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一邊將外衣脫下來,一邊將外套披在了安錦的身上。動作輕柔,是從未有過的樣子。
“呃,這個?”
安錦一邊揉了揉鼻子,一邊眼光猶豫地看著身上的披肩。
“不要覺得有負擔,是我給你主動披上的。又不是你偷的,今晚你就穿著它回去吧。”
楚皇十分大度地對安錦說道。
“可是。”
安錦話還沒說完,又一連打了好幾個的噴嚏。楚皇眉宇緊蹙,懷疑她是不是凍感冒了。
於是伸出他修細玉白的手指,覆在安錦的額角片刻。
額頭並沒有發熱的跡象,既然如此她又為何接二連三地打噴嚏。
楚皇心中不解。
只見安錦將他披在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不好意思哈,其實我想說我根本就沒有感冒。阿嚏,就是對你衣服上的這個香味過敏。之前在亭子裡沒有風所以沒有感覺,可是一出來,你衣服上的香氣被風一吹,就吹到了我的鼻子了。所以我就敏感了。”
安錦將衣服還給楚皇,楚皇愣愣地接過。
想不到就算想要關心她一下,也是件難事。
不過一天的時間,楚皇卻彷彿將這一世的打擊全數經歷。
不過還好,待他將明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沒有意外,安錦一定會對自己感動的。
楚皇看著身邊哈欠連連的安錦,菸灰色的眸子裡多了一點溫度,眼角也輕輕地彎了起來。
正文 242。愛一個人,其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安錦一夜未眠。
雖然她真的很困,可是明天卻是一個出逃的大好時機。她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因此一整個晚上都點著根蠟燭在房間裡翻來翻去,找著可以幫助她逃跑的工具。
銀月如鉤。
四王爺昱安坐在酒樓的頂端房樑上,吹著冷風,身邊只一壺清酒作伴,一雙褐色的眸子正淡淡看向天空那輪如鉤的銀月。
“四哥,在想著什麼心事,難道白日裡喝的還不夠多,晚上還打算繼續喝。”
昱遠的聲音傳來,昱安轉過身,便看到了昱遠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風將他紫衣一角輕輕吹起。隨風翩飛。
“還說我,你又為何夜不能寐。莫不是在想念著你那被深囚在楚國皇宮裡的小王妃。”
昱安剛剛臉上的陰鬱彷彿消失,只又露出一副狐狸般的笑容隨意問道。
昱遠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不由得暗了一暗。
“四哥說的沒錯,幾日來我根本就睡不著覺。每天都在擔心著安錦,雖然透過一些訊息得知安錦在皇宮中平安無恙,可越是這樣,我反而就越是擔心。”
昱遠將昱安身邊的清酒取來,也不倒在杯子裡,只仰起頭,將酒液灌入胃裡。
昱安還是第一次見到昱遠這個樣子。
看來他對安錦的感情,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喜歡就能夠結束的。
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命運,這就是老天給他們安排的劫難。
考驗著他們能否在磨難中還儲存著對彼此的那一份心意。
而他呢,他自己的呢?
老天將那樣一個人安排到了自己的身邊,可當自己傾心交付的時候,那個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昱遠,愛一個人,其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昱安忽然對昱遠幽幽說道,昱遠看著昱安深沉的面容。第一次覺得,他的四哥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夜色濃濃,卻是漫無邊際,不知何時才會放晴。
天色明媚,鳥兒在空中飛翔。安錦抬起一隻手遮在自己的眼簾上,看了看這大好的天氣,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玄衣裝束的楚皇。
烏黑的頭髮,菸灰色的眸子,玄色的衣服。
雖然看上去再普通不過,卻是構築成一種誰也無法比擬的華貴優雅。
畢竟也是從小在皇宮中長大的皇帝,對於禮儀舉止自然就要比一般尋常人家的富貴公子哥,還要來的貴氣些。並且還多了一份誰也沒有的威嚴之氣。
她的昱遠雖然也是俊美的一塌糊塗,優雅高貴地讓人一見動心。然而在他的身上卻總是透著一股清揚清潤的氣質,似乎於野心家這個詞遠了點。
雖然安錦知道,比起這個楚皇,昱遠是個名副其實的野心家。
他一向都很明確自己此生的目的為何,並且也一直在朝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