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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靳博古臉上掛不太住,卻也不省油,“誰說我欺負她?你怎麼知道我欺負她?”

兩個問題,兩個涵義。其一,否認他的行徑。其二,反過來懷疑水青的身份。

“聽你的語氣,和羽毛很熟,你哪位?”羽毛平時在他面前不太說家裡的事,聊得最多的,除公事和公司以外的名字,就是韓水青。

靳博古其實不笨,身為名建築師的青年才俊,他具有很強的觀察力。看看高大結實,臉色相當好的雲天藍,又看看拄柺杖,面色有些蒼白的韓水青,他突然頓悟。

“你是韓水青,對不對?”

朱潔羽從沒說過韓水青是女人,可她也從沒說過韓水青是男人。她只說那是她無話不談的青梅竹馬。

而他,潛意識,就把青梅竹馬當成了男人。一般來說,這是十分普遍的認知。誰會把同性朋友說成青梅竹馬?要麼是姐妹,要麼是兄弟。

水青沉默,其實等於是承認了。到這個份上,沒必要遮遮掩掩。如果靳博古喜歡羽毛的話,她一定要好好問個清楚明白。多管閒事也好,閒著無聊也好,羽毛的人生,她韓水青早就參與,且不能中途放棄。

“你到底來做什麼?”她想知道他來的真正目的。

雲天藍如今身處其外,不表達,只參觀。在某些方面,他對水青始終保持合作伙伴的態度,留給她自由處理的空間。因為他有足夠的信任,相信她的能力和智慧,足以應付她自己的事。

“我說了,來看看你。沒想到,你是女的。”一直以來,都以為韓水青是男人,如今心中大定。

“白骨——”差點說不雅外號,水青更正,“博古先生,你真喜歡羽毛?”

不等他回答,她又說,“我以為用欺負的手段來向女孩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是小學中學男孩子不成熟的表現行為。請問,你今年二十幾?”

眾所周知,某青刁起來,相當不好對付。

“我現在並沒有欺負羽毛。”朱潔羽剛進來的第一年,那時是真惡劣和故意考驗。可後來,他只不過想跟她多多相處而已。加班,是最容易用來當的藉口。

“哦?你沒有欺負她,卻讓她談你色變?你沒欺負她,卻興沖沖跑來看她的青梅竹馬?你沒欺負她,卻從不放她假,請一個星期,還要上門找茬?”說起口才啊,她律政專司,“從行為藝術看人格藝術,靳先生的人生觀顯然與眾不同。”

諷刺藝術,在於無形卻巨大的殺傷力。

靳博古終於知道為什麼朱潔羽動不動就提到韓水青,實在這個人能帶給他人很大的影響力。幾句話,就能將人殺得片甲不留。他的名字有博古通今之義,在她面前,卻沒有機會。

驕傲,是家世優越的他常常倚仗的。可惜,對韓水青也好,對這個冒充韓水青的男人也好,似乎不會有用。

“我想跟羽毛當面談談。”靳博古卻也不笨,驕傲和以往壓人一頭的優越都派不上用場的話,可以試一下真心。

“這一點,你無須問我。”水青站太久,終於覺得累,坐上病床,倚著床頭櫃。

“我找不到她,所以來找你。”朱潔羽當初登記的地址,如今已經拆遷。她的手機總沒人接。她的人事檔案沒有家裡電話。他唯一知道的,和她密切相關的,只有韓水青這一個人名。從火災著手,才查到這家醫院。否則,如果朱潔羽突然消失,他將再也找不到她的感覺,令他神經緊張,無所適從。所以,他才找到這兒來。

“我不知道她住哪兒,如果可以,請你告訴我。”他想見朱潔羽,那個坦率到有些傻,其實十分執著的女人。

“我不能告訴你,如果沒有羽毛同意的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似乎好友羽毛,在經歷了一場失戀之後,對於戀愛,和她一樣喜歡玩躲貓貓,不喜碰觸。

“那麼,請你幫我轉達,至少見個面,把誤會澄清。”即使桃花眼,也有一顆難擋赤誠之心。

水青不能拒絕,只能說盡力。

靳博古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走,當下不再糾纏,走得很乾脆。

“這人不討厭,雖然一開始有些盛氣凌人,大概家世不錯,與生俱來的傲氣尊嚴。”水青對雲天藍評價此人。

“長得好,穿得好,且彬彬有禮的男人,能獲得大多數女性的好評價。不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對初次見面的人就下定論,怕你以後來不及反口。”雲天藍比她客觀,也比她理智。

不過,水青不爭這個。她是女人,普通小女人。女人感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