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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意味著顧氏子弟都是軟骨頭。

蕭越雖是心疼金子,但也明白有些東西是金子買不到的。

一旦蕭越同南陽顧氏結盟,絕對會影響他對蕭家的控制。

蕭越絕不想做個被架空的侯爺。

他把懷裡虛弱無比的殷茹交給一旁的僕婦,“送夫人回房歇息,延請太醫為夫人診脈,用最好的湯藥。”

“是,侯爺。”

僕婦連聲答應下來。

殷茹方才錯把蕭越當做顧誠,恍惚中叫了顧誠的名字,想著回房後好好同蕭越解釋幾句,豈料蕭越直接拋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她,追著蕭陽出了門。

她不由得喉嚨一鹹,一口血噴出,僕婦叫道:“夫人,夫人。”

蕭越腳步極快得追上蕭陽……殷茹隱隱綽綽見到兩人正說些什麼,懸掛在客廳門口的簾子輕輕晃動,蕭越根本就不在意她,殷茹眼前一黑,徹底暈過去。

僕婦忙抬著殷茹回房,請太醫診脈。

收拾客廳的奴婢犯了難,華麗的禮盒已經破裂,禮盒裡東西……還是管事做主把東西燒得乾乾淨淨,且狠狠警告侍奉的奴婢忘掉有禮盒這件事。

殷茹管束下人極嚴格。平時也很有當家主母的範兒,講究個排場,可自從今日後,僕婦中隱隱便有一些流言蜚語,帝都靜北侯的僕婦不是蕭家世僕,就是殷茹在帝都新買來的。

世僕有其驕傲,覺得殷茹拋夫棄女有辱蕭家門庭。

而買來的僕從經歷過幾次的‘熱鬧’。很難再對殷夫人有發自肺腑的敬意。

往往緋聞的主角總是最後一個知道。

太醫被叫進侯府。然而男女有別,殷茹總不能赤身*讓太醫給自己上藥,宮中的醫女本就不多。殷茹也信不過各有主子的醫女。

何況她被蕭陽杖責的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

她只是匆匆讓太醫摸了脈,太醫常在後宅給勳貴夫人請脈,一搭殷茹的手腕便知深淺。一時臉有些發白,唯唯諾諾似是而非的說了兩句。留下一貼清熱去瘀的藥方,撒腿就走。

太醫後背都被冷汗溼透了,回到太醫院時臉色還沒變過來,殷夫人心火太盛。恐怕是憋出了內傷,她又受了棒刑,外傷到是好治。讓太醫驚恐得是……殷夫人後背傷口含有毒素!

這話他哪敢說?

別人未必能看出,但他的醫術該死的高明。又曾嘗過百毒。

有時候醫術太高明未必是好事。

他連忙給太醫院院證上了一封請假文書,花了一大筆銀子通融,揹著藥箱先去家鄉躲一躲。

殷茹只當太醫謹慎膽小,並沒深想,後背的外傷又塗了最好的外傷藥,她隱隱感到清涼滋味,猜測傷勢不嚴重。

她孤零零一個人趴臥在床榻上,一會恨蕭陽,一會怨恨扔下她不管不顧的蕭越。

回想方才的狀況,她竟然腦子裡一片模糊,彷彿遺忘了什麼,她怎會無緣無故的記起顧誠?

竟然在蕭越面前脫口說出顧誠的名字?!

不對,一定有問題!

殷茹撐起身子,朗聲道:“快去,把方才對我執杖的奴才叫來,我有話問他……”

“夫人,奴婢正要回稟您,方才執杖的幾個奴才都自盡謝罪了。”

死了?

自盡謝罪?

殷茹臉色一變,她一定是中招了,否則哪會那麼巧?

這到底是哪位的手筆?

殷茹牽動了後背的傷口,無力的倒在臨窗的八步床上,再無翻身而起的力氣,“把他們安葬了吧。”

“主子仁慈。”

“你懂什麼!”

殷茹沒好氣的白了說話的婆子一眼,以她真實的心意把那群人挫骨揚灰都不解氣。

從死人口中她找不到幕後算計自己的人,再嚴厲得毀屍滅跡,怕是京城就會傳遍她殘暴的名聲,下令杖責她的人是蕭陽,在外人看來杖責她的奴才只是依命行事,事後內疚自盡也展現他們對靜北侯的忠誠。

殷茹不僅不能責怪他們,還得厚葬他們,安撫他們的家眷,稍微錯待一點,金陵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也會讓效忠於她的侍衛寒心。

到底是誰把她算計到骨子裡?

用幾個低賤奴才的性命讓她進退維谷?

殷茹按著發脹的額頭,涿郡的金礦雖是吸引人,但她經過今日的教訓後,已經不敢再輕易去算計顧明暖了。

蕭陽還是不是男人?

竟然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