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啊,那麼內部先做做政治工作,統一了思想,咱們再去一致對外。”
“不行,先打一票勝仗再說其他的。”想明些起。
“喂,媳婦兒,咱們又不是分黨派的,好歹站在同一戰線嘛。”“那你要不要跟我站在同一戰線?”
江睿壓著向晚,雙臂撐在她的身側,挺了挺胸:“要,堅決跟媳婦兒站在同一戰線。”
“就是,咱們先把外敵給殲滅了再說。”
江睿無力的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罩在頭上,非常不爽的對向晚說:“睡吧睡吧。”嘴上不爽,心裡更是不爽,也不知道今天撞了什麼邪,前任打堆堆了,害得他的福利都給扣了,扣了就扣了,說不定還不止扣一天呢,這車子的問題有這麼大麼?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明明是她自己讓蘇苓開部車走的,現在倒怨起他來了,沒道理啊,他就這麼被欺壓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可他現在又不能對她用強,剛才給寧默打電話那股子勁,委屈得跟什麼似的,還說她都快被他嚇傻了,天哪,奶奶那時候說的時候他還沒感覺,難道他對她真是那麼兇麼,嚇得都不敢跟他住一起了,若是再對她用強,估計真傻了。
忍吧,忍吧,這就是平時自己太得瑟了,被報應了。
江睿翻了個身看著窗外,以前他喜歡把窗簾拉起來睡覺,她來了之後,他喜歡把窗簾拉開,讓星光月光都灑進屋子裡來,他喜歡把燈調得跟現在一樣,暗暗的,剛好看得清她的樣子,其他的一切又很朦朧,只有她,面板白白的,反著輕微的光澤,在這樣的房間裡,顯得特別亮,像有光線打在瑩白珍珠上,那一點光反得又亮又不刺眼。
不這樣想還好,這樣一想,更是睡不著了,他輾轉反側,旁邊的人呼吸已經均勻了,他看著向晚的睡顏,一陣欣慰。也難怪她睡得如此快,秋天的夜裡不用開空調,開啟窗,園子裡的桂花香飄得一房間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睡覺,想睡得慢都難,除非像他這種慾火焚身的人。
向晚開始是裝可憐,可這會是真困,她的心早就被蘇苓折騰得累死了,得了江睿的安慰,心裡又舒暢了,更是睡得快。
潛意識裡認為秋天的夜是美好的,沁甜的,舒緩的,縈繞在鼻尖的香氣,隨著吹進屋子裡的風一陣陣忽濃忽淡,她喜歡這樣柔,軟,香,甜,夢裡面又回到了兒時,別墅前的園子好幾棵桂花樹,開著一簇簇金色的小花,奶奶讓傭人拿出細細的紗撲在地上,讓她和嚮明搖著桂花樹,金色的小花像下著小雨似的簌簌的往下落。
他們的笑聲也像桂花雨似的一陣陣的飄著。
奶奶用罐子把紗上的桂花收起來,又糖釀起來,密封好。炒的糖年糕裡面有金色的小花,酒釀丸子裡灑了一些金桂,很可口。
爸爸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舔掉她嘴角的湯汁,軟軟的唇,輕輕的吸啜,她那時候就呵呵的笑,總是覺得被爸爸舔得癢癢的,因為爸爸總是喜歡拿著他還沒有剔掉鬍渣的下頜故意去癢她。美麗的童年。
爸爸總是說,咱們向向最聰明瞭,又得了第一名,一堆做生意的朋友就他的女兒讀書最棒,其他的都是些讀書不中用的。
爸爸獎勵好多東西啊,漂亮的裙子,漂亮的娃娃,給她買一切她喜歡的東西,若是出門逛,哪樣東西她多看一眼,爸爸就立馬給她買下來。
爸爸說窮養兒子富養女,哥哥越來越嫉妒她。她有些難過,可是額頭暖暖的,爸爸又來親她了,爸爸的唇很軟,溫柔又包容。
她喜歡抱著爸爸撒嬌,爸爸喜歡把她架在他的脖子上,在別墅裡從一樓跑到到三樓,旋轉的樓梯上,每天上上下下都是他們的笑聲。
爸爸喜歡讓她騎在他的背上,當她的馬,她騎在爸爸的背上,在別墅的二樓的大廳裡拍著爸爸的屁股“駕駕駕”的轉著圈。
爸爸喜歡抱著她,把她扔起來,又接住,嘴裡說:“向向飛羅,飛高高羅!”
爸爸喜歡雙手託著她的腋下,卡住,然後轉圈,她的腳都轉得飄了起來,她又飛起來了。
爸爸說,向向啊,你就是爸爸的心肝寶貝,心肝寶貝啊。
十六歲,拿了駕照爸爸就買了車給她,車牌號是爸爸和她的生日,爸爸說,以後向向招個上門的女婿,也不管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事,向向永遠都不嫁給別人。
爸爸跳樓的那天,她哭暈了六次。
每年爸爸的生日,以及後來她知道還有父親節這樣的日子,她都會給爸爸做一張賀卡,爸爸很寶貝的鎖在抽屜裡,可是就在爸爸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