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只是坐在那兒一言不發,他周身強大的冷氣場令郭香更加畏懼。即使這個男人曾經跟她有過不少難忘的夜晚,她卻清楚地知道,自以為很瞭解他,到頭來才明白她從來不曾走進過他的內心。
“汪總,您不要生氣,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字”
她戰戰兢兢地想要解釋,卻迅速地出賣了自己。
“郭香,你知道為什麼你之前能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嗎?”
沉寂許久的汪小可,視線最終落在了跪在他跟前的女人身上。
她精湛的演技能夠得到大眾的認可,緣於她年少就在魚龍混雜的地方生活,當然,汪小可要的不僅是她的容貌和演技,重要的是,她知輕重懂進退,不會逾矩。她幾乎是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只覺得渾身癱軟,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起。
顯然,這個女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女人一旦貪心,想要的就更多,因此犯錯的機會就會越大。但是這個女人聰明過頭了,將矛頭從新晉的肖美美身上,竟然順藤摸瓜地轉移到了郭夏巧那兒。連他的私生活都敢調查,膽量確實不小!
阿俊負手站在他的椅子後面,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一點兒也不覺得同情。向來得罪了汪大少的下場,都被打壓得鹹魚翻不了身,不出意外,郭香也會得到這般的待遇。
“你還有機會,說還是不說。”
汪小可已經沒了跟她耗下去的耐性,在他的印象裡,郭香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人,與她斷絕來往不過也就半年的光景。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好奇的是,究竟是誰借了她這個夠膽,膽敢調查他的私事。
被他突然抬高的語調嚇得一懵,郭香幾乎是要哭了出來:“汪總,是我錯了,我不該痴心妄想著與您重修於好,也不該利用郭小姐的名諱引您前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嚎啕什麼?大半夜的!想必你還沒搞清楚汪總的意思,要不要我再給你解釋一番?郭小姐?”
阿俊平日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跟嚎喪一樣,晦氣。
郭香嚇得完全有些杵了,眼淚都跟剎車似地收在了眼眶裡。這個阿俊向來都跟個木頭人似地,鮮少開口,但凡開口都是逼不得已,顯然她奔喪的架勢惹惱了他。
汪小可唇角上揚,眸中卻無半點笑意:“阿俊,別嚇著郭小姐了,趕緊攙扶她起來。”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從他推開病房焦慮地尋找另一個女人的身影開始,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裡佔據著怎樣的地位。可是她不能慌,只能穩住情緒對他強顏歡笑。在他看到床尾處郭襄巧三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她的用心看了個透徹。
如今他願意在這裡耗著,無非就是想查出究竟是誰出賣了郭夏巧。她忽而嘴角生笑,自己爬了起來:“想必汪總從來沒有注意過情人看情人的眼神吧?”
不等他回話,她徑自接著道:“因為——我從您的眼裡看到了您對郭夏巧的情誼。”
她頓了頓,自嘲地笑了:“您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但凡有心的人,都會注意到。只是您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他倏地起身,周身的氣息犯冷:“今天這次我就放過你,膽敢還有下次的話——”
撂下那句還未說完的話,他摔門而出。
阿俊臨出門又瞥了她一眼:“你說的話最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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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揣測
第四十六章
窗外隱隱有風聲;還有雨水拍打的聲響,肖淑恬隱隱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裡她又回到了郭夏巧的公寓。
怎麼可能呢?當時那麼傷她的心,甚至聽從父母的勸誡不與她往來。徐徐地睜開眼眸,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在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的時候,對方握著她的手開口了:“淑恬;你醒了麼?餓不餓?我給你買了些清粥,醫生說你身體還弱著;不適宜吃些辛辣的食物。”
郭夏巧絮絮叨叨地說著;手上也沒空閒,舀了一勺清粥吹了吹。
調羹送至她的唇邊的時候,肖淑恬隱忍著淚水別開臉去,原來這不是夢。面對來自她的關心,肖淑恬只覺得羞愧難當,咬著唇並不說話。
“如果發生了難過的事情,都過去了,不是麼?我們要努力向前看”郭夏巧將粥碗放置在了一旁,又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安慰。
半晌,她還是沒給出任何回應。郭夏巧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