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頰。
顧瀚揚這才睨了喬錦書笑道:“如今國家安定,經歷了這一場變故瀚鴻也變得穩重了許多,不再一味的貪玩了,慶陽這邊的生意我打算交給他打理了,我自己想去全國各處的分店巡視。做了這個王爺雖不用上朝,總還是要出點力的,順便幫皇帝看看各處民情,也好讓他不至於盲人摸象般艱難,只是不知道錦兒有些什麼打算。”
喬錦書聽了眼睛瞬間亮晶晶的看了顧瀚揚笑道:“王爺,真的要去全國各地體察民情嗎?”
顧瀚揚故意肅然道:“本王自不會欺你一個小女子。”
喬錦書嬌俏的揚起臉笑道:“那本王妃自然也要隨侍在側了。”
顧瀚揚聽了並不作聲,只伸手撫了扶喬錦書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又飛快的親了一下,就起身下樓。
留下喬錦書漲紅了一張臉恨恨的瞪著那早已經看不見的身影。
京城皇宮,新帝歐陽曲彥看著顧瀚揚上的摺子恨恨的道:“顧瀚揚這小子,他且不管朕忙成什麼樣,他倒好美其名曰幫朕體察民情要去遊山玩水,還上個摺子氣朕,大力磨墨,朕要改封他為忠義王,看不累死他,朕讓他逍遙。”
大力在旁邊咬唇忍笑道:“皇上,他母親陶太妃的父親是忠義王。”
皇帝聽了一臉錯愕,斜了大力道:“那就封安勤王。”
大力猶自忍了笑道:“皇上,不論您封他個什麼王,奴才想逍遙王都會藉口腿有殘疾不宜上朝來拒絕回京的。”
皇帝一臉不甘道:“他那個腿,他那個小王妃的醫術能醫治不好,朕才不信,就是藉口。”
大力正想說話,又宮人進來稟報:“太皇太后有請。”
皇帝聽了帶了大力便前往福壽宮去。
太皇太后秦氏滿臉蠟黃,雙頰深陷,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只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了,看見皇帝忙招手讓他過去。
歐陽曲彥行禮在旁邊的琴棋凳上坐了道:“皇祖母您且安心休養,朕知道您是掛心秦家的事,只是這次朝野怨恨太大,朕也有些為難之處了。”
太皇太后搖搖頭道:“皇帝,哀家是秦家的女兒沒錯,更是歐陽家的兒媳,是你父皇的母親,這次他們竟然,不然你父皇何至於此,哀家叫你前來便是讓你自行處置了他們吧,整日囚禁在天牢也會對穩定朝堂不利。”
說完又嘆了口氣有些哀求的口吻道:“只是留下十歲以下的男丁,讓他們去戍邊吧,永遠不得回朝,還有外嫁的女兒也赦了吧,秦貴妃就交給哀家處置。”
歐陽曲彥聽了應了,猶豫了片刻道:“別的外嫁女兒都可赦,唯獨前安陽王世子妃秦袖西不能赦免。”
太皇太后沉沉頷首道:“她任你處置,就算凌遲哀家都無話可說。”
歐陽曲彥恭敬的應了。
承源元年八月,威信侯秦家抄家,所有十歲以上男丁皆斬首,女眷未參與者罰為官奴,參與者繯首死刑,前安陽王世子妃秦袖西腰斬。
十歲以下男丁流放三千里戍邊永世不得回朝。
次日秦貴妃沒,三皇子去了邊遠的封地無詔不得回朝。
赫赫秦家一時風雲流散。
訊息傳到慶陽秦暮雪心疼欲裂,祖父、父親斬首,母親繯首死刑,妹妹沒籍為奴,所有的親人一夕之間都沒有了,秦暮雪承受不了這個打擊一時病倒了。
想起自己家的境遇,顧家卻顯赫一時,秦暮雪極不甘心便吩咐劉媽媽去找顧瀚揚來,說自己要見他。
劉媽媽聽了有些遲疑,但是看看病得臥床不起的姑娘,還是去外書房請顧瀚揚。
過了半個時辰清風走了進來躬身施禮道:”奴才見過雪王妃,王爺說現在有事不能過來,雪王妃有什麼話,可以讓奴才代傳,有事也可以吩咐奴才去做。”
秦暮雪聽了冷笑道:“雪王妃,我這個王妃想見王爺一面都不能,算什麼王妃,如此說錦繡樓那位就稱錦王妃了。”
清風聽了恭敬的道:“錦繡樓住的是王妃。”
秦暮雪一聽頓時大怒:“她稱王妃,顧瀚揚是不是忘記了我秦暮雪才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你去告訴你家王爺,若他今日不來見我,便等著顧府辦喪事吧。”
清風面不改色應了告退。
顧瀚揚面色冷峻的走進了瑞雪閣,看見秦暮雪病得臥床不起,眼裡終究是有了些不忍,嘆了口氣在炕沿坐了道:“暮雪何事急著見本王?”
秦暮雪聽了顧瀚揚自稱本王冷笑道:“王爺,我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