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君就急急去找林雅紋了,而江衡雪到底是不放心衡雲,也去看妹妹了。
知遙留下來等傷藥,江衡言見她著急,就安慰她道:“你放心,以前我們也被戒尺打過,那傷看起來厲害,其實沒傷到筋骨的,不用擔心。”
知遙奇道:“你也會被戒尺打?”指了賀行遠對江衡言道:“這傢伙被打我信,言哥哥你被打我可不信。”
江衡言就抿了嘴笑,賀行遠咬牙說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知遙回道:“言哥哥性子溫和,而你——”她拿眼掃了賀行遠一番,道:“你肯定整天和先生們頂嘴,不被打就怪了。”
江衡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賀行遠再不理她,抱胸斜倚著旁邊的柳樹細數枝上柳葉,不說話了。
知遙心知這是戳到了他的痛腳,就去哄他。可賀行遠打定主意不理她,知遙怎麼說也不頂用。
江衡言溫和地微笑著看她們兄妹倆鬧騰,時不時勸上賀行遠一句,賀行遠就會回他個白眼,嫌他多管閒事。
等到去拿傷藥的小廝回來的時候,知遙才發現自己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不由感嘆還是和這兩個哥哥說話舒心一些,就算是吵架,也還開心。
同小廝一起回來的還有位通曉醫理的嬤嬤,江衡言命她跟知遙去看看堂妹的傷勢後,就拉了賀行遠同知遙道別。
賀行遠好歹還有點良心,臨走前總算是肯和知遙說話了,知遙就放下心來,拿上藥帶了嬤嬤去到住處。
嬤嬤仔細檢視了江雨晴的傷勢,說道沒有傷到筋骨,眾人就放下了心,由嬤嬤給江雨晴上了藥後便各自散了。
第二日一早起來,女孩子們就都心情沉重——這日早晨還是萬先生教課。
大家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地幫江雨晴請了假,見萬先生並沒多說什麼,就都稍稍鬆了口氣。這時萬先生便佈置了這日要學習的內容:端茶。
端茶,就是明面兒上的意思:將茶拿起來端好,沒了。
可是這中間的過程裡,萬先生的要求很高。
手要穩,眼睛不能亂看,身體要坐得端正,茶端起來的高度要正好。
後三個目視就能看得出做沒做到,第一個卻有點難了。萬先生便想出一招,將杯中的水倒得全滿,若是灑了出來,便是手不夠穩,凡是手不穩的,就吃一戒尺,然後再來一遍。
本來女孩兒們想著做到這些也不是特別的難,可萬先生做了示範後,大家才知道,端起來後還得將那姿勢保持上一段時間才算合格,便暗暗叫苦不迭。
平端著那麼滿的水保持那麼久,誰能抱證手完全不抖?就算本來不抖,一個姿勢久了總會是晃一晃的吧?
知遙望著自己的小短胳膊小短手,有些無力。
真希望它們能爭氣一些,千萬別沒事亂顫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大半夜的更新不容易啊給點甜頭吧~~~╭(╯3╰)╮
☆、被罰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知遙越是覺得不能動,那手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微微地抖起來。看著茶水錶面蕩起的一層層清淺波紋,她咬牙堅持著,準備用意志力戰勝肉身。
再怎麼樣,都不能灑出來!
事情的發展往往是與願望相悖的。就在她一個晃神的時候,杯中的水往外輕輕一躍,跳出了杯沿,順著杯子往下滑去
知遙的心就跟著那溜下去的水珠子滑到了谷底,眼見那水珠子到了杯底就要滴下去,她正要綻開微笑呢,那傢伙卻好死不死地停在了那裡,不繼續往下落了。
知遙的冷汗就冒了出來,有心想搖搖杯子把那水滴晃下去,卻又怕將更多的水弄出來,麻煩更大。
不能慌,千萬不能慌。
知遙趕緊定神穩住手,匆匆掃了眼萬先生,發現他正細看對面幾個女生的杯子,她匆匆左手托杯右手抬起用袖子將杯外的水跡快速拭去,再立即恢復到原先的標準姿勢等待萬先生過來檢查。
整個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做完後居然手也不抖了水也不顫了,而且又絲毫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知遙很為自己方才的表現滿意,長長地吁了口氣後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見旁邊的女孩兒們都目不斜視地坐著,根本沒看到她的小動作,知遙放下了心,正想鬆口氣的時候,就發現不遠處有人正眼神不善地望向她。
居然是鄭有為。
難不成,他都看見了?
知遙一緊張,手就又要開始晃。她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