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立馬換上一副受傷的表情:“就這麼把我打發了,是不是浪費了今晚的良辰美景?”
自問身邊沒缺少過女人,但像她這般骨子裡透著犟勁兒的還真沒幾個,即使明知道她的心裡裝著別的男人,他卻依舊要將她捆綁在身邊,不惜一切代價!她這次與家裡徹底決裂,在夜店買醉的時候,他恰巧將她帶了回來。兩人之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通通都發生了。
想要佔有女人的心,就必須佔據她的身體。相對而言,他倒是欣賞林海天的果決,郭子爵雖是商業翹楚,但不見得會是一個好女婿好丈夫,她的良人必定是他。
林雨晴徑自倒上了一杯,下巴微抬,冷笑道:“張晨,別以為你那點花花腸子我不清楚,告訴你我們兩個一輩子都沒可能,至於我們發生過的事情,完全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若是你還有半點非分之想,我現在就離開。”
她宿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乾淨整潔的房間裡,床頭擺放著一張他畢業時怒笑的照片,眉宇間都是年少的青春氣息,與現在的張晨判若兩人。
親生父親設計了那樣一件齷齪的事情,她心底是怨恨的卻又無可奈何。之所以會在張晨這裡借住下來,一來可以滿足父親的需求,二來她國內的知心朋友確實不多,酒店裡太孤寂了,那種空蕩寂寥的感覺她相當討厭。再者,是張晨開口求她住下的。
果不其然,張晨聞言俊臉一沉,‘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這段時間睡眠質量很差,幾乎是整夜難以閤眼,少許的酒精有助於她的睡眠。
帶著一股子戾氣回了臥室的張晨,拿起手機給莉莉撥了通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莉莉嬌滴滴的聲音:“哎喲,晨哥,你總算是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這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呢!”
以前聽著這套說辭,男人特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如今聽起來卻覺得有些刺耳,敷衍了兩句便草草地掛了電話。身下一股燥熱升起,林雨晴曼妙的身姿又浮現在了腦海裡,某個部位異常迅速地膨脹,他一把握住堅/挺上下動了起來從前這樣的生理排洩,他哪裡用得著這樣!
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了一晚上,徹夜輾轉未眠的郭夏巧站在窗邊,失神地望著窗外雪白的一片,甚至連艾盈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的,她都渾然未覺。
隱約覺得她滿腹心事,大概是因為第一次離家出走滿懷愧疚,眼下她也只能好生相勸:“頭一次在外面過春節的時候,也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習慣了就好了。”
艾盈突然的出聲,讓她一下醒了神,嘶啞著喉嚨道:“吵著你了吧?我嗓子有點不舒服,就先起來了。”
她對離家出走的事情避而不談,艾盈當下也就不再提及,細心地替她泡上一杯板藍根,這才提議道:“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去學校裡走走。”
在酒店裡悶著,跟她在家關禁閉沒區別!
洗漱後,兩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地出了門。年關將近,行速以快著稱的TAXI此時也架不住堵得一團糟的車流。
“師傅,咱還有多久啊?”
良好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艾盈朝司機問道。
司機是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與她的心浮氣躁相比他倒是心態平和,伸手指了指前頭:“不遠了,直走過這個紅綠燈,左轉直走再拐個衚衕就到了。”
他這副好脾氣也未必就是與生俱來的,只是一到年關的時候,交通就擁堵得厲害,明明不過幾分鐘的車程,時常要費大半個小時。他這心平氣和的心態,也是常年沉澱下來的,急有什麼用?著急能飛過去麼?
望著這一溜溜的長龍,她還真沒信心能在大馬路上耗這麼久,郭夏巧抬手看了看腕錶,皺著眉頭提議道:“我們走路過去吧?反正也不遠了。”
艾盈臨出門前曾神神秘秘地跟她說,有個重要朋友想要介紹給她認識,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兩人風塵僕僕地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黑壓壓的一堆人圍在一起,假日清冷的場面一掃而光。
艾盈拉著她不由分說擠進人群,郭夏巧跟在後面皺著眉頭左顧右盼:“你朋友呢?咱還是在這兒等她就好了,找不著你該著急了。”
艾盈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她的手機雖然保持暢通,但艾盈卻不記得對方的手機號碼,而且她朋友有個怪癖,生在二十一世紀居然沒有基本的QQ、微信,微博什麼的更是天荒夜談,因此兩部手機此時相當於一塊廢鐵跟一個擺設。
艾盈拉著她死命往裡擠,好不容易擠到了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