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起來,捧著他的臉龐佯怒。“哼,三更半夜躲在暗處偷看良家婦女,果然不是英雄好漢!”
“如果不是這個‘英雄好漢’,你那顆石頭就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那一夜的點點滴滴霎時回到她心底。當時探手在窗臺外尋找岩石樣本時,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握力原來是他。
原來,早就在她知道以前,她和阿比塞爾就握住了彼此。
她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慢慢枕回他的懷裡。
“阿比塞爾”
“嗯?”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阿比塞爾親吻她的發心。
“你不可以比我早死。”他啞然。這種事誰能預料得到,又怎麼答應起?
“答應我!”他懷中的人兒野蠻道。
“我儘量。”
“不可以儘量,一定要答應我。”她坐起來,悶悶地盯著他,“後走的那個人一定會很難過。你比我堅強,換成我一定受不了,所以還是讓你來好了,你一定不能比我早死。”
“我比你大八歲。”他實事求是地說。男人平均壽命又比較短,理論上來說,他會比她早走。
菲雨的睫毛輕顫兩下,眼淚突然一顆顆地掉了下來。
阿比塞爾無奈地長嘆一聲,緊緊將每顆眼淚都燙得他發痛的人兒摟進懷裡,吻去她玉墜紛紛的淚痕。
“好!我答應你!”她破涕為笑,緊緊依戀在他的胸懷。阿比塞爾深切地吻著這個讓他無法割捨的女人,深得像想揉成自己的一部分,一輩子都無法剝離。
“我愛你。”他靜靜地說。
他的女人在他懷中揚起開懷的笑顏,甜蜜吻上他的嘴角。
“算你運氣好,因為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