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上安著兩隻360度全視野攝像頭,密切監控著公館內外的一草一木,周圍則是一丈多高的圍牆,牆上全是紅外線警報系統,只有有半點風吹草動,保全系統立刻就會觸發。
公館裡悄然無聲,黑漆漆的看不到一個人影,公館外除了兩座路燈,沒有一個行人,只有晚風吹動樹梢,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葉承歡看好了一切,一彎腰,消失在一棵樹後,一分鐘後,他的人便已到了公館後面。
他仰面瞅了瞅周圍,原地活動下手腳,一把摳住牆邊的一棵樹,兩腳一蹬,藉著這股反作用力,手腳並用幽靈般快速滑上樹梢,身子往下一頓,藉著樹杈的彈力,筆直的射過高牆,耳畔生風,雙腳穩穩的站在公館後院的土地上,沒有半點聲響,猶如四兩棉花一般。
他吐出一口氣,貼著圍牆一路遊走到公館門口,藉著裡面透出的燈光,看到三個保鏢模樣的人正在大廳的沙發上聊天玩牌。
葉承歡拍了拍身上的土,抖了抖衣領,二話不說,徑直推開房門,施施然的走了進去,好像新來的鄰居前來拜訪般。
三個人一轉看過去,放下手裡的牌,同時站了起來:“你是誰!”
葉承歡嘴角的一抹弧度剛剛泛起,一道飄忽的魅影,已經到了三人跟前,隨後揚起的半個弧度剛好拼成一個完整的微笑。
“我是你爸爸!”幾個字還未完全送進三人的耳鼓,他一把握住迎面砸來的拳頭,重重的砸到旁邊那個保鏢胸口,拳頭原本的力量加上葉承歡導引力,直接把那人砸回沙發上,嘎巴嘎巴的骨裂聲中,那人嘴裡噴出一口老血,腦袋一歪,頓時沒了呼吸。
葉承歡抓著手裡的那條胳膊,隨手一甩,那人在空中飛旋著壁虎般砸在牆上,把牆面砸出一塊凹痕,拖著長長的血跡,軟倒地上。
第三個人剛要拔槍,葉承歡的兩根手指已經捏住了他的喉嚨,一陣窒息伴隨著撲哧撲哧的軟骨碎裂的聲音,胸膛好像一隻要被擠破的風箱。
“我女人在哪兒?”葉承歡的聲音無比平靜,可他手上的力量卻一點兒都不平靜。
“北郊一處荒廢的工地,求你別殺我”
葉承歡淡漠的一笑:“沈東澤呢,我想找他聊聊。”
“沈先生沒在這裡,他有很多居所,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所以今晚這裡只留了我們三個人看門,不信您可以上去看看。”
葉承歡看他不是說謊,“算那小子命大,我讓他多活幾天。麻煩你帶我去找丁香。”
那人剛剛露出點兒猶豫,葉承歡一把抓起他後背衣服,把他的人提了起來,健步走出沈公館,把他扔到沈家一輛汽車的駕駛座上。
那個保鏢從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男人,看他的樣子斯斯文文又和藹可親的,可骨子裡卻透著種難以言表的殺氣,他哆哆嗦嗦的道:“我我帶你去,但求你別殺我”
葉承歡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汽車在蒼茫夜色中飛馳而去,大約四十分鐘左右,便來到龍都北郊。
葉承歡叫他把車子停在一處隱蔽的位置,然後慢條斯理的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背,說了聲“謝謝”。
那人從對方眼裡似乎看出某種死亡氣息,驚聲道:“你說過不殺我的”
葉承歡搔了搔後腦:“是嗎?對不起,我忘記了。”話音未落,手影劃出一道炫目的弧光,準確的切在男人的喉結上。
喀吧!
那人哼也沒哼一聲,腦袋一歪,便沒了活命。
想要一個人閉嘴的最好辦法就是:殺了他。
葉承歡深深吸了口氣,那種死亡氣息瞬間啟用了他身上每一個殺伐細胞,再睜開眼睛時,兩隻灰暗的眸子已璀璨如兩點寒星!
他下了車子,又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氣,大腦瞬間清澈了許多,嘴角露出一道弧度,和他寒星般的雙瞳,俊俏的下巴,以及眉頭的深紋共同拼成兩個字:危險!
一轉身,原地還留著他的呼吸,可整個人卻已融進比鐵還沉的夜色之中。
再次出現時,眼前已是一片開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坑窪,還有磚頭瓦礫以及各種廢棄的建築垃圾,好久沒人打理,空地上長出一人多高的蒿草,夜風嗚咽中吹得來回搖曳,發出嗚嗚的響聲,似做離人悲泣!
遠處隱約有座爛尾樓,七八層高的樣子,並沒有封頂,風雨的侵蝕已經讓還未來得及處理的鋼筋水泥剝落不堪,孤零零的好像個傻帽,兀自在風中招搖。
兩三道殘影劃過,葉承歡的人已近了數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