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心蹙眉,沒想過對方會提出這種要求,“抱歉,同業之間不洩露客戶資料,這是基本操守 。”
她正想起身離開。
“呵呵,你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王夫人的笑容很淺,但是看得出來很愉悅。
“隨時可以。” 遂心快速回答,現在的她的確太需要一份工作。
“那明天吧。” 王夫人微笑著,很優雅,可是遂心腦子裡面只閃過那日王夫人與顧靖捷在門上的親熱的幻像。
噢,她更懊惱地的是,她竟然轉而想到她與那個男人那日的荒唐,身體被撐開的飽脹感,激烈地糾纏,汗水交融,男人粗重的呼吸在耳邊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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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晚,她去看蘇若,新工作很忙,因為公司不大,所以一人兼了挺多職。
蘇若手腳還架著石膏,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嚷嚷著要儘快出院,她快被憋死了。她們彼此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上次的事情,也不再提起鐘鳴,開始談論之後的工作。
可她還是注意到了蘇母轉身時的微嘆。
路析照常來巡房,有些訝異地接過蘇母遞過去的一盤餃子,難得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那晚,他們三人都吃出了硬幣,蘇母說他們三人都會在那一年好運氣。
蘇若甜甜地笑了。
路析離開的時候,遂心快步追了出去。遞給他一個紙袋,“這裡有二十萬。蘇若的醫藥費你就說,醫院對上次的事情表示抱歉,所以願意負擔醫藥費。你知道蘇若她的未婚夫可能。”
路析淡笑了一下,“我明白怎麼做。”
“謝謝你。”
“應該的。對了,先生這幾日出國了,很忙,所以可能除夕”
遂心想路析估計誤會了,連忙打斷,“我今天過年就是來陪蘇若的。”
路析盯著她的淡雅的眉間,“作為心理醫生,我不應該隨意評價你的心理活動。不過過年期間關心一下愛人,還是一個好女人該有的行為。比如接一下電話。”
遂心嘴角一抽,神色較為矛盾,“我覺得他有些恐怖,他是不是有強迫症,我覺得他只是對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
“你第一次受到的感情傷害不應該帶去你第二次的感情裡。” 他淡淡打斷她的話。
“和心理醫生談話真是讓人無奈。” 遂心發現她說不過眼前這個人,乾脆作罷。
“如果需要你可以找我,不收你診費。” 路析遞給了她一張名片。
走出醫院的時候,她看見了鐘鳴,他也看到了她。
兩人對視不語,他扔掉了手中的煙,走回了車裡,繼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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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租的公寓的時候,果真在樓下看見了秦靖揚的座駕。
猶豫了半天,才進了電梯,又在電梯裡猶豫了半天才按了樓層。可當她好不容易跨出電梯卻是在門口和樓道都沒有發現人的時候,終於開始變得更緊張。
拿了鑰匙開門,開啟了燈,果真就看到沙發上躺著的高大男人。曾經是軍人的機敏,在遂心開門的瞬間他便睜開了眼睛,與她相對。
他身上還穿著正式的西裝,領帶被解開扔在了一旁,領口開了幾個釦子,露出麥色的鎖骨,按了按眉角,聲音暗啞,“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
遂心站在門口,手裡攥著門把,像是犯錯的小妻子被丈夫抓住,雙腳就釘住了。
“你怎麼怎麼進來的!” 她突然找到了話語權,聲音拔高,且不悅。
秦靖揚起身向她走了過來,驀得摟住了她,緊而密實,“新的一年了,你不想我麼。” 話落,外頭有了些喧譁聲,雖然城市嚴禁煙火,還是聽到了點星的爆竹聲。
“春節快樂。” 熟悉的暖暖懷抱,她突然想到了在墨爾本的那次迎新,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些日子一邊躲閃著一邊偶爾的思念,終是伸手撫住了他的腰身。
“一點點。” 微弱的聲音。
她聽到了頭頂男人得意的笑。
“你吃了麼?我有些餓。”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你沒有回大院那邊過年麼?” 她放開他,有些疑惑。
“去了趟俄羅斯那邊,剛去過大院了,就吃了點。趕緊過來了。”
遂心有些臉紅,“那個,我給你去熱點餃子,蘇若媽媽做的,很好吃。”
“那我去洗個澡。” 他說的理所當然,她聽得驚心動魄,剛想開口阻止,發現他眉間深深的倦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