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香眼睛微微眯著,掩蓋住眸裡的寒光,她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首,瞬間朝著宮南成撲了過去,匕首刺中了宮南成的左胸,卻因為段沉香力量不夠,根本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
☆、第兩百零七章。大結局
鮮血染紅了宮南成的白色錦袍,雖然傷口不至於致命,流血過多卻使宮南成的臉色蒼白。宮南成咳嗽了幾聲,揮手製止了想衝上馬車的侍衛。他嘴角浮著幾絲自嘲的笑,竟也沒有出言怪罪段沉香半句。
“你瘋了嗎?明明可以躲開,為什麼不躲?”段沉香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拿過匕首的那隻手,到現在還在微微顫抖著。她心裡很慌亂,她方才用過的那隻匕首,現在就躺在她的腳邊,那本來是她用來防身用的,剛剛。。。。。。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一熱就想殺了宮南成了事。她怎麼能忘記,宮南成救過她三次,她怎麼會忘記!
“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嗎?”宮南成並沒有直接回答段沉香的問題,反而直視段沉香的眼睛,眼裡滿是痛意。肉體上的傷痛,遠遠不及內心的傷痛。
段沉香連忙搖頭,眼淚跟著灑落,她哽咽著說道:“不。。。。。。我不希望你死。可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這麼逼我了!為什麼要打破我原本風平Lang靜的生活?!”
“沉香,那你回答我,我到底哪裡不如燼王爺。他有權勢,我有更大的權勢,他文武雙全,我自認也不會比他差,他長得冷峻,我。。。。。。”宮南成話說到最後,聲音就越來越低了,因為他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傻話了。他竟然像情場失意的女子一般,祈求心上人的一點點垂憐。
“南成,你聽我說,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你是南成國的國君,雄才偉略自然是無需置疑的。可是。。。。。。我們今生註定無緣,南成,你又何苦再執著?你這樣做只會讓我、你還有燼王爺,三個人都痛苦。”段沉香真的不願意再這麼糾纏不清了,再這麼下去,三個人都太苦了。只因為宮南成放不開她,造就了三個人的痛苦。
宮南成變態低著頭,似是在沉思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抬頭看著段沉香,眼裡滿是無奈和痛苦絕望,他掄起右拳,在馬車壁上重重打了一拳,鮮血從他的手背緩緩往下流。段沉香瞪大眼睛看著,心跳如擂鼓,她從懷裡掏出帕子替宮南成擦拭手背的血。
“全都給我住手!”宮南成看著段沉香輕輕地替他擦拭傷口上的血,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朝著馬車外的侍衛命令道。
侍衛們聽到宮南成的命令,連忙都收起了劍,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等著宮南成接下來的命令。
“沉香,你走吧。”宮南成別過臉不去看段沉香,語氣輕而緩。
“你說什麼?”段沉香在這一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根本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會讓宮南成突然改變了心意。
宮南成反問一句:“怎麼?你不想離開?”
“南成,謝謝!”段沉香心裡一陣雀躍,但又擔心宮南成會改口,她匆匆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踉蹌地爬下馬車,一旁的侍衛連忙伸手扶了一把。陳侍衛從一旁牽了兩匹馬出來,這是他事先就藏在河岸邊的,此時正好能用得上。燼王爺隨手把沾滿鮮血的軟劍塞回腰間,朝著段沉香走了過來。
“沒事吧?”燼王爺握著段沉香的手,掃了也掃馬車裡的宮南成,滿臉關切地向段沉香問道。
對於宮南成而言,可能認為是自己放過了他們,可燼王爺卻不那麼認為,宮南成開口,只是讓他省卻了很多麻煩罷了,他若是沒有後著,又怎麼會與宮南成起正面衝突。一切只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
段沉香輕輕扯了扯燼王爺的衣袖,示意他有什麼話等到離開此地再說。一面也搖著頭輕聲說道:“我沒事。”
燼王爺伸出長臂摟緊段沉香的腰肢,手臂輕輕使力,段沉香就已經坐在馬上了,而後他一個翻身躍上馬背,一手扶著段沉香,一手拉著韁繩。燼王爺餘光向後掃了一眼,見彩菊和陳侍衛也已經上馬車了,便拉了拉韁繩,不慌不忙地驅馬前行。
宮南成雙拳緊握,整張臉漲得通紅,似是在刻意忍耐著什麼。要說是什麼把他喚醒了,那隻能說是段沉香的那一刀了,這使他真正意識到,他若是再這麼下去,段沉香不單隻不會愛上他,還會因此而恨他。也是因為那一刀,讓他突然徹底清醒過來,原來。。。。。。他真的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這段時間,他都做了些什麼啊?!儘管知道繼續留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