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部分

趙五郎也是個膽大包天的,當即糾集了平日裡一同偷雞摸狗的閒漢,一開始不過十來個人,這個帶那個,漸漸聚起二十來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幹他一票大的。

“阿豚兄啊,”趙五郎又道,“你這份家業可真了不得!怪道九六城裡都說萬兒妹子長了個金屄呢!我這鄉巴佬走進來差點迷了路!”

後頭有人起鬨道:“你兄弟就沒請你開開眼?”

“是啊!”趙五郎眼睛一瞪,冷不丁往案上砍了一刀。

襁褓裡的十郎嚇得哇一聲啼哭起來,他生母周氏趕緊抖抖索索地捂住孩子的嘴,在他耳邊噓噓地哄著。

趙五郎仰天大笑一通,笑夠了才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我這兄弟是人貴眼也貴,哪裡看得上我喲!兄弟,沒事兒!你想不起來趙老五,趙老五念舊情,天天夜夜想著你,自家兄弟,不同你客套,也來沾沾你的光,啊。”

姜大郎原先以為殺進來的是軍士,難免嚇得兩股戰慄,眼下鬧明白了是趙五郎糾集的一幫烏合之眾。穿開襠褲時就一起在泥裡滾,誰還怕誰啊!

姜大郎將精鐵長刀從鑲金嵌玉的刀鞘中抽出,往胸前一橫,上前一步將妻兒老小護住。這刀是姜二郎第一次上戰場時從寇邊的羌胡首領那兒繳獲的,那冷鐵寒光閃閃,凝著層森然的殺意,他好歹是屠戶出身,這刀雖不如殺豬刀使起來趁手,殺他兩個人總還使得。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和他們硬碰硬,刀劍無眼,他這兒都是婦孺,難免有個損傷。

他示過了威,倒提著刀,拱拱手道:“五郎,你我兄弟一場,犯不著鬧成這樣,兄弟們不過求財罷了,我折了這麼多下人,也不與你算了,金銀器物,你們看上什麼儘管拿去。”

第77章

趙五郎的跟班叫他這麼一說有些遲疑,他們本來就是想趁亂劫些財帛,與姜家並無仇怨,殺幾個奴婢是一回事,殺宮裡娘娘的親眷就是另一回事了。

“喲!我這兄弟真闊氣!”趙五郎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誰信誰是豬!現下說得好聽,轉頭去報官誰攔得住!咱們一個也跑不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話說到一半冷不丁舉起刀就往姜大郎面門砍來,兩人幼時鎮日打鬧,趙五郎從小就愛使些趁人不備的陰招,姜大郎早有戒備,左手握住刀把,反手一擋,“鏘”得一聲將趙五郎的砍刀磕出個豁口。奈何他多年不殺豬,又沉迷酒色和五石散,體魄大不如前,差點拿不穩刀,趙五郎已經第二次舉刀劈過來,他只能用刀背勉強扛住,虎口當即震裂,手腕幾乎沒了知覺。

領頭的一動,同夥們也紛紛提著刀槍棍棒擁上前來,其中一人前去襄助趙五郎,姜大郎腹背受敵,一時間左右支絀疲於應對,一個不留神手臂上便掛了彩。

另三人不懷好意地對視一眼,便獰笑著朝女眷們撲過去,頓時時尖叫、哭聲大作,曾氏何曾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兩股打戰,只知緊緊摟著號啕大哭的一雙子女縮在牆角,一手捂住八郎的眼睛,一手握著姜大郎先前與她防身的匕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那三個賊人像趕羊似地將哭叫奔逃的姬妾們趨逼至屋子一角,其中一個臉膛發紫鼻歪口斜,頭髮亂棕似地蓬在頭上,光是看一眼都叫人反胃,只見他往□□掏摸了一把,挑茄子似地將那些嬌妾美婢打量了一番,竟拿不定主意先從哪一個下手:“孃的,這有錢人家的娘們兒就是跟窯子裡的貨不一樣,個個細皮嫩肉嬌滴滴的,阿兄今兒個拼著榨成乾兒也要把你們疼個遍!”

另兩個卻是輕車熟路,果斷地拽住兩名美貌的姬妾拖到牆角摁在地上,就上去撕衣裳、扯腰帶,一邊回頭對同夥道:“閆老三,你看著他們,且讓兄弟們先鬆快鬆快!”

那名叫閆老三的歪瓜裂棗被人捷足先登,忿忿地啐了一口,卻一向窩囊慣了,不敢違逆同夥。

可憐兩個美妾駭得失聲尖叫。其中一個名叫芝蘭的素來潑辣,手腳並用又是踢又是抓,那賊人罵了聲髒話照著她臉上反手一個耳光,把她打得耳朵裡嗡嗡作響,臉偏到一邊,霎時腫起五根指頭印來。賊人見她老實了,一把扯下自己的褲子欲行非禮,剛俯下身去,知覺後腦勺上一記鈍痛,眼前金星直冒,身子往前一栽,叫芝蘭趁機當胸一腳踹翻在地,電光火石之間那賊人臉上又捱了一杖,鼻樑骨咔嚓一聲斷了,鼻子裡淌出血來,還沒看清偷襲之人,就已經栽到地上昏死過去。

卻是姜老太太趁著劉氏□□乏術忙著照應他們祖孫倆,從她手中掙脫出來,那柺杖將那賊人擊昏過去。

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