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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奚溪微微仰起臉看他:“你自己不能洗嗎?”

曹硯靠到門框上,合上眼搖搖頭,“太暈了,你幫我把水溫調好行不行,別讓我摔死在裡面。”

喝酒喝多了的男人是真的麻煩,奚溪悶口氣,拿下他手裡的衣服推門進去,把衣服放下來去洗漱臺邊給他擠好牙膏,招呼他:“過來。”

曹硯晃到她旁邊,接下她手裡的牙刷塞進嘴裡。

奚溪看他刷牙還得要點時間,就沒有立即去給他放水調水溫,自己也拿了牙刷擠上牙膏刷牙。

曹硯刷牙的動作很慢,奚溪在刷好牙之後,只好又把臉上的妝卸了乾淨,順便洗了臉。

擦乾臉上的水掛好毛巾,曹硯正好把牙刷好。

奚溪進去淋浴間,開啟花灑等熱水,然後調了一下水溫。

伸手在花灑下接著水花,水珠濺溼手腕。

在奚溪覺得水溫差不多,轉過身想要叫曹硯過來的時候,她突然被已經站在了她面前的男人握住肩膀,兩步後退被逼到了花灑下。

密集又急的水花迎頭澆下來,水幕蓋住臉,她連該有的受驚反應都沒給出來,就被曹硯堵住了嘴。

大噴頭往下澆的水柱比暴雨還密集,本來就有點不能呼吸,被堵住了嘴以後,呼吸更是困難,嘴巴微微一張就被他吮住了舌尖。

身上還穿著薄毛衣,奚溪被水澆得睜不開眼睛,胡亂推他,卻被他緊緊抱在懷裡,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溼透的毛衣下襬被掀開,內衣的搭扣在摸索中被勾解,火熱的掌心在細嫩的面板上撩起一陣陣戰慄。

曹硯的吻下落,奚溪的呼吸早已破碎凌亂,也慢慢停止了抗拒。

水下的纏綿愛撫,勾動著靈魂最深處的慾望。

水聲曖昧,裹雜起伏的喘息。

衣服一件件落地,露出白細的小腿,奚溪背靠在曹硯懷裡,稍稍回頭便又被他攫住嘴唇。

他撩開落在她鎖骨處的頭髮,咬含到她耳邊,低聲問她:“為什麼會帶紀思南去聚會?”

奚溪渾身綿軟,大半靠他託著。明明是他喝多了酒,現在狀態更穩不住的人卻是她。

下唇咬得微微失血,微顫的睫毛上水珠滴落,她壓住呼吸回答他:“他想去,我就帶他去了。”

曹硯貼吻在她脖子上,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問她:“錄節目的時候他有沒有勾引你?”

奚溪搖頭,溼透了的髮絲甩到臉側,“沒有。”

問完這些話,曹硯所有的動作都在瞬間停止了下來。

他似乎很滿意,伏在奚溪耳邊笑笑,說:“先洗澡。”

奚溪眼神裡還有空洞,有些發愣地緩了好一會,然後回頭看著他:“你沒有喝醉?”

她的臉又到了自己面前,曹硯在她嘴唇上很輕地親一下,“七分醉,頭有點暈。”

奚溪徹底清醒了,不想再跟他在這裡糾纏,連忙擠沐浴露擦擦身體衝乾淨,拉開玻璃門出去找浴巾裹到身上。

頭髮是溼的,還得吹。

奚溪拿著吹風機吹頭髮,不時透過鏡子看看還在淋浴間衝著的曹硯。不往關鍵部位看,怕長針眼。

等到他洗完澡出來,頭髮才吹了小半乾,只得硬著頭皮站著繼續吹。

曹硯出來後也沒有拿睡衣穿,也就隨便裹了條浴巾,然後湊到奚溪旁邊,獻殷勤地幫她吹頭髮。

吹得認真仔細,兩個人也都沒說話。

在感覺頭髮被吹得八…九分乾的時候,奚溪跟曹硯說句“好了”,自己拿吹風機又隨便吹了吹頭皮,跟他說:“你先回房間吧,我等一下。”

曹硯靠在洗漱臺邊不走,盯著她,突然問了句:“緊張嗎?”

奚溪目光轉過去看他一眼,立馬又轉回來。她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想回答,耳根微燙,不示弱地小聲堵了他一句:“不應該是你緊張嗎?”

第一次都沒找到地方。

曹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壓著氣往上看了一下,帶著點小情緒,不容分說地上來拿下奚溪手裡的吹風機關掉擱到洗漱臺上,然後直接扛起她出了洗手間,回到臥室把她扔去床上。

奚溪被他一扔下來身上的浴巾就散落了開來,想伸手拽一下的時候,曹硯已經壓了過來,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壓在了床上。

奚溪被他壓著躺在床上,頭髮散得凌亂。

她確實緊張,在曹硯還沒有下一步舉動的時候,吱唔開口:“我看你也很累了,又喝了那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