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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他盯著她看,許久,他才道:“杏眼變成了核桃眼,太難看了。”

婁錦撲哧一笑,卻道:“你這段時間消失不見,可查出了點眉目?”

蕭匕安點了下頭,“線索在相國寺就沒了。”

相國寺?

為什麼諸多問題都指向相國寺?

“好了,做哥哥的陪你去走走,我今天帶你去鬧市去逛逛。”不知道是不是惻隱之心動了,還是良心發現,當看到她的那雙眼,迷茫的傷痛的,他突然覺得之前的一切,變得那樣強求和沒了意思。

婁錦看向他,目光中隱隱有著探尋。

他卻背過身去,一席長且寬的披肩下露出那黑色的靴子。

婁錦抿起了唇,不知道為何,竟覺得這一刻的陽光不再那樣刺眼,隱隱有著一抹淡淡的暖。

隨著他出了蕭府,婁錦靜靜地坐在了馬車裡。

一陣又一陣冷風吹來,婁錦微微縮了下身子,這才道:“那天,你是不是也在人群裡?”

微微彎腰,抱著暖爐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蕭匕安眉眼低低一垂,卻沒有回答。

婁錦猜的不錯,那個夜晚,他是在宮門口,親眼目睹了她那樣慘烈地哭著,見她癱軟無力地趴在地上喚著顧義熙的名字。

那一瞬,百種滋味襲上心頭。

他終於明白,除了掠奪之外,還有東西喚作失去和心疼。

而那一刻,他卻明白,除了固倫公主和大將軍,誰都不能上去。

便是他,也不行。

因著婁錦,眼前的這個姑娘戒心甚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天,你那樣子真是醜過了東城的夏氏。”

夏氏?

那傳文中天下第一醜,眼鼻口全歪,一笑令人毛骨悚然,再笑令人寢食難安,三笑令人魂飛魄散的那個?

婁錦咬了咬牙,忽然又笑道:“本姑娘就算是哭也是傾國傾城。”

話一落,她又愣了下。

腦海中浮現出那越來越迷茫的月白色,她甩了甩眼,道:“望江樓坐坐吧。”

蕭匕安搖了搖頭,“去農村看看。”

皇宮之中,華清宮比往常還要冰冷。

一抹月白躺在了屋頂之上,他雙手微微曲著交叉放在了腦後。

天空的雲彩將耀眼的陽光遮住,徐徐落下的霓虹光澤將他包圍。他緊閉著雙眼,眉頭卻高高蹙著。

賢妃娘娘是他的生身之母?

而他的母妃卻是四皇子的母親?

他睜開雙眼,再聽著腦海中那樣多的話語。

“爺,錦兒小姐在您走後在後頭追著您,她叫著您的名字,哀慼地哭著,爺,您當時沒看到,很多人看著都紅了眼眶。”

“汪汪汪”阿狸也說了幾聲。

顧義熙坐了起來,看向下方眾人,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他縱身一跳,從高處落了下來。

慈寧宮來的棲人早已經等在那,道:“三皇子,紫曉姑娘身子不適,又暈了過去,還請您快過去看看。”

劉韜跟在三皇子身側,臉色有些不善地看向棲人。

他無良地想,人不都好好地嗎?怎麼一天要叫幾次過去看?

三皇子擺了擺手,道:“太醫在不是嗎?我不懂醫術。”

棲人搖頭,“太醫是在,可紫曉小姐受了傷之後,便什麼都吃不好,若是三皇子在,她定會舒心些。”

阿狸跑了出來,朝棲人張牙舞爪地叫了兩聲,一副為其女主人叫屈的樣子。

劉韜看了眼阿狸,暗地裡重重地點了兩個頭。

三皇子卻看了眼那長廊的盡頭,隱隱覺得這段時間,有什麼東西被他忘了。

他道:“那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兒就到。”

見顧義熙拒絕,阿狸才安靜了下來。

它跳下,朝長廊的盡頭跑去,前往婁錦的屋子。

這屋子才三天沒了人住,便覺得空曠荒涼地很。

顧義熙讓劉韜送走棲人,便隨著阿狸來到這裡。

門上掛著一個符,顧義熙愣了下,隨即也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符來。

細細看來,竟是同樣的一對。

他怔了怔,下意識地開啟了門,一副字畫,一個香囊,都掛在了牆上。

阿狸朝那香囊蹦去,卻屢次夠不到。

顧義熙將那香囊取下,那出來看著。

“阿錦,我在郊外的峽谷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