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太醫這般說,我便放心了,”莊絡胭裝作不經意的問,“今兒聽說汪嬪姐姐病了,她身子可有大礙?”
童太醫哪裡知道一個小小汪嬪的病,不過聽莊絡胭問起,只好道:“汪主子非下官請脈,下官並不清楚,請昭主子恕罪。”
“童太醫言重了,我自是知道太醫院之事繁忙,”莊絡胭讓童太醫起身,又賞賜他一些東西,繼續道,“只是我們姐妹一場,總是有幾分擔心的,想煩勞童太醫再去請脈一番,不知會不會累及童太醫。”
“主子們的安康便是下官的職責,哪裡擔得主子煩勞二字。”童太醫當下便明白了,昭充儀這是想太醫院好好醫治汪嬪呢。
待童太醫離開桃玉閣去蔣賢嬪與汪嬪居住的靜玉閣後,聽竹端著冰碗進來,“這宮裡的人,都是這般見高踩低的。”
“誰又不是呢,”莊絡胭笑了笑,見高踩低才是正常人做的事情,她今兒幫汪嬪一次,不過是謝蔣賢嬪方才話中好意罷了。
書香世家的女子,雖是好,但是卻不適合這皇宮,也幸好蔣賢嬪今日點撥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不過凡事都有因果,若是別人,也不定能得蔣賢嬪一句點撥。
靜玉閣中,蔣賢嬪正坐在汪嬪床榻便陪著她說話,一個宮女面上帶著喜色匆匆走進來。
“主子,太醫院的童太醫求見。”
“你是說那個醫術了得的童太醫?”蔣賢嬪有些驚訝的看著宮女,莫說現在不是請安脈的時辰,即便是如太醫這般的也不會到靜玉閣來。
“奴婢聽聞童太醫給桃玉閣昭充儀請脈後,便直接來我們靜玉閣了。”宮女老老實實回答。
“桃玉閣的那位怎麼幫我了?”汪嬪咳了一聲,有些不解的坐起身,靠著床頭微微喘氣,“姐姐,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樣,先看好你的病方是正理,”蔣賢嬪安撫的看了汪嬪一眼,示意宮女去請童太醫進來後,才又繼續道:“你便安心吧。”
汪嬪嘆了口氣,閉著眼睛養起神來,她與蔣賢嬪接不是受寵之人,今日不管昭充儀有什麼心思,若是無她幫忙,自己這身體會成什麼樣子,連她自己也不敢去想。
待童太醫來後,蔣賢嬪見其態度客氣,診脈也極其小心,便更加確定是昭充儀提醒過此人了,她想起昭充儀看皇上愛戀的眼神以及說的那些話,輕聲嘆息一聲,不知是為自己與汪嬪還是為昭充儀。
乾正宮外,日頭正烈,作為太監總管的高德忠卻帶著一個抱著盆栽的太監匆匆行來,待走進乾正宮他才鬆了口氣,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走進正廳小聲道:“皇上,金邊六月雪盆栽弄好了,不知擺在何處?”若是別的盆栽,他也不會問這一遭,只是今日這個有些不同。
正在批閱奏摺的封瑾抬頭,看了眼花匠小心捧在懷中的六月雪,看了眼四周,指著花架上的羅漢松道,“便放在那旁邊。”
“是,”高德忠看了眼羅漢松,示意花匠小心擺上。
待擺好後,高德忠帶著花匠安安靜靜的退下,退到門口轉身時,高德忠又看了眼那金邊六月雪以及羅漢松,頭埋得更低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送上,第二更我會爭取在12點放上的,嘿嘿~=3=
第24章 太后
“主子為何要幫汪嬪?”聽竹小心的替莊絡胭按捏肩膀,“奴婢覺得,蔣賢嬪與汪嬪雖說在宮中沒有樹敵,但是斷斷也當不得什麼好幫手。”
“她們如今只尚夠自保,何談幫襯我,不過是不想招惹個敵人而已,”莊絡胭靠著椅背,姿態極為慵懶,只差恨不得沒長骨頭了,“今兒皇上可是瞧著我與她走在一處呢,況且她今日也算是有點撥之恩,這後宮裡什麼可以欠,就是不能欠人情。”再說,今日蔣賢嬪有意提及汪嬪生病,恐怕也有讓她幫忙之意吧。
聽竹當下便明瞭,不過想起蔣賢嬪提醒主子不可動心,不由得心頭一跳,想起前兩月梨花園中主子說的那些話,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再度抬起頭時,卻見主子已經眯上了眼睛,她停下動作,給後面打扇的宮女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們動作都輕些,然後便起身悄聲退了出去。
“主子睡了?”雲夕端著酸梅冰湯,見聽竹出來了,便看了內屋一眼,小聲道,“那我把這湯擱在冰盤子裡。”
“方才主子才吃了冰碗,這酸梅湯暫且擱著也好,”聽竹看了眼日頭,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今年的天氣還算不得熱,去年天氣最熱的時候,皇上太后皇后以及一些有臉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