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合了上去,雖不是恢復如初,但縫也合得嚴嚴實實的了。
“謝謝。”
葉君宜伸手拿回靈牌,看也沒看她一眼,將靈牌放回靈龕上。
“咚——”
靈牌剛是放好,突然間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音,葉君宜正奇怪的抬頭望上看,去正對上了紅衣女子有些驚恐的目光。她站在貢桌上,應該比這紅衣女子高吧,怎麼現在是要仰頭才能看到她?只見那女人快速的伸出手來,欲是抓住她貢桌卻是快速的往下一沉,紅衣女子沒抓住人,竟是一下也撲了下來,倒在了葉君宜的身上。
”哦!“
那個紅衣女子很沉,壓得葉君宜骨頭都快斷了,加上貢桌忽然下沉的驚懼,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出來。
其實這不過是的瞬間的事,貢桌便不再動了。葉君宜鬆了一口氣,看向一邊,只見這裡像是個豪華的房間,到處金光燦燦,絲毫不亞於瑞王享受的那個地宮。她看也不看身上的紅衣女子一眼,一把將她推開,站了起來。
這好似一個豪門貴婦的臥室,人一進來,首先所及的是那張掛著粉色輕紗羅帳的床,半透的床上,隱約可見一個佳人躺在上面。旁邊是一個梳妝檯,上面擺放著女子所用的胭脂盒子、首飾盒、篦子等物,面對床的一邊甚至還有一張紅木榻。幾個宮裝女子背對了他們站立在床邊,似乎正在喚裡面的佳人起床。
”這是陳皇后麼?“葉君宜問那紅衣女人。
”哼,“紅衣女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陳皇后葬在當然是葬在皇陵了。不過鑑於她有個變態的兒子,挖了她的墳,將她帶到此處,倒也不過不可能的。“
說著,她便往床那邊走去。葉君宜雖說不會相信這裡面的人是活著的,可這地宮內的一切真是太過真實,甚至那躺著的佳人、站立著的幾個丫鬟,除卻沒有半分聲音,與活人實無異樣,心中自然也是有些發悚。見了那女人走了過去,趕緊也跟在她後面,拉住她後面的衣角。
”呵,〃紅衣女人轉過身來,輕笑一聲,“怕了麼?”
“不過是死人罷了,”葉君宜坦然望著他道,“瑞王雖是將弄得讓人心生懼意,不過仔細想來,這裡倒還沒有瑞王那個活人的百分之一可怕。”
“呵。”紅衣女人輕笑一聲,摸到了一下她的頭,反手牽過她的小手,一起走了過去。
正面瞧那幾個丫鬟,果是被蠟制的人。紅衣女人撩開輕紗羅帳,只見一個約摸三十上、下的絕色女子身著皇后服,頭戴鳳冠,閉目安詳的睡著。
“我沒想過陳皇后會如此年輕、美麗。”葉君宜低聲道。
“哼,”紅衣女人冷哼一聲,用低沉的嗓音道,“她十三歲嫁與當今聖上,二十五時封為大齊皇后,死時不過三十有五、六歲。若非如此年紀、如此容顏,怎又會讓在世時讓聖上言聽計從?若非帶著如此容顏就此死去,又怎會讓聖上及朝中諸位老臣對她念念不忘,以至對她的孽子造下的各種罪行一再容忍,一再縱容,甚至於支援這種人渣為皇位繼承之人。”
第一百零九章節【皇后陵墓】
葉君宜甩開她的手,語速極快的說道:“姐姐這話不無道理。不過,依我淺見,在這個世道身為女子雖是未曾得到丈夫全部的愛,卻得到他完全的敬重,而且在這個男尊的世道,得到這麼多男人的肯定與懷念,並不單單是為了這般的容顏吧。要知,這容顏不過是張皮囊,一張好的皮囊初見時給人以美好的感覺,而長期的接觸,若是皮囊內的內容物破敗不堪,卻是比看到裡外相同的平凡皮囊更易讓人心生反感。所以,這皮囊既是讓眾多長期接觸的人都覺美好無限,甚至失去了之後更是懷念,那說明這皮囊內的內容物也是如這張皮囊一般是貨真價實的上等之物。所以,陳皇后這人定是個十分容貌與德行相媲美的人,方能得到聖上長期以來的眷顧,方能得到朝中大臣人們的一致肯定,以至死去多年後仍是讓聖上和這些大臣念念不忘。”
葉君宜這一番如同演講的話一話音,抬頭見那紅衣女子聽得莫名其妙,趕緊低下頭來,自己這是幹嘛,跟她抬扛?若非自己的感覺出了錯,這真是個陌生女人,一生氣,把自己丟在這裡不管,可是不太妙的。於是,趕緊,假咳了一下,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其實、其實我是個喜歡美好東西的人,見陳皇后這麼美麗的人,就不想把她想得太壞,至於她的德行如何,我其實是不知的。姐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哦。”紅衣女子淡淡的應了一聲,轉過身去,“但願這裡有其他出路。我們不要困死在這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