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暖煦,映照在他若雲堆霧的身上讓人移不開眼。僅如此一想,便覺得臉頰一熱,呼吸微微短促了下。
“誰?”溫厚沉香的聲音傳出,帶著三分警惕的味道,讓婁錦也不免一愣,她並不回話,徑直朝裡走去。
珠簾互相撞擊發出清脆悅耳的好聲音。
屋內哪裡有什麼人影,只看到赤金嵌八寶鏤空花海上三山的屏風倒映出一個人影。婁錦有些訝異,卻還是順著心一步一步往前走。
此時,一本書從那屏風後直直飛來,冷不丁地就要擊中婁錦的額頭,婁錦躲閃不及,只低呼道:“忘恩負義。”
她的呼聲剛落,不想眼前被一個白影一罩,意料之中的痛意並沒有如期而至,只是身子被摟進了一個溼意很濃,卻微微顫抖的臂彎。
她微微抬眼,卻被眼前的一幕險些震失了心魄。寬廣的胸膛上潑墨黑髮正滴著水,一顆一顆滴在那赤條條又強有力的胸前,那肌肉分明剛勁的線條被水滴柔軟地勾畫著,她不禁低下頭去,臉頰頓時漲成豬肝紅。
一絲不掛,竟然一絲不掛!
該死的,這和自己方才的想象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男子俊美的身材和溫熱的體溫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蔓延,而婁錦此刻正被他摟在懷裡,胸前竟也跟著溼了。
她愕然,整個人猶如煮熟的開水,頭頂儼然已經冒煙了。
“阿錦,你怎麼來了?”
顧義熙頓了下,若是婁錦此刻認真一聽,定能聽出他聲音的顫意。華清宮裡人蛇混扎,他的人沒有得到自己的命令斷不會私闖,一度以為是哪個奸佞,便要出手教訓,聽到她的聲音,險些把他驚地魂飛魄散。
幸好,他快速躍出浴桶,這才沒有釀成悲劇。
浴桶?咳咳,顧義熙見婁錦低頭,見到自己那三角地區,白皙無暇的臉上頓時也漲成豬肝色。由不得多想,只能把她摟地更緊,以免她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婁錦兀自動了下,這麼冷的天氣,她的衣服已經溼了近一半了,再這麼摟下去,天知道明天她會不會臥病不起。
“別,別動。”他咳嗽了聲,道:“你若是覺得我手勁大了,我放鬆點,你前往別低頭看。”顧義熙說得窘迫,可是眼底卻閃爍著名為快樂的光。
這是他第一次摟著她,她竟也不再動了,安安分分乖巧地和阿狸一樣,落在他的懷裡,頓覺得心滿意足了起來。
婁錦被他那麼一說,耳根子已經紅透,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到了
她吶吶道:“你剛剛在幹嘛?”
“正在沐浴,聽得有人,我並不知道是你,險些傷了你,可有哪裡不舒服?”他說完,右手用力一扣,婁錦的腰頓時被一隻手摸上,惹得她渾身一顫,急急道:“沒,哪裡都舒服”
話一落,她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就要一直與顧義熙這樣赤身裸體地抱著?她在想,或許不用等到明日臥病在床了,今兒個晚上就能得了個心悸,來個昏迷不醒。
她這陣子雖然長高了,可也只到顧義熙的肩頭,婁錦不敢低頭,微微仰著頭,那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鎖骨處,讓顧義熙一時間毛孔大張,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我想來看看你。”猶豫了下,她還是留下了這個答案。
頭頂的人沉默了下,忽然笑了起來,星迷中閃現出一抹淡淡的光華,殷紅的唇一笑便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唇紅齒白,卻乾淨爽朗。
婁錦一愣,隨即也跟著彎了下唇角。
她道:“你怎麼了?”
“我很好,很好。”連說兩個很好,他意有所指。前一個是身體,第二個是心情。婁錦眯起了笑,淡淡道:“我也很好,非常好。”
兩人相視一笑,眉間散發出絲絲甜蜜氣息,讓這個房間都暖出了曖昧的花來。
“娘娘,三皇子正在沐浴,還請娘娘一會兒再來。”
外頭是劉韜的聲音,屋內二人都一怔,婁錦下意識要掙扎出他的懷抱,不料身子一輕,兩條腿被迫掛在了他的腰上,眼前的景物一下子變得模糊。身子入水的那一剎那她險些尖叫了出來。卻見屏風拉上,動作一氣呵成之時,二人已經坐在了浴桶裡。
婁錦的臉再次漲成豬肝色。
她一雙腿纏著他的腰,如今真是坐在他的身上。
若說她只是十三歲的姑娘,雖是惱羞,卻並不明白這其中的曖昧。可她前世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