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迎上他的目光,心中瞭然,笑意由眼底劃過,他朝外附和著說道:“先用膳。”一手將仍在一旁的玄色衣袍拋到了榻上,他稍微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等著紅袖和瑩然進來。
祁詡天接過衣袍,隨意的穿了,仍舊躺在榻上,看著紅袖和瑩然端著膳食進來,連臉都不敢抬,將一碟碟的菜式擺放好了,“女婢讓御膳房給煨著,這才拿來的,若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不喜,便讓他們”
“不必了,下去吧。”祁溟月擺了擺手,對這些並不太講究。
“是。”紅袖和瑩然自進了房便小心翼翼的,才踏入,她們便嗅到了濃濃的旖旎之氣,那是白芙的味道,還有些別的,混雜在一起的氣味,在魄玉冰檀的冷香之中分外的明顯,也分外的讓人心跳。
不敢多做停留,更不敢朝榻上的陛下和身前的太子殿下身上多瞧一眼,兩人垂首望著自己的足尖,連呼吸都不敢放重了,急匆匆的退了出去,雖未瞧仔細了,但從今日的狀況看來,莫非是陛下
紅著臉,帶著些訝然,不敢再往下猜測,兩人出門之後,便趕忙把門給合上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祁溟月看著祁詡天起身,一路走來,隨著他的走動,點點的白濁由他腿間緩緩淌下,他卻不以為意的,敞著衣衫,緩緩行至身旁坐下了,望著他,祁溟月拿起了碗筷,目光灼灼,引來祁詡天一聲輕笑,“溟兒這會兒可是在用膳,如此瞧著我做什麼?”
“相比這些菜式,眼前有更美味的,豈能不多瞧上兩眼。”眼神曖昧的在他身上又掃了幾眼,祁溟月一勾唇,終於開始用膳。
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情事交歡,兩人確實都有些餓了,目光交匯,眼底都露出了笑意,一同用完了這頓遲了許久的晚膳。
待用完了膳,到了內室在床上躺下了,祁詡天正要將他擁到懷裡,祁溟月忽然說道:“先前之事父皇也見了,你可有覺得洛緋嫣她”沉吟著,他沒有再往下說,先前洛緋嫣的神情,並不像如何嫉恨。
“她是如何想的都與我無干,溟兒也不該在此時提她。”祁詡天皺眉,不論洛緋嫣如何,是否真對他有情,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此刻他只想將溟兒好好疼愛一番。
“那便不提了,改向父皇賠罪如何?”語聲逐漸輕緩,祁溟月抱住了身旁之人,吻上了他的唇,一手往後探去,祁詡天知曉他要做什麼,卻也沒有阻攔,由著他的指尖從衣襬之下滑到了臀間。
知道祁詡天原本的打算,此時卻仍舊是順了他的意,祁溟月心底的情意再度翻湧,“父皇”在他唇上輕輕啄吻,他的手指在殘留著的情液的潤滑之下,並不困難的便深入了進去,“這一回用不上白芙了,父皇的這裡,仍舊溼滑的很”
“白芙可還是得備著,一會兒就該輪到溟兒用了。”祁詡天對他挑弄的話語回以曖昧低笑,把他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下。
觸到掌下的火熱,祁溟月挑眉,“倘若到時父皇還有力氣的話。”
聽他回了以往他所說的話,祁詡天沉沉一笑,“那便一會兒再看究竟會如何”這麼說著,他擁住了祁溟月,吻上了眼前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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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國書
午後和煦的微風輕拂,花草之香在房內淡淡飄散,桌案前,碧色的國印握在女子的手中,金玉鑲成,很有些重量,在那纖柔的掌中擱了許久,終於,落了下來。
望著國書之上的赤紅色印記,洛緋嫣吐出了一口氣,不像惋惜,倒似放下了心的模樣。
“陛下,當真要把蓮彤就這麼交給蒼赫?”長老容雋在旁,瞧著國書之上一眾長老蓋下的朱印,心緒複雜,這畢竟是蓮彤,是他們數代守護之處,而今就這麼給了蒼赫,實在讓人不甘。
洛緋嫣將沉重的國印放在了一旁,面上看來輕鬆的很,點了點頭,“長老該知道眼下情勢如何,蓮彤早晚都會歸於蒼赫,既然已成定局,索性便給了吧,能不起戰亂還是不起戰亂的好。”待安煬的一切處理完畢,便輪到蓮彤了,與其交戰之後再稱臣,還不如早些將蓮彤送上。
容雋嘆息,仍是覺得惋惜,但迫於情勢,天下要歸一,他又如何能阻礙了,天意如此,人所難違啊。感慨著,他看著桌案上的國書,“也只能如此了。”
周遭其餘幾位長老也朝著桌案上望去,神情各異,蓮彤素來無爭,與安煬一戰已是被逼無奈,國力耗損,而今天命所歸,天下將屬蒼赫,他們縱然再不甘願,也只能順應天意,順應民心。
就在房內幾人懷著複雜的心緒,垂首不語之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