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窮立馬一高從床上蹦起來了:“唐小詩你中招了!”
“啊?!”
“你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你心裡在意他!否則你又何必去糾結他喜不喜歡你,對你是真是假呢?”好一條清晰又難得的思路啊!唐小詩都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從大窮口中說出來的。
“慘了慘了,那我哥就真的沒機會了——”大窮捶著床頭:“唐小詩,葉啟皓那孫子到底哪裡好啊?
誒?不對啊,昨天晚上我分明就記得江巖一直問了我好多關於你和我哥的事,你說,他會不會是把你當我哥的女人了?然後故意接近你,利用你——
靠!一定是這麼回事,都說婊子無情商人無義!呸,他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本來就對葉啟皓沒啥好感的大窮,昨天又被扒了衣服,這會兒那僅剩的一點判斷力也絕不會替他說好話的。
是戲子無義吧唐小詩無力吐槽。
可是大窮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吧?從昨天宴會上屢屢發生的事來看,貌似自己只要跟林展西在一起的時候葉啟皓就跟上了機油似的看起來好像在吃醋,可是他會不會就是因為懷疑自己跟林家走的近,才想利用自己的呢?
之前他就提過要她去套林展西的招標底價,被以不出賣朋友的託詞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如果搖身變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不會的不會的,葉啟皓他不是那麼無恥的人吧?唐小詩心裡脹得慢慢的,排遣不掉的情緒讓她十分壓抑。
“詩詩?”護士長劉欣蓓偶然經過病房:“你今天休班不是麼?怎麼在這兒?”
“哦,我朋友在,我過來看他。”唐小詩指了指一臉花貓樣的大窮。
“那正好,你一會兒還有事沒?”護士長拉著她說:“小梅臨時有點事要請假,我這正想找個人跟她對下班呢。既然你今天都來了,就上吧。到時候週四休她那個班。”
“啊,那也好。”唐小詩想想今天也沒啥事,反正大窮也在醫院,不如就接受劉欣蓓的安排好了:“等我去換了制服就下病房哈。”
“你不陪我啦!”大窮很委屈地拖著哭腔道:“我還想跟你說說我昨晚是怎麼戲弄江巖的呢——”
“得了吧你!都蹭車輪子底下被人家扒光了,還好意思說。”唐小詩揶揄他一句:“託你的福,今天上一天崗吧。串休也不錯,下週六週日都是夜班呢,可以提前休息一下。
你乖點躺著,我抽空再過來看你哈!”
唐小詩這就要往外走,對門一下子撞了個人,抬頭一看那半禿的腦袋,心裡頓時一陣惡寒——馬鴻嘉怎麼過來了?
哦,他可是腦外科的副主任呢。
大窮撞了個輕微腦震盪,不就在他們科室這兒觀察麼?
“小詩?”
“哈馬馬副主任,”唐小詩臉上擠出個羊駝色:“這位,我我朋友”
“原來是你的朋友啊!”馬鴻嘉立刻來了精神,搬出一副官腔:“你放心,你的朋友在我手裡,我一定盡心盡力——”
媽蛋的,這話說起來怎麼跟要挾似的?唐小詩聽得腰子疼,回頭一看大窮那一臉不明所以的白痴相,趕緊衝他眨了眨眼睛。
常規的問詢檢查之後,馬鴻嘉表示大窮基本沒什麼大礙,可以辦理出院回家了。可就在這時,唐小詩不幹了:“唉,馬副主任,他他剛才還有點頭暈呢!”
大窮啊了一聲,心說我什麼時候頭暈了?
唐小詩伸手衝他擺了個暗號手勢,意思叫他閉嘴。
馬鴻嘉狐疑地看看唐小詩,又看看大窮:“你真的頭暈?”
“頭”大窮趕緊附和著:“啊!是啊,剛才又有一點。”
“那行,等下再去照個核磁共振。”馬鴻嘉在病歷單子上籤了幾筆,出門前又對唐小詩廢了幾句話。
等馬鴻嘉走遠了,大窮才把唐小詩拉住:“啥情況啊?那人怎麼一見到你就一臉花痴,眼冒桃心,長得跟個剪了爪的章魚似的,還想吃你小嫩草啊?”
“你別廢話了,我跟你說,他就是馬鴻嘉,就上回我在電話裡跟你提過,看到他在醫院倉庫鬼鬼祟祟的。你丫的當時還給我耍大牌排檔期,你忘了啊?”唐小詩關上病房的門,一臉嚴肅地衝大窮解釋了一番。
“哦,我懂了!你不讓我出院,是瞅準今天他是我大夫,想讓我趁機做點調查!”大窮一拍胸脯:“放心,看我的吧!我保證把他既往婚事,有無小三,性病淋病”
“滾你大爺的,你不是標榜自己的正經偵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