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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蘇苓姐。”向晚每次都會這樣叫蘇苓，以前是出於禮貌，她的確比她小，後來是惡意，她經常在蘇苓面前直呼江睿大名，江睿，江睿，但她卻叫蘇苓叫姐，這玩意，聽起來怪怪的。

“你等等，你先跟江睿說。我把電話給他，這種大事，我不能說什麼，不是我能管的。”向晚越過落地窗的門，穿過廳進了書房，把電話放在江睿耳邊，輕輕的說：“蘇苓姐找你是公事，你自己跟她說。”

向晚倒吸一口涼氣，蘇苓這壓力給她壓得大啊，等於說只要她拒絕蘇苓，她就是害得蘇苓破產的，害得蘇苓公司員工領不到工資和年終獎的罪魁禍首了？

向晚吐了氣，這是幹什麼？讓她接？還是讓她掛？

江睿聽著蘇苓的質問，一愣，咦？這下成了他不坦蕩了？他已經夠坦蕩了啊，該說的都說了。

江睿無辜的看著向晚，呲牙咧嘴的比劃求救，又作揖，心想著，媳婦啊，你讓我接，你讓我怎麼說啊？啊？

“別！”蘇苓慌忙叫住向晚，向晚本已經站起的身子腳步聽話的沒有邁出去，問，“怎麼了？”

江睿點頭，看著向晚，聲音稍顯大，是為了讓電話那頭的人聽清楚，聲音是沒有多少坡度和彎度的，那姿態也像是在談客戶一樣，甚至還微微冷上兩分，“蘇苓，你也說了，這案子你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那麼你就辦吧，不過辦砸了，公司會對你們公司提出賠償的。”

向晚接蘇苓的電話並沒有表現出多少不耐，但說真的，她是不喜歡的，上次自殺的事情出了後，她沒再見過蘇苓，江睿在的時候，也沒聽蘇苓打過電話給江睿，可是蘇苓割腕的目的性太明確，她沒辦法不防著她，說不上討厭，因為她們之間沒有進行過激勵的深仇大恨，但是絕對談不上喜歡，所以和蘇苓講電話，多說幾句，要表現出不耐，其實是需要很大的忍功的。

向晚也很無奈，蘇苓說成這樣，她還要說什麼，反倒把人家逼急了，不就是想掙點錢嘛，她悄悄在江睿耳邊說，“生意歸生意，你自己衡量一下利益。這個跟我和你的私事無關。”

向晚慢慢的往陽臺上走去，此時陽光正好，曬曬會很暖和，坐在躺椅上，展了展腰，很想跟蘇苓說，他就是不想跟你說話，通電話，哎，她這個人的心怎麼就這麼軟。

蘇苓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到向晚耳心的時候，向晚感覺到一種真誠，一種近乎卑微的真誠，那種卑微中透著難以言喻的無奈，她幾乎能從這樣的聲音中感覺到蘇苓站在她面前的樣子，低著頭，帶著懇求，卻又想保留一點自尊。

江睿肯定也知道蘇苓打這通電話是想說什麼吧？江睿這邊掛了電話，鬆了口氣。

“蘇苓姐，江睿的公事我從來都不過問，你等一下，我把電話給他過去，你跟他說。”

“嗯，好的好的，那麼我就去準備了，謝謝你江睿，也替我謝謝向晚。”

“江睿，剛才我把我的情況都跟向晚說了，我的方案既是通了你們的精算的，你又何必用私人的理由壓我的單子，我如此坦蕩，你又何必這樣怕，不清楚的人還真以為你是因為怕跟我舊情復燃才做的這樣的決定，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人家都罵上了，你好歹發句話啊？

“嗯。”向晚很想“哼”一聲，她怎麼是這麼個人？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總是不一樣。

向晚一看這陣勢，江睿是真怕她誤會，居然開了擴音，便把手機放在他的面前。靜靜的在旁邊聽著。

蘇苓說：“嗯，向晚，我也想和你說這個事，做生意的人，追求的就是利益，我的競標方案是通了他們的財務預算的，可是遞到他那裡的時候，他駁了回來。這還不明顯嗎？下面的人都是精算過的，可是即便我給的報價已經是最優惠的了，他還是不同意，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說他不會揹著你和我見面和通話就已經說明了，他是因為你才不接這個單子的。”

可是她怎麼能忽略，對方曾經拿她當過情敵，誰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拿她當情敵呢？

“你問問向晚是不是這麼回事，自從上次割腕的時候你一點也不管我，你以為我還會在你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嗎？我就是想做個生意，大家怎麼說也比陌生人熟一點吧，算個普通一點的朋友吧，我的方案和競標價都是透過了你們的二審的，你卻不讓我過，給我這種小鞋穿，你是坦蕩蕩的嗎？”

“跟我談？這還有幾天就二十七了啊？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