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幫忙收拾那些碎紗布的小護士一下子笑了起來,神色古怪的看著一臉正經的木材,忍不住道:“能夠在那種情況下保住這兩條手臂已經很不錯了,你居然還嫌棄自己會留下傷疤?你這人好奇怪。”
木材嚴肅的道:“我自己的傷勢我心裡很清楚,那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和那傷勢相比,在酷熱的夏天不能夠穿短袖衣服才更要緊些吧?男人的衣服本來款式就很少的。”
小護士這才發現木材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正的在擔心這個問題,嚇到似的掩著嘴巴,飛快的抓了那些碎布條跑掉了。
原野忍不住呻吟起來:“拜託,那有你這麼和女孩子說話的?有這麼好的機會居然全部被你浪費啦~!!”
木材迷惑的歪了下腦袋:“我這麼說話有什麼不對麼?那換了是你應該怎麼說?”
原野彷彿炫耀似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卻因為傷痛而齜牙咧嘴的好半晌才勉強道:“我會說,傷疤?恩,不錯,傷疤才是真正男人堅強的鏤刻,傷疤才是真正男人勇敢的證明,有了傷疤的男人才能給人一種安全感,有了傷疤才會”
沒等他說完,木材已經很沒有形象的大笑起來:“少來了,那有人像你這麼說話的?難怪那位護士姐姐一直想把你送到'康復中心'去對了,這個'康復中心'是什麼樣的地方啊?”
原野的喉嚨發出了垂死時候的‘咕嚕’聲,然後,他昏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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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沒有人想到給獲准出院的木材準備一身新衣服,偏偏他自己原本的那個早在和御手川戰鬥的時候,就破的不能再穿了。
等原野暈倒,木材也沒有想過換什麼衣服,就那麼穿著病人的衣服走到了門外。
木材很奇怪的沿著走廊向前摸索,辨別著病房裡面的人的身份,在那些一臉嚴肅的警衛奇怪的注視下,晃到了最裡面林風的病房。
剛想進門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就伸手將他攔了下來,木材自然是很想探望一下林風的傷勢,可惜,他並沒有能力說服前面這兩個只懂得服從命令的警衛。
無奈之餘,他聳了下肩膀,然後轉身向回走。
沒走出多遠,迎面就亂哄哄的走過來一大群醫生、護士還有幾個則是面容冷酷的高階官方代表。木材連忙讓開了去路,躲到了一邊,希望這些看起來異常高傲的醫生護士們先過去。偏偏,在這麼幹淨的一條走廊上面,他這個穿著病人服飾的傢伙是那麼的顯眼,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
其中身份最高的那個老醫生眉頭皺了起來,飛快的將胸前的眼鏡揀起來帶上,然後在確定木材身份的時候,驚喜的剛想開口說話,他身邊的一箇中年醫生已經指著木材問道:“這個人為什麼在這裡?”
旁邊的一個醫生連忙呼喝起來:“你是那個房間的?沒有醫生吩咐怎麼能夠隨便亂跑?”
木材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倒黴,連忙申辯道:“我已經痊癒了,想過來看看朋友的,馬上會離開醫院的。”
“痊癒?出院?”那身份高貴的軍方代表冷笑起來:“我看你不是什麼病人吧?間諜先生,你們東瀛國到現在依然賊心不死嗎?”
被這個軍方代表如此指責的木材整個的傻眼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反駁,眼睛猛的變成了漠然,然後全身猛的散發出濃黑的煙霧,就在那些醫生驚叫,警方拔槍的時候,木材已經彷彿離弦之箭一樣反竄到了林風房間門口。
飛快的將門口那兩個被沒有來得及反應的警衛打暈,然後猛的破門而入,想都沒想的一下子將林風推飛了出去,下一刻,他兩條手臂中間的位置掠過了一顆狙擊彈。那顆子彈剛剛走空,就突兀的改變了方向,反向竄起,依然是射向林風,這個時候的林風也反應過來,就勢一滾將旁邊的桌子和水果全部撞翻,終於讓開了那改向的子彈。
木材一刻不停的竄到了露眼的窗子邊上,想都沒有想的衝了出去,帶著一股子黑煙消失在夜色中。這個時候,後面那些伸手敏捷的戰警們才衝了進來,傻眼的看著安然無恙的林風和牆壁上足足人頭大小的彈孔發愣。幾個反應極快的戰警判斷了一下剛剛的情形,飛快的帶人追擊那名阻擊手去了。而那個喜歡用直覺判斷事情的警察傻傻的問道:“那傢伙究竟是誰啊?”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而後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道:“雖然我老頭子也不知道他居然有這樣厲害的能力,但是我卻知道,早在五年前,他曾經救過我一命。”馬上,幾個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