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微微緊張羞澀，卻又帶著一絲，渴求。孫樂天小心地分開了蘇時的腿，雙手捧住了蘇時的臉，確認般問道，“蘇時，我真的可以麼？”

蘇時微微別過臉，連耳根都紅了起來，但是卻仍舊點了點頭。孫樂天俯下頭，愛憐般吻了吻蘇時的額頭，從旁邊拿過一個枕頭，墊在了蘇時腰下。

兩個都沒有經驗的人的第一次簡直印象深刻。孫樂天看著面前渾身赤luo的蘇時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面那個位置。他甩了甩頭，努力想要自己清醒一下，不要一時衝動傷了蘇時。

粘滑的液體塗在手上，緩緩地探向蘇時那從未被人觸及的地方。孫樂天是從未有過的興奮，眼前的這個人，是蘇時，是他喜歡了十多年，攜手而過的蘇時。他從來不敢相信，他們會有機會在一起，更不曾敢去設想，他們可以有機會如此親密。更從未料到蘇時會心甘情願地躺在那裡，任由自己侵佔他。

蘇時一直閉著眼，卻能更加敏感地感覺到孫樂天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被手指一點點撐開，那種感覺讓蘇時無法形容，不是痛，只是覺得不舒服。孫樂天的動作也十分生澀，他之前努力地做過準備去了解這些，以免在實際行動的時候傻了眼，但是想象跟實際運作有太大的不同。他努力地調節著自己的呼吸，手指在蘇時的身體裡小心地動作。

準備工作做了太久，久到蘇時都有些渴望真正的進入。他抓著床單的手忍不住抬了起來，抓住了孫樂天的手臂。孫樂天愣了愣，，看見蘇時的表情，終於再也忍耐不住。

一個更加炙熱的地方抵在蘇時的後面，讓他有些恐慌卻又有一些渴求。他咬了咬嘴唇，重新閉上了眼，打算不管多痛都就此忍過去。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孫樂天，是他心甘情願躺在他身下的孫樂天。孫樂天一隻手按在蘇時的肩上，聲音低啞，卻帶著誘惑，“蘇時，看著我。”

蘇時忍不住就睜開了眼，對上孫樂天的眼睛，然後，他就感覺到後面被一點點地撐開，帶著鈍痛，卻沒有想象地那麼難以忍耐，又或者，是孫樂天的眼神太過誘惑，以至於讓他忘記。孫樂天的呼吸撲在蘇時的臉上，蘇時抓著他胳膊的那隻手又緊了緊。他能感覺到孫樂天在忍耐，在小心地試探，想要等自己能夠完全地適應。

孫樂天的鎖骨就在自己的眼前，蘇時忍不住抬起頭就吻了上去，然後微微用力，改為輕咬。這個動作似乎刺激到孫樂天，他下面的動作突然就加快，然後完全地進入到蘇時的身體裡。那種兩個人終於完全融為一體的意識在孫樂天頭腦中上升，他低下頭，發現蘇時的額上已經沁出了汗，“痛麼？”

蘇時搖了搖頭，那種感覺太明顯，他幾乎能完整地感覺到孫樂天的形狀，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覺得這是兩個人特有的一種親密，只有孫樂天，才能又機會這樣，完完整整地兩個人卻又融為一體。

孫樂天的動作很溫柔，帶著一絲壓抑地忍耐，但是每一次衝撞都格外的有力，蘇時覺得自己所有的感官好像都關閉，只有那處親密接觸的地方，提示著自己還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樂天的動作終於靜止了下來，他有些疲憊地伏在蘇時身上，卻又能避開不壓到蘇時的腿。蘇時抬手輕輕拍了拍孫樂天光luo的背，摸到一層粘膩的汗。孫樂天在蘇時唇上親了親，坐了起來，回過意識才發現床上已經一片狼藉，被單被揉亂，上面沾著兩個人的汗漬還有某些其他液體，被子被丟到了地上，蘇時不著片縷地躺在床上，激情褪去，體溫已經轉涼。

孫樂天伸手小心地拍了拍蘇時，“我帶你去洗澡吧。”

蘇時微微睜開眼看了看他，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的緊，搖了搖頭，重新閉上了眼。孫樂天剛剛沒有控制住，she在了蘇時身體裡，再加上兩個人身上還沾著蘇時的□，這樣子根本沒法睡覺。只好俯□，拉過蘇時的手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將蘇時重新拉了起來。蘇時沒有睜眼，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孫樂天身上，任由他半扶半抱地把自己弄進了浴室。

好不容易清洗乾淨，孫樂天換了床單重新鋪了床，讓蘇時躺好，又蓋上了被子，重新在蘇時身邊躺好。蘇時側過身，將自己整個窩進孫樂天懷裡，頭抵在他胸口，重新睡了過去。

孫樂天卻一直沒能睡著，他的身體有些疲憊，頭腦卻無比地清醒，懷裡的蘇時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他們終於完完全全地在一起，即使並不敢確定以後。但是孫樂天覺得他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他那麼愛的蘇時也那麼愛他，只要想起來，就足夠滿足了。

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