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皮箱的土產品,給辦公室的護士分了個遍。
顧姐和嬗笙親近,所以給了她不少,疊摞起來放在那都還佔那麼大塊的地方。
顧姐還故意打趣和她說,告訴你家白立委,這絕對不是送禮賄賂。
她當時聽了都忍俊不禁,不過心裡有事,別的事也都是不太走心,這會兒顧姐提醒,她才想起來,忙點頭應下。
顧姐已經拿著皮包要下班,看了眼還坐在那傻愣愣發呆的嬗笙,忍不住又開口,“嬗笙,這都下班了,你怎麼還不換衣服啊,要坐到什麼時候啊,而且剛剛我從病房回來時,我從窗戶看到,你家白立委好像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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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從醫院大樓裡出來時,一打眼,就看到了停靠在那等候的越野車,那熟悉的車身模樣,頓時讓她心裡一刺,面色也冷了下來。
在她身後跟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小青年,身材挺拔,面容也很帥氣,是醫院剛剛調過來的實習生,剛剛下班出辦公室的時候,小青年見她拎著土產品吃力,就熱心的說幫她拿一段。
這會忽然看到她站在那,面色一冷,小青年頓時被嚇到,忙問,“嬗笙姐,這東西我幫你拎到哪,你是打車走還是坐公車走啊?”
“你幫我放到路邊就行了。”嬗笙聞言,這才扭頭,指了指前方說著。
小青年一聽,點了點頭,力氣充足的單手拎著土產品就到了路邊,放在了她說的指定位置上。
嬗笙也跟在他身後,在他放下後,自己也站到了路邊,看了眼停靠在一旁的越野,車內打電話的白東城也是看到了她,薄唇扯動,似是和對方說著要結束通話。
她也沒多搭理,只是對著小青年感激的笑著,“謝謝你了啊,小丘。”
“嬗笙姐,你這麼客氣做什麼,大家都知道你是孕婦,拿這麼多東西怎麼行。況且,我是實習生,在婦產科本來就有很多不便,好在你們這些前輩都不嫌棄。”小丘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像是個鄰家小弟弟一樣靦腆的說,“那我的任務達到了,我就先走了!再見嬗笙姐。”
嬗笙點了點頭,目送著小丘離開後,才轉過身子,二話沒說,就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將放著的土產品一件一件的就扔在車座上,也不管會不會弄髒。
白東城在這已經等了快半個小時,他提前從立法院出來,就想著過來接她下班,剛剛方青來電話,和他說明天臨時要修改的行程,目光所到之際,就看到她已經出現在視野裡。
看到她身邊跟著個年輕的小夥子時,他心頓時一凜,忙想著結束通話電話,可這邊才結束通話,那小青年哪裡還有蹤影了,只有她一把拉開車門,正將不知名的東西往車座上扔。
在觸及到她那種清秀的小臉時,白東城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剛剛對著那小青年時還唇角勾起的,一轉個身,倒是一點表情都吝嗇了。
薄唇抿了兩下,白東城見她搬東西,左手放在車門上,正要開啟車門下車幫她,可她卻忽地將車門甩上,他面面相覷。
還不明所以時,後面的車門開啟,嬗笙拎著自己的小包跳上了車,又慢條斯理的將車門關上,抬眼看他,“好了,可以走了。”
白東城皺眉,未動,只是眸光緊緊的攫著她,“坐前面來!”
“你沒看到前面放的都是東西麼。”嬗笙很有耐心的回答,聲音卻淡淡。
白東城喉結動動,再一次被噎住了,看了眼一旁副駕駛席位被堆積的各種紙盒,嘴角肌肉各種痙攣。
她是故意的!
強嚥下喉嚨裡憋著的一口氣,白東城惡狠狠的發動著引擎,車子緩緩的行駛開來。
看著車前流水如龍的車子和行人,夕陽灑著,如夢如幻的,可他一點心思都提不起來,牙根咬了咬,最終他還是沒忍住的開口,語氣硬邦邦的,“剛剛幫你拿東西的那男的是誰?”
低沉的話音落下,一片靜懿,只有很細小的汽車引擎聲。
又等了一會兒,白東城終於是按捺不住,猛的扭頭看向身後,只見嬗笙剛好偏頭看向車外,而她的這一動作,塞在她耳朵裡的耳機和耳機線也都映入了俊眸裡。
她竟然聽音樂!剛剛他就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他就是氣的跳腳罵人了,她都不會聽到!
白東城握著方向盤的手大力的收緊,脆弱的方向盤都幾度要被捏碎,他側臉線條被擰在一塊,臉色難看的要死,直接被憋成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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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容阿姨做好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