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床事上,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種癖好,她明明已經懷孕了,他對她的興趣卻離譜的濃,有時聽著她一遍遍哭著喊著他的名字,他的心都癢的難受,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每晚,感受到她淺淺的呼吸,他也會一夜好眠。他一直認為,要她是對她的身體著迷。
只是,冥冥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變,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在逆亂著滋生。
她不會像別人那樣叫他東城或者白立委,只是軟軟的叫他領導,還會給他個非常不好聽的小白稱呼。他當時聽著是極其反感的,可她一遍遍的在嘴巴里重複,他卻覺得順耳起來。
在四合院時,她曾那樣不顧危險的爬樹,為得不過就是那個不值錢的遙控飛機是他在乎的東西。
那時候在夜晚,她那樣憂傷的抱住他,問他會不會害怕,那樣子,似乎親臨的人是她,因為她看起來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難過。
在白家時,她似乎能感應到他自己鼎力的局面,在桌下悄悄的去握他的手,傳遞著她和他一塊兒的資訊。
在他因為汪姨說媽難聽話受影響時,她百般靠近,最後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傷口攤開,只為安撫他。
其實他們倆從那一夜後相識的時間並不長,而真正意義相處也才三個月,兩人經歷的事情也不多,但就是一些細微的小事,他都去記住了。
和她婚後,他會在每次走出立法院時,嘴角都忍不住上揚,因為他要回家,兩人也鬧過彆扭吵過架,一向很好掩飾情緒的他,單單在面對她時,會多出了分喜怒,甚至還會在不知覺中做改變。
她為他孕育孩子,努力維持婚姻,在面對記者時,她都已經那樣傷心絕望了,卻還是幫他打消了不利新聞,可他又對她做了什麼?
他不敢往下去想,因為越想便越亂,越亂就越無法清醒,但在這樣噪亂的情緒當中,有一條認知從其中剝離出來,就是,他不能離婚。
無論是從理智上來說會對他造成的影響來看,還是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說,於公於私,他都不會同意。
離婚,怎麼可能離婚,她肚子裡懷著的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允許她離開他呢!
敲門聲響起他沒聽到,在外面的方青推門走了進來,再看到他臉上出現的頹敗時,驚恐的瞪大了一雙眼睛。
因為,那不是應該出現在立法院最年輕最有能力的白立委臉上的。
白東城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手中點燃著的煙早已經剩下菸蒂,燙在他手指面板上都沒太大的感覺,這會兒才將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
“怎麼。”他開口,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啞。
“白立委,您爺爺剛打你手機在通話中,所以打到辦公室來,說讓你和白太太回去一趟。”方青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東城的神色,直到現在,他都認為自己是看錯了的。
白東城皺了下眉,沒說什麼,隨即半秒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快步的朝著門口走去,不忘吩咐,“方青,讓老吳備車!”
嬗笙沒想到回到樓下後,會看到流景。
他靠在他那輛跑車面前,單手插放在褲子的口袋裡,另一隻手夾著一支菸,偶爾放在嘴裡吸一口,然後在吐出菸圈,他腳下有了些菸蒂,似乎來了很久。
看到她之後,流景將手裡抽到一半的煙捻滅,然後快步走了過來,臉上的神色是有些侷促的,“穆嬗笙。”
嬗笙看得出他臉上的內疚,但心裡還是很氣,所以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三少,你這是來負荊請罪嗎?”
“我很抱歉。”流景抿了抿唇角,那樣子,似乎他是第一次和人這樣開口道歉。
見她沒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流景喉嚨動了動,“我看了報紙,上面說你情況危急被送入了醫院,你還好嗎?”
“我要是不好能站在你面前麼。”嬗笙聳了聳肩膀,語氣雖然輕鬆,臉上卻還是嚴肅的。
“你心裡很怪我,是不是?”流景目光在她臉上掠了一遍,有些艱難開口。
“嗯。”嬗笙由衷的點了點頭,“流景,拋去我們在白家的身份關係不說,我是把你當成朋友的,我倒不是說朋友就是要兩肋插刀,但至少不要傷害。”
流景未說話,臉上的神情很緊繃,一雙眼睛裡的光亮也是複雜難辨,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開口說著,緩慢且認真,“不論我做這些事情的出發點是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認以及發誓,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
“嗯,我信你。”嬗笙再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