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於凡卻還在本子上記著什麼,頭也不抬的靠在床邊,把北京男人晾在一邊。
“別寫了,睡覺。”他表示強烈不滿,但人家就是不理睬自個兒。
“等一下,我在算下個季度的預算。”小白臉很認真,現在還是沒有一個能讓他完全信得過的助手,他根本就沒辦法解脫。
“我靠,這你要請人搞的,怎麼全成你的活了,你們不是提拔了一個總監麼,讓總監來幹。”他聽郭綾講過了,公司的總監是上海店的店長。
他摘下眼睛,嘆息著:“那我也要做出個樣子來,讓他接著幫我弄吧,不然他也不知道做成什麼樣的。。。。。。你先睡好了。”
顧卿很生氣,他躺在枕頭上,來回折餅,懊惱的抱怨:“操,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進這行,就應該養著你,讓你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照顧小玲和小勇,那樣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這個時候,小白臉卻忍不住笑了:“現在你後悔也晚了!”
可北京爺們也樂了,他抓著上海男人的手深情的說著:“但我從來沒後悔愛上你,雖然你最後總是把我丟在一邊,可我知道你不是不愛我,只是你這個人考慮得太多,最後自己反而鑽了牛角尖。”
於凡放下筆記本,無奈的點點頭:“可能這就是上海人的天□,現在我才意識有時候這其實不是個優點,感情就是自私的,應該純粹一點,郭綾也勸過我。可是真的讓我做起來,還是很困難。”
“沒關係,我會推波助瀾的,你這回別想找任何藉口逃跑!”某人用威脅的口吻說,不懷好意的盯著小白臉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80·表態
第二天中午;某人“操勞”了於凡一宿之後,趁著人家還在熟睡;便叫上了郭綾和陳冬一起去樓下的小餐廳吃午飯;順便讓兩人幫自己出出主意。
陳冬吃著小鍋米線;不住的讚歎:“這個味道太讓我懷念了;北京的傣味兒餐廳就做不出這個味道。”
“人家這邊的水土不一樣麼顧卿;我勸你別跑過去和杜寧講這些;不合適,你現在還得忍著。”郭綾提醒他,這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再怎麼說杜寧也是於凡的老婆,人家是名正言順;合理合法的。
陳冬放下筷子點頭:“嗯;別衝動,我知道你很想和於凡在一起,但咱們是男人怎麼也得讓著女同志,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再忍忍吧。”
顧卿毫無胃口,他撓撓頭煩躁不安的說道:“我知道我這麼做很不地道,很他媽不是東西,但我想不出來別的方法了物質上我能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她嘆息著:“你們男人就是不明白女人的想法,這個年紀的女人已經沒了年輕時的銳氣了,想要的就是個能照顧呵護自己的男人,正因為這樣她才不肯放開於凡的。”
“你這麼說,我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戲了~!”他煩透了當某人的地下情人,他只想每天每夜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陳冬只得說道:“沒辦法,誰叫你當初沒說服他和你在一起呢,你自己本身也有問題,哎,你們都不應該結婚。”
“不結婚不生孩子就是不孝,這也不能怪他們,中國又不是美國,還是個封建意思濃厚的國度。”郭綾倒是很同情他們,這是他們這一代人很難擺脫的責任,或許再過十年,中國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吧,到時候說不定社會對同志們的態度會更加寬容,家庭對他們也能網開一面了。
顧總垂著頭,悶悶的吃了兩口飯,又說道:“看來我只能忍了!”
“要是不想讓於凡埋怨你,你就得忍,而且即便要說,也得讓他自己和杜寧談,你不能介入,這樣才妥當,得給人家留點面子啊。”陳冬說道,在愛情面前果然人人都會變成傻瓜。
吃晚飯,北京爺們就幫於凡帶了一份米線回來,推開房門的時候,床上的人也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我給你帶了米線,現在吃麼?”他把打包好的米線放到了床頭溫和的問。
“我先去洗漱。”於凡的肚子當然餓了,昨晚他的熱量幾乎都被對方耗光了,肚子餓得“咕咕”叫,當然擋不住美食的誘惑。
他爬下床,撐著酸脹的腰,赤條條的走進了衛生間。
倒是顧卿看得很入迷,還意猶未盡的嘆道:“身條兒還是這麼棒!”這麼多年來,小白臉除了多了幾條皺紋之外,就沒啥變化,他就愛此人的小細腰,和那雙修長的腿。
“明天大家說要一起去過潑水節,早上九點集合。”他對衛生間裡洗澡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