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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他整個人重重躺入沙發內,悶悶說,“我今晚睡沙發。”

她看了看他寬厚的背影,隨他了!

“會長,這是您一個月前的快遞!很抱歉,因為之前您住院,所以――”

大言武趕緊上前,讓他下去,拆開,一根沉重的東西跌落地板,清脆的響聲,他臉色驟然白而剔透,渙散的黑瞳緊縮――

“給我!”

那根東西,冰冷地放在掌心,就像冰著心,半個月前,那是,她剛剛離開後不久,夏顥夜緊緊握住,不語。

“會長,這是――”

“下去吧。”

大言武看了看他,還是退下。

不一會,他又進來,“會長,一位嚴先生找您!”

他黑眸沉了沉,終於還是點頭。

嚴翔遠走進來,盤腿而坐。

“你來做什麼?”

淡淡的,冷冷的,陰鬱的,自如的,彷彿已經適應了黑暗一樣,嚴翔遠就那麼看著他,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只除了,他的眼睛,似乎看著自己,卻又不是看著他。

“我不能來嗎?”他閒閒地回應。

“跟你不熟。”他冷漠得不能再冷漠,起身,摸索著走到窗邊。

“誰跟你熟。”

“滾!”

“這是報應,夏顥夜!誰讓你當初那麼傷害初初。你真夠貪心的,即要初初的愛,又對你的初戀念念不忘,一張臉就讓你失魂,魚跟熊掌你都想要,沒見過你這麼貪心的人”他毫不客氣地奚落,琥珀眼瞳竟是分不清是憤怒,抑或是嫉妒初初對他的愛。

夏顥夜握緊了拳頭,卻反駁不了,因為,那是他實實在在的錯誤。

但是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別替你自己找藉口,我看不起你,夏顥夜。”他繼續踩他,眼眸卻複雜。

“我沒找藉口。我知道是初初,我知道是她。”他低吼,想起了她冷漠的臉龐,初初連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解釋了,已經沒用了。

“知道是她你還叫連靜伊的名字?夏顥夜,你別替自己狡辯了,敢做就必須承認。”他撇嘴,自然刻意找了人瞭解的。

“你知道姜花的涵義嗎?”他問。

“信賴,靜伊對我的信賴,但是,我卻愛上了仇人的女兒,我辜負了靜伊對我的信賴,我愛初初更甚靜伊,六年的恨、八年的愛,我們早已深刻融為一體,我怎麼會認不出她――我知道是她。我叫靜伊,那是,我最後一次叫靜伊的名字,以後,我會將她徹底埋藏,一輩子,靜伊就是我最深處的回憶。我的生命,只有夏初初!”

我的生命,只有夏初初她盯著桌面上那發出聲音的冰冷堅硬的東西,她熟悉的聲音撕吼著,為他曾經的‘錯誤’辯解??

世界頃刻間靜寂無聲,浩瀚的空間仿若萬物無形,只有她一個人。她就看著那東西,啪嗒啪嗒液體滴落的聲音,伴奏著她聽過的最美的情話,是她的淚!心口卻無法自抑得疼起來,但是,她卻笑著,又哭又笑的,緊緊捂住自己的心口,傷口在流血,那根刺,沒了!

“他他”好多的話哽在喉嚨,腦海混亂一片,眼睛就盯著那東西看,是一時消化不了,又或是不敢相信,唯有狂喜席捲了所有的神經。

“初初,他眼睛看不到了,去找他吧。他需要你!”他唇角是淺淺的笑,有苦澀,有祝福,這個女孩,從來都不屬於他。

“你,你說什麼?”

一波一波的震撼,她幾欲承受不住,大喜大悲的落差太劇烈了,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捏住他的手,眼淚刷過的眼瞳是那麼明媚,清澈透亮,泛著紅紅的亮光,希望他說的是假的,但是他卻堅定地回視他。

驚喜猶存,深刻的打擊接踵而至,初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的眼睛看不到了?那雙犀利精銳、彷彿天邊最亮星辰的美麗眼瞳,瞎了?

他點頭,禁不住地,輕撫她冰涼的臉蛋,最後一次,這個他愛的女人。

“他之所以來了走,走了不再回來,是因為,他的腦子長了東西,眼睛瞎了。初初,他真的很愛你。”他自嘆不如,甘願退出。

她呆滯地鬆了手,身體仿若棉花柔軟無力,支撐著桌面,低垂著頭,短髮如黑色的螢幕將她籠罩,她喘息著,努力呼吸著――

“傻瓜,那個大傻瓜,夏顥夜,你這個笨蛋,笨蛋“她懂了,終於懂了,為什麼,他的解釋,總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