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安如願領命下去。
月皇起身,讓郭明賢侍候她換上了一身盔甲,那是她當年上戰場時穿的,甲冑閃著黑亮的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最後她接過一柄長劍,抽出劍鞘握在手中,劍氣森寒,發出一聲輕微的轟鳴,是一把好劍,上面肯定沾過很多人的鮮血。
月皇大踏步上前,推開了含元殿的大門,隨著一聲沉悶而沙啞的聲響,外面的喊殺聲清晰可聞,四十九暗衛由一人領頭,分成兩排,齊刷刷地跪下。月皇輕抬一下手臂,他們又迅速站起,分列兩旁,形成一個陣形,將月皇保護起來。
鳳元初帶兵湧入,下馬跪下:“兒臣得知有人慾行篡奪之事,五內如焚,惶急之間,只得帶兵入皇城,救駕來遲,請母皇降罪!”
月皇上前,手放在太女的肩上:“事有輕重緩急,你一片孝心,朕豈會怪罪於你。”她指了指身旁的四十九暗衛:“今日你可以看看他們的神威,未來,你就是他們的主人!”
四十九暗衛肅立在夜色中,黑色的披風隨著風勢獵獵作響,挺直的身影佈滿了殺氣。
“皇上,造反之人確係三公主,她已親口承認,二公主請旨進宮保駕,兩處人馬現在正在打鬥,您看”安如願探得明白,前來回稟。
“好,你帶領十二名暗衛前去,一刻鐘之內,給朕將老三抓來!”
安如願領旨,做了一個手勢,十二名暗衛像一排大雁,如風般隨著她身後急奔而去。
二公主進殿時,手上的劍尖尚滴著血,隔了很遠的距離她就棄劍跪下:“母皇!”就這麼一聲,沒有多餘的問話,但這一聲帶著幾許擔憂,幾分顫抖,似乎飽含了無限情深,聽在月皇耳中,卻以為她做賊心虛。
“金麟,見到朕還安在,你很失望是吧?”月皇凝神看著跪在下方的二公主,冷聲說道。
“兒臣確係前來護駕,母皇切莫聽信小人之言。”二公主朗聲答道。
“是麼?”月皇淡淡一笑,手中茶盞摔落,一柄柄寒光閃閃的劍指向了跪在地上的二公主,只消輕輕一動,那俊美的頭顱就會掉下來。
她目光坦蕩,直視著月皇:“母皇不信兒臣,兒臣卻沒有半句虛言,兒臣只希望母皇莫要中了別人的計,到頭來落入別人設好的圈套。”
“別人?除了你,又有哪個親生女兒會算計自己的母親!老三還能明刀明槍地幹,明明白白地道出自己的目的,她就是衝著這個皇位,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只會暗地裡使陰謀詭計,若不是朕命大,就是死了也不知道你在朕身上下了毒!”
“原來母皇是中了毒?”太女驚道。
“你不用擔心,毒早已解了,朕一直不動聲色,就是為了等這一天,誰有二心,今日方一目瞭然。”
“原來這是個局!”太女喃喃念道。
“你說對了,這就是一個局。”
“那父親的死豈不是”太女說不下去了,只覺得心頭一片苦澀,父親的死,實實在在成了一場笑話,他怕母親先他而去,於是選擇了追隨,可誰知一切只是場騙局,母親不僅不會死,看起來只怕長壽得很。
“母皇設這個局,就是為了捉住我,給我安個叛亂的罪名麼?”二公主對著面前的劍光,不由得哈哈大笑,“可嘆!可笑!可悲!”
“啪”的一聲,二公主臉上被扇出一個紅印。月皇怒指著她:“無法無天的東西,不知悔改,趕快認錯謝罪,朕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我何錯之有?”二公主仰頭看著她,“聽到自己的母親有危險,我來相救,這難道錯了?母皇憑什麼就認為是我下的毒,您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將一切強加在女兒身上,我不服!”
“你敢說你的手下沒有九毒派的人?”
“有!可是天下難道只有九毒派的人會使毒,母皇又怎知不是他人栽贓嫁禍?”
“因為”月皇牢牢地盯著她,“你有這個心,你有野心,你不甘心朕將皇位傳給了別人!”
“哈哈哈,好理由,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母皇,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二公主笑出了眼淚。
“朕的女兒很多,少你一個,朕少操些心,想必能活得長久些。”
“鳳元初,你這個大傻瓜!”二公主突然對著太女大叫道,“你縱然得到了皇位又怎麼樣,你還不明白你的父親是為何而死麼?他根本就不是自殺,是面前這個女人,你稱為母皇的女人乾的,看她對你多好,為了你在她死後能登上皇位,為你一一掃清障礙,免得以你這樣的性子,將來被外戚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