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同樣也有些難受,因為他發現他在田荷花的心裡紮了根,發了芽,卻生長的很瘦弱。
這一夜,田荷花睡得香甜,夜千狐輾轉反側,一夜未眠,他在想怎麼澆灌它,讓它茁壯成長。
對於去北海之地這件事,夜千狐毫無異議,畢竟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真的有一天親手殺了田荷花,那對他而言,絕對是最黑暗最恐怖的事情。
三天後,傷口已經結痂的夜千狐便準備出發,精挑細選出了八個黑衣人,準備好充足的食物衣物銀兩,一輛馬車,八匹駿馬,整裝待發。
一道隨行的還有尹右和一笙,尹左被夜千狐分配去擴張青樓業務去了,這份工作本是尹右的,對於能言善辯的尹右而言遊刃有餘,但是對於冷漠寡言的尹左來說卻是個苦差事,穿梭在滿是胭脂水粉的女人之間,他連僵硬的假笑都做不到,沒有拔劍削了這些聒噪女人的腦袋已經是極大的忍耐。
對於一笙的不請自來,夜千狐直接將他踢出馬車趕去和黑衣人一起駕車。
一笙在別人眼裡清澈乾淨的笑容,他總覺得是油腔滑調,著實提不起來好感。
一笙小小年紀也是個有脾氣的,被夜千狐三番兩次嫌棄,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揚不起來笑臉,弄了頭毛驢過來跟在馬車身後,雖然每次都被甩的很遠,但到了飯點的時候,他總會悠哉悠哉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大家也從第一次的驚訝變成了習以為常,對於一笙偶爾奇怪的舉動,比如喜歡鬼哭狼嚎的唱歌,突然拿著他那個黑漆漆的木碗叫別人到他碗裡去,大家都只當他的腦袋被驢踢了。
第八十四章 吃貨遇上吃貨
自從上次一腳被夜千狐踢到冰湖中去後,雪兒對他開始有些畏懼,此番跟著來,乖巧的每天除了睡就是吃,不消幾日,身子足足圓了一圈,實在是無聊至極時,將目光投向了看似最好欺負的一笙。
每天上演的人狐大戰為枯燥乏味的路途增添了不少樂趣,越往北行,天氣也越來越寒冷。
一座座白雪覆蓋的冰山聳立在眼前,連綿而去,陽光折射使得天地看上去更加的通透明亮。
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望無際,田荷花他們不得不棄馬而行,徒步翻過山嶺。
崖壁處凝結的晶瑩冰柱有人的手腕粗細,剔透的對映著從它身前而過的人影,用著冷漠的眼神打量著這些外來的闖入者。
崎嶇狹窄的山路滿是厚厚的雪層,一腳踏下去,積雪沒過小腿,潔白的積雪純潔鬆軟,像是天空中漂浮的白雲,但是卻暗藏危機,不經意間便成了吞噬生命的陷阱。
大家井然有序的貼著崖壁而行,積雪堆積的山路讓它看起來比實際的要寬闊很多,稍不注意,就會一腳踩空。
意味就是在此時發生的。
最前方領路的墨十三承擔著最危險也是最重要的任務,一雙冷冽的眼睛掃向雪面,每一腳踏出都要避免雪面凹陷的地方,因為誰也不能保證積雪的下方是不是一道山路的缺口。
後面跟著的人便踏著墨十三的腳印走,在山路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田荷花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爛,當她放心的踩下夜千狐剛踏起的結實腳印拔起後腳時,陡然腳底一空,整個人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直線墜了下去。
與夜千狐一直相握的右手本能的加大力度,夜千狐也在一瞬間抓緊田荷花的手。
突然的變故打的人措手不及,巨大的衝力使得夜千狐腳底一滑,不得不跟著田荷花一起掉下去,但最後一刻修長的手指已經緊緊地扣住山路的缺口處。
整個過程快的只在眨眼之間,田荷花和夜千狐倆人便像是盪鞦韆一樣懸掛在半空中。
手臂瞬間受到巨大的拉力,從肩胛骨以及手肘的關節處傳來陣陣刺痛,陡然失重帶來的腦充血也讓大腦眩暈了一下,突然身子往下掉了一寸,讓田荷花瞬間一個激靈,抬眸望去。
只見自己的右手正一點點的從柔軟絲滑的毛絨手套中滑脫出來。
夜千狐咬牙猛地提起田荷花,而後蹬向崖壁,抱著田荷花的身子在空中劃了個半弧度,手腕翻轉,扣住缺口的手指一陣旋轉摩挲後,懸掛的右手按壓在山路上,同時人也屈膝躍了上來。
就在夜千狐提起田荷花的一瞬間,那毛絨手套飛了出去,而後掉下了懸崖,看不見蹤影。
“繼續前行。”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白雪,夜千狐沉聲說道。
脫掉了皮質手套,夜千狐緊緊地牽著田荷花的素手,慰燙的肌膚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