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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的話不想說第二遍。”她掃了眼梁翁,只道:“依著我的話去做,我知道你們做事隱秘。”她轉頭看向梁嬌。目光平視,入水一般冰涼無慍的目光看得人一陣莫名,梁嬌心頭只覺得麻亂,她不由得抬頭問道:“你是誰?”

婁錦笑了笑,眉眼間清新無塵,“如果有需要可以送信到婁府城西的莊子。”話畢,她起身,朝烏嬤嬤走去。

梁嬌盯著那晃動的竹椅,嚼著婁府這兩字,心頭驀地一跳,回頭見爺爺深思的目光,頓時恍然,她是婁府的小姐?

“爺爺,一個閨閣小姐,怎麼會知道你的事?”

梁翁搖了搖頭,只是看著門外穿流的人群,“我的事鮮少人知道,這位小姐怕是不簡單啊。”

路上,烏嬤嬤欲言又止,眼前的大小姐好似藏有許多的秘密,昨晚湖邊的那番話任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今日又怎麼找上這早就金盆洗手的梁翁?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現在梁翁確實沒事,但在兩年後成功落網,那時鬧得沸沸揚揚,婁錦才知這梁翁專門做些隱晦的手術,京中名流有難言之隱多是找他。若不是後面扯出京兆尹家的兒子,怕也查不到梁翁身上。

出了巷子,兩人正欲上馬車,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寶字樓門前穿過,往子午街的方向而去。

“是流翠?”烏嬤嬤詫異地看著流翠臉上的清麗妝容,見人走了,嘆道:“小姐,流翠有古怪。”

婁錦笑而不語,催了烏嬤嬤回去,只說府中不少事要她擔待著。讓她派人盯緊二夫人。烏嬤嬤畢竟年紀大了,聽婁錦說是去將軍府倒也放心回去。

婁錦既沒有去將軍府,也沒有跟隨流翠,而是去了藥鋪子,詢問了些事。等出了藥鋪已經是晌午時分。路上行人漸少,幾個攤販招呼著她買東西,她並不理會,只想著,學識甚少,都怪上輩子不好學,便是醫書都不好拿到。

驀地,前方一匹白馬橫衝而來,馬上的少年英姿勃發,明亮的眸子裡眯起笑,得意地揮動鞭子,不時還回頭笑道:“抓到本少爺,一人一百兩!”

後頭幾個人高馬大打手模樣的人聽言,怒氣衝衝,大喝道:“給我抓了他,我出一千兩!”說完,那帶頭的面上的橫肉一抽,更是橫了眼前方的少年。

突地,那少年從馬上縱然一躍,馬韁被扯到一旁,一匹白馬轟然到底,幾人追來猝不及防,跌撞踩在馬上,馬兒吃痛,甩了甩碩大的腦袋正好撞上了婁錦。婁錦退了兩步,驚魂未定之間見那少年瞥過來的目光,只那一瞬,他便笑了。“婁家大小姐也有空在這閒逛。”

婁錦一早就認出他了,他是姑婆方清雅小叔蕭玉之子蕭匕安。蕭匕安年十九,在婁錦十二歲那年死於火場。婁錦心底一梗,忽然想起外公在蕭匕安去世後說的那段話,“蕭家小子雖乖張,卻是聰穎至極,心思詭異,這幾年從軍也頗有建樹。怎麼就英年早逝了。”記得當時外公的神色很是惋惜,舅舅方逑亦道,此人絕非池中物。

婁錦抬眼,見蕭匕安唇角高高翹起,那高傲的笑容在陽光下很是刺眼。他見婁錦並不回話,只掃了一眼,就要拉起白馬。

突然,耳邊一道嬌喝。“小心。”

他隱隱有些感覺,身子一側,一把鋼刀打來,霍霍地與地面摩擦出一道火光。蕭匕安嗤笑,抬腳踹了出去,只聽得一陣骨頭咔嚓聲,那身後偷襲之人哐當倒地,嘴裡嘶嘶倒抽了起來。

待蕭匕安笑著回頭,卻不見人群裡那個靜若碧水的女子。他頓了頓,想起關於這女子的傳言,嘴角緩緩勾起了笑,有空倒是要走一走親戚。後朝那巷子看了眼,才對著一個黑影道:“回府。”

第十六章 “洞房”之夜

第十六章“洞房”之夜

午後,徐徐微風吹來,幾縷不經意飄落下的花絮落在那一方靜謐地帶。樹下,竹藤躺椅上水碧色女子恣意躺著,一條勻稱的腿微微屈起,羽翹的睫毛輕輕一動,接著好似睡熟了般。

流翠盯著那樹下的清貴女子,那一頭髮,在幾朵飄絮下更美了。甚至險些窒了她的呼吸。大小姐,真美她頓了頓,上前搖醒婁錦。

“大小姐,大夫人說兔子不見了。”

“恩。”婁錦並不動彈,那一聲彷彿從鼻端哼出,聽著好似累極了一般。

流翠皺著眉不知道該不該說出接下來的話。猶豫了下,再次開口,“聽說中午的時候二夫人燉了兔肉。”

此時,搖椅終於不動了,流翠以為婁錦要發火,抑或是一絲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