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旋身化作片片花瓣飛向空中,離開樹林。
“老爺,不好了!”上官府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向廳堂,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好不容易才歇口氣剛坐下身子,就聽到管家咋咋呼呼的聲音,上官霖胸中憋悶的怒氣一併爆發出來,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管家當下就連滾帶爬的趴到上官霖的腳下,哆嗦著聲音說道:“老爺,外面有大批人馬正朝著這邊趕來。”
上官霖濃眉一皺,剛袍角一掀朝外走了倆步,便聽見從前院中傳來陣陣尖叫聲。
十頭黑狼衝進門檻一躍而起,立即變身成十個英俊的男子從半空中落在地上,雙腳砸地,頓時堅硬的青石板地擴散開道道裂縫。
陣陣狼嘯在空氣中蕩起細密波紋,聽的人心驚膽顫。
護衛們盡數出動,紛紛拔劍相向,上官府的護衛們都不是吃白飯的,個個身手不凡,但是在這十個狼人面前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撕裂成了倆瓣。
狼人們的動作粗魯殘暴而簡單直接,長著鋒利狼爪的雙手抓住人的身體狠狠地一拉,在血肉濺散中從喉嚨中發出興奮的嘶吼。
若是他們連幾個凡人都對付不了的話,老狐王也不會派遣他們來護送殿下。
淒厲的慘嚎聲響徹雲霄,兵器相撞殺伐果決的聲音,馬蹄噠噠的聲音,哭叫聲怒吼聲聚集在一起,一瞬間整個上官府變成了紛亂的人間地獄。
魔教弟子勢如破竹的一鼓作氣闖入上官家,劍氣所過之處,絕無活口。
敢動魔教中人,殺無赦!
“殺!殺!殺!”
殺聲震天,刀鋒劍影,鮮血匯聚成小溪,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以血為奠,償還這不可饒恕的錯誤!敢欺我魔教中人者,必百倍還之!
從煉獄殺戮中層層浸染下來的魔教弟子們無一手下留情,他們如同冷血的機器一般收割著刀下亡魂,不留活口。
對於田荷花而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但對他們而言,人若犯我,必殺無赦!
上官霖大刀闊斧的自廳堂衝出來,腳步虎虎生風,袍角翻飛,揮退近身的魔教弟子,流光四溢的大刀揮起斬向一個個莫名的闖入者。
這些勁裝黑衣人訓練有素,手段冷酷無情,乾淨利落,如同最完美的殺人機器,而且是不容商量的殺人動作,目的很明確,將他上官家殺個片甲不留。
上官霖雖知自己一生樹敵無數,但是印象中不曾得罪過能夠出動如此多殺手的人物,竟然將平日裡付錢僱傭的殺手召整合近乎一個軍隊的人馬,這麼大的手筆,擺明了要將他上官家連根拔起。
想他上官家族根基百年,在陰陽倆界權勢滔天,一直以來有恃無恐,沒想今日竟然有人光明正大的闖入他府上,進門就殺,不打招呼和土匪一樣的就進行滅門,讓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憤恨難耐。
“是你!”看到一笙,上官霖怒目而視,一聲厲喝,當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對上官霖振聾發聵的咆哮聲一笙只是挑著眉掏了掏耳朵,邪笑著吹了吹手指,“我曾經說過你會為今日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城主還滿意嗎?”
回想起當初和一笙之間的談話,上官霖的臉色白了三分,沒想到那個女子果真是煉獄教教主的夫人,叫人不可思議卻是真實存在的,原來真的夜路走多了終有一日會溼鞋。
“他日我若回來,必定血染上官!”那如同魔咒一般的話魘撞擊著神經,“不得好死”之內的詛咒上官霖聽得多了,不甚在意,獨獨這句話讓他心神一凜,現在回想起來異常的清晰,眼前浮現著女子離開時清冽如雪的眸光,上官霖眉頭繼續深皺幾分。
“是不是很懊惱自己怎麼生了個白痴女兒,放心,我們會替你教訓她的,荷花姐姐受過的苦定要百倍千倍的還在她身上!”一笙臉上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肅殺之氣。
“哈哈,小子你還是關心自己的命吧,我上官家族百年基業,根深蒂固,豈是說滅就可以滅的!”上官霖冷笑一聲,劈刀向一笙砍去。
幾道御風而行的身影落在庭院中,看著這血流成河的院子,銀髮白袍的幾個長老也顧不及訓斥上官霖了,身形閃動,絲毫看不出白髮蒼蒼老者的緩慢,動作間掀翻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
上官家族能夠屹立不倒,這些武功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長老們佔據很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