笑著安撫了下隱隱不安的裴傲煌,見他聽了話很是興奮的瞪大了眼睛,暗暗握了下他的大手,裴燁煦轉身走到了賣玉老者的面前。
“老人家,給你錢。”一百兩的銀票遠遠高過了玉本身的價值,雖然玉對於他和燁來說都是無價的,但在老者這裡,不過幾兩銀子而已。
“這個錢太多了。”手拿著‘大額’的銀票,老者不安的嚅嚅而道,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買賣人,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得出,眼前這幾位都不是好惹的主,所以不該拿的,還是不拿的好。
“拿去吧。”也不多話,將銀票塞進了老者的手心裡,裴燁煦轉身就和裴燁鬱他們一同離開了。
眼看著天色也漸晚了,還是快點看過馬兒之後就回宮吧,他實在放心不下裴傲決,那個男人恨恨的咬牙,今晚就算是冒再大的風險,他也要夜探那傢伙的寢宮!
“煦,你快看,那裡是不是著火了?”
著火?茫然抬起眼簾順著裴燁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當夜色裡熊熊的火光映入眼簾的那一剎那,裴燁煦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那是太子哥哥的別院!”
恍然的一瞬間,想也不想裴燁煦就飛奔向了那裡,如今的太子哥哥身無內功又腳上有疾,萬一真被歹人穿了空子,後果不堪設想。
“裴燁華?”被扔下的兩人也是神情一呆,哪個又能想到,在天龍的皇城,在天子的腳下,竟也有人敢冒天下之不韙刺殺太子?
互相對視一眼,裴燁鬱和裴傲煌迅速追趕上了裴燁煦的腳步,一同奔向了太子別院,哪怕不為那個人是煦的心尖子,只他單單的太子身份,就不容許有一絲的差錯。
太子別院
沖天的大火照亮了整個夜空,曾華麗的景色不再,一縷縷黑煙爬上了整齊的圍牆,門口外、階石邊,一灘灘暗紅色的血跡讓奔至門口的裴燁煦的心剎時沉到了谷底。
不會的,太子哥哥不會有事的,當年被刺了那樣重重的一刀,太子哥哥不還是好好的活下來了嗎?惶然的向府內奔去,裴燁煦直覺的認為,太子哥哥一定還在別院的哪間屋子裡。
果然,一進了內院,才剛剛邁進那天離開的小院子,太子哥哥清朗不復隱含沙啞的聲音就斷斷續續傳進了耳朵,身體貼著牆壁探頭向裡觀望,下一刻不由得暗松一大口氣,還好還好,自己總算趕得及,太子哥哥除了衣衫狼狽了些外,其它的都算好。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被圍在侍衛中央,淡漠的看著黑衣蒙面的男子,裴燁華小心隱藏起心中的複雜,不動聲色的觀察了眼天色。
嗯,皇城守衛軍的人應該快要到了,那戲要演的更逼真些才行。
“殺!”並沒有回答裴燁華的問話,幾個黑衣男子提刀又是瘋湧而上,手起刀落,招招不留情,不一會,圍在裴燁華身邊的侍衛又少了許多,地上,屍堆處處血流成河。
“太子,屬下護著您先行離開這裡。”見勢不好,侍衛首領當機立斷分出了兩個人護著裴燁華,然後自己合著剩下的三個侍衛挺身反撲了回去,反正對於他們來說,太子才是最重要的,而如果太子出了事,那他們想活也活不了。
“走!”咬了咬牙,裴燁華轉身與兩名侍衛一同奔向了門外,只是才奔出去幾步,就又被人攔了下來。
“裴燁華,你受死吧!”
‘呼’的一聲,一個黑影當空縱下,手中長刀青光直閃,對準裴燁華的腦袋就劈了下來。
‘鐺!’重重的金屬聲伴著一竄竄閃現的火花晃了人的眼睛,手握著長劍硬生生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