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天明後,你不再是清月的愛人
第三卷 白頭吟 愛恨
陽光喚醒沉睡的清月,睜眼望去,日頭當空
枕上,床被上,殘留有他淡淡的味道,清月不捨的嗅聞,感覺他還在身邊
愛你,好愛你為了你,我會不吝惜的付出所有。
沐浴更衣,隨意吃了些東西,清月上了馬車,小隱跟在車後,一聲鞭響,身後的北齊王府逐漸遠去,清月垂下頭,連掀開車簾回望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當然不知,此行一別,他已無緣再回。
到了太子府,一個領頭模樣的年輕女子接他下車,自作介紹道是太子府的管事連翹。雖才二十出頭,連翹待人接物很是嫻熟穩重,安排清月在書院隔壁的暖房住下便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小隱差幾名家僕將清月的物事搬了進來,便開始收拾打點,一下午的時光便匆匆過去了。
剛用完晚膳,便有人奉太子之命請清月過去,心知躲不過,清月吩咐小隱早生安歇,不用等自己了,便隨那些人過去了。
誰知那些人並未引清月走很遠,而是就近兩個拐角,徑直到了書房。
清月跪在青石板上,頓覺胸口悶悶的。
書院裡暈黃的光忽明忽暗,正如清月此刻的心情,躁動難安。
跪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坐在桌旁翻看書折的人依舊不發一言。
清月不禁伸手準備去揉發麻的腿,卻不料一道摺子毫不留情的飛了過去,砸得眼前一片發花,清月只得將雙手垂在身側,不敢輕舉妄動。
這不是北齊王府,他也不是王爺。
一聲嗤笑,太子素芳嘲諷道:“怎麼不哭了?你不是挺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博人同情嗎?”
“清月不敢。”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不知道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爬上王叔的床?還讓王叔把你當寶貝寵了好些日子,事到如今呢?”素芳起身走了過來,明黃的緞鞋走到清月面前,清月依舊垂著頭,只聽他繼續說:“你算什麼東西?竟敢”
竟敢和陛下爭寵?清月臉上浮現淺笑,由來都是後宮三千為一個皇帝爭得頭破血流身首異處渾不怕,而他,一個卑微的男寵,竟然可以與皇帝爭奪北齊王的寵愛,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崩越第一大笑話也不盡然,更大的笑話怕是皇帝不愛後宮佳麗,獨愛自己的親弟,還與之行魚水之歡
崩越由來不排斥男風,但都是私下裡行事,如今皇室出了這樣的醜聞鐵定是開國以來頭一回。
清月不由得狠下心來想皇帝為何不下旨賜死自己,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如此一來世上便少了一人知曉這個秘密,還順帶解決掉一個骨鯁之刺,豈不妙哉?不對。
腦中靈光一閃,清月忽然明白此刻頭還在脖上未曾落地的理由,似乎也漸漸明白北齊王大病初癒後為何那麼反常
他時常發怔,是在猶豫要不要送清月出府,要送去哪裡才不會慘遭毒手
他的狠心,他的絕情,他的虛情假意他問清月恨他嗎,其實他是希望清月恨他,唯有這樣才能平復他心中的慚悔。
他無力保護清月,只有將清月推向太子。
太子恨清月,少不了要折磨清月,既然是要折磨,便不會讓清月輕易送掉性命。
猶記起那個楓飛葉舞的日子,他輕舉玉杯酒意微醺,眼神朦朧的對清月說,你出賣身體賺來的是錢,而我賺來的是命殘破不堪的命。
唯一一次在床上將清月折磨得痛暈過去,隨後刻意的疏冷,不過是為了讓清月能斷了對他的痴念
他用他的方式保護清月,讓清月恨他可是,為什麼又要溫柔的吻去清月眼角的淚
你愛我嗎?
你恨我嗎?
愛好愛。
清月捂住臉啜泣,身體被素芳粗魯的按倒,知道他要做什麼,清月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推開他便往門口逃去,不料沒跑出兩步後領便被往後抓住一拽,撞到書架上,嘩啦的書籍傾倒而下,在漫天飛舞的書卷中,素芳箍住他的腰,殘忍的撕碎他的衣物,肆意凌虐這具勢單力薄的身軀
第三卷 白頭吟 不容於世
當素芳進入時,腦海中回想起那日王叔剛被自己壓在身下幾乎快要呻吟出聲之時,卻被這人突然闖入打斷,待這人前腳剛走,王叔當場便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那樣慘白震怒的表情,素芳一輩子都忘不了,以至於當時不啃一聲的便出了王府。
是的,是他故意安排清月撞見他和王叔歡好,他這樣做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