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聞言瞬間轉憂為喜,眉開眼笑的坐到父後身邊開始她的搖手臂撒嬌功,一邊用嗲嗲的嗓音道:「父後,您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怎麼回事?說吧說吧!」
「華兒剛過完五歲壽筵,禮部即開始接受各方選侍的報名,規定為五-八歲的公子方可參選,可是唐行書他卻已經九歲了。那天,姐夫突然進宮,跟我提了這個人,希望我能破格讓他參選。」
「舅父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才差一歲而已,舅母一家又剛被責罰,您一定是賣他個面子答應下來了!父後您真英明!」芳華馬屁奉上,外加捏肩膀幾下。
「妳舅父跟他的淵源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好像是跟唐文修過世的父母是世交,生意上面受過些幫助。不過當下我並沒答應,又不好拒絕,讓他隔天再帶那孩子進宮來瞧瞧。那天晚上問了你母皇,你母皇說無妨,就算不討喜也賣個面子,她相信華兒的眼光!」
「隔天,妳舅父果然將他帶到我面前,我感覺是個不錯的孩子,雖然不算是天仙絕色,看上去也文靜端莊、大方得體,當下找宮侍陪同去禮部報了名,之後我便沒發話了;他能入殿選,是他自己的本事,華兒妳看上他,也算是他的福氣!」
「是阿是阿!孩兒沒母皇那麼大的福份能娶到像父後這樣的天仙絕色,娶個過得去的凡夫俗子就好了!」芳華又狗腿的捏了幾下父後的肩膀,一邊裝模作樣惋惜著!
鳳後對女兒露骨的誇讚有些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假裝沒聽到這句,微紅著臉說:「只是妳老師那邊有些不好辦,妳得想想辦法!」
「老師?您是說她不想讓兒子做小嗎?雖然是庶子,也是人家捧在手心的寶貝兒子是吧!這不是問題,孩兒會解決的!」芳華拍拍胸埔打包票。
「不是,恰恰相反!唐文修根本不承認有這個兒子,更不知道行書有來參選!」
芳華訝異極了,連忙詢問:「啥?您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鳳後緩緩道來,從唐文修年幼時如何落魄說起,說到張氏下嫁,落榜醉酒,酒後誤事時,芳華聽不下去了,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喝:「渾蛋!禽獸不如的東西!怎麼會有這種人!真是豬狗不如!渾蛋!氣死我了!」
鳳後有些驚訝於芳華的反應,也沒再往下說,只是訝異的看著她!
芳華倒了一杯茶,狠狠的一口灌下去,咬牙切齒的說:「後來小侍懷孕了,生下行書對吧!」
「是!那個小侍是張氏的陪嫁小侍,是張家的家生子,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事情發生之後,他幫小侍除了奴籍,力勸唐文修納小張氏為妾;唐文修死活不肯,還把小張氏趕出家門,讓他自回張家。張氏無奈,此時他並未有生養,怕張家得知此事會暗下黑手,悄悄買下一個小院跟幾個奴僕,讓小張氏住下待產。」鳳後娓娓道來
「不久之後產下一子,即為唐行書。不論張氏如何苦口婆心相勸,唐文修都不認這個孩子,任由他們流落在外,後來張氏雖然生了兩個女兒,也一直沒停過對他們父子的照顧。此次選侍,還是張氏出的主意,他私下找上妳舅父,希望能幫行書一把,好歹也是條出路,就算沒選上以後找婆家也容易一些!」
芳華這時已經冷靜下來,既憐惜行書的身世,又痛恨老師的無情,腦子裡亂糟糟的!她先故做沒事般跟父後道別,說她會處理,然後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回永安宮。
進到宮門,就看到守在門口的如花屁顛屁顛跑過來行禮,然後嘰哩瓜啦的說他今天又跑去偷看選秀啦!那些公子如何人比花嬌美麗不凡姿態萬千,主夫大人又是多鶴立雞群一曲驚人天仙下凡傾城傾國,小殿下又如何慧眼挑人深情告白羨煞旁人,說得口沫橫飛興高采烈手舞足蹈,那得意勁好似選夫的是他一樣!
看著如花單純的笑臉,芳華也跟著笑了!
她想到前世的兔唇妹妹,被父母丟棄在孤兒院門口,她照樣活得很開心,也被收養過幸福的人生了。行書也是如此吧!何必同情他為他抱不平呢?他有父親有自己甚至還有關心他的張氏,他這麼優秀的人甚麼都有,只是少了一個娘而已,那又如何?行書說不定根本不在意,就算在意,她有信心用自己滿滿的愛去填補他缺少的那塊,不就是母愛嘛?她也是母的又有愛!一樣啦!
心情好了就想作弄一下小弟,芳華笑著打斷如花的聒噪,打趣道:「得啦!看得那麼高興!想嫁人了嗎?看上誰跟主子我說一聲就好,主子幫你整好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如花聞言馬上苦了臉,求饒道:「殿下您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