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阿!難道妳喜歡看她死氣沉沉,還是像那個草包風兒到處惹禍,被打一頓?」
「誰敢打我嶽長安的女兒,嫌命長嗎?依我看,智兒下手很輕了,那柳風回去還有力氣哭爹喊娘,真是沒用,只會找娘爹哭。不像咱華兒,小小年紀就知道自己解決問題,還一針見血,短短几句說得人啞口無言!」
「妳連風兒回家後的事情都那麼清楚,不就下午的事情妳也早就知道了?那剛剛還任我說半天」柳顏有點氣惱道。
嶽長安趕忙解釋:「我喜歡聽你說阿!旁人說得不清不楚,哪有你仔細,我下午也只聽說個大概而已,還不太瞭解嘛!」
柳顏撇撇嘴,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他一早就知道姐姐家有好幾個〝釘子〞,姐姐應該也瞭然於心。就算明白誰是皇帝的人,反正該做啥做啥,彼此相安無事,這也是歷來帝王跟權臣心照不宣的默契了!只要行事光明,不貪贓枉法,甚至一些難搞的事還能指揮那些釘子去做,比自家人做的還好!
他不想再談論釘子的事。帶開話睿�潰骸溉A兒生辰過後該讀書了,妳安排得如何?」
「早安排好了!文找翰林院編修唐文修,武找白板的妹妹白劍!」
「唐文修是狀元公?」
「光武三年的文狀元。」
「她不是名聲不好嗎?我記得翰林院有個狀元公,好像是夫奴還是怎樣,是她?」
嶽長安搖搖頭道:「不算夫奴,我問過她本人,也是個痴情種了。她出身商戶,自小家道中落母父皆亡,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張氏。可是岳母嫌貧愛富,不打算履行約定,想把兒子嫁給一個地方官;那男子也貞烈,抵死不從,再加上你姐夫好像跟唐家有點淵源,暗中幫了點忙,對方逼不得已只好答應她們的婚事。而婚後倒也幸福和美,她夫郎一肩扛下家中生計,更鼓勵她讀書入仕,出人頭地。」
「如此賢慧男子,為他擔個夫奴的名聲也值了!」柳顏感愾的說。
嶽長安點頭附和:「是阿!不幸的是,光武元年那次科舉,她名落孫山,頹廢失意,醉酒之下和小侍有了曖昧,小侍懷了身子,她愧悔萬分,重新振作,三年後一舉奪魁。期間她夫郎一直勸她納小侍為妾,她死活不肯,還把小侍趕回張家,後來這件事傳了出去,外人以為她畏夫如虎,才得了〝夫奴〞之名。」
「聽起來倒是有情有義,讓她教授芳兒,我也放心了!」柳顏停頓一下又接著問:「那白劍呢?現在從事甚麼官職?武藝比之白板如何?」
「目前白劍擔任二等御前侍衛,她的武藝和白板不分軒輊,性子也差不多,可堪大用!」
柳顏點點頭。想想又不放心的叮嚀著:「還有,妳得提醒她們教課時間不要太長,芳兒不同於智兒,我只想她平安喜樂生活到老,身體最重要,學識武藝過得去就行了!」
要是芳華聽到這句話,可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帶這麼寵小孩的吧!哪個父母不想孩子成龍成鳳的?怎麼她的便宜爸媽這麼不一樣,要是換成正主還在的話,不長成大紈絝才有鬼!
稍早之前柳丞相府邸
剛回府的柳哲,被哭天搶地的夫郎李氏嚇了一大跳!
李氏披頭散髮的衝到她面前哭訴:「妻主!您要為風兒做主阿!您的好外甥女都快把風兒打死了!嗚打還嫌不夠!說要殺頭呢!妻主您不幫她出頭的話,日後風兒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甚麼樣子?」
柳哲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風兒呢,發生甚麼事了?」
「她躺床上起不來了,大夫說起碼要休養半個月。嗚我不想活了!妳讓嶽芳智直接來把我打死好了!不要動我的風兒阿!」
柳哲很無奈,聽了半天聽不到重點,她有點不耐煩的問:「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怎麼出頭?」
李氏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加油添醋的說出事情經過。
柳哲聽完後,沉默半天,說出一句:「風兒連姐妹兩百分之一都比不過阿!」
李氏一聽炸毛了:「有妳這麼當孃的嗎?胳膊往外彎,幫著外人嫌棄自己女兒!那個短命鬼,我當初瞎了眼才考慮過把玉兒嫁給她,風兒說她一句就惱羞成怒要砍頭,說她是藥罐子算很客氣了,早死早好!免的長大成了禍害!還有那嶽芳智,一點情面都不顧!好歹風兒是她表妹,用說的不成嗎?下那麼重的手!明天我就把她叫來給風兒下跪賠禮道歉,太女又如何,我是她舅父,長輩說話晚輩只有聽從得份!」
柳哲越聽越心驚,這些話隨便一段傳出去都會造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