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三百六十度翻滾到我面前來!!!!”
忍無可忍,楚嬙總覺得,隔著珠簾不能將穆元祈的那副欠扁樣看個真切,這種就跟垂簾老太后一般的感覺又是個什麼鬼?
穆元祈癟癟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樣看著楚嬙,“三百六十度?嫂嫂,你這也太難為我了!!除非你去找個籠子把我塞進去,許是也不一定能做到。”
籠子?鳥籠子?穆元祈即便是塞進了鳥籠子那也是一隻金絲雀,不過,也是飛禽。飛禽也算是禽獸吧?想著,楚嬙便沒忍住笑了出來,調侃道:“籠子裡裝的都是禽獸啊——·”
許是沒聽懂楚嬙話中的意思,穆元祈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驚呼起來:“啊!!!六哥!!”
臥槽!!!還敢給小爺翫忽悠人??楚嬙冷笑了兩聲,不屑道:“嘖嘖,你少給我忽悠!!即便是穆澤羲真來了,也改變不了你禽獸的本質!”
“什麼禽獸?”
穆澤羲寡淡的聲音自門口響起,頓時,楚嬙有一種活吞了魚結果還被人告知是下水道的魚的感覺,他麼的,穆澤羲竟然真來了!!!
“你走路都沒聲的啊!!!”楚嬙做賊心虛,果斷的來了個先發制人,將穆澤羲狠狠的控訴了一番。
然,穆澤羲似乎是沒怎麼聽清楚她到底說了什麼,不過也就是賞給了她一個鴿子蛋那麼大的白眼,輕嗤了一聲,“你耳朵不大靈光。”
耳朵不大靈光——·
靈光——
楚嬙只感覺腦子裡面就剩下這句話了,他麼的竟然說自己耳朵不大靈光??
若不是楚嬙現在身上有傷沒好,早就撲上去咬死穆澤羲那貨了。
見穆澤羲走了進來,穆元祈的身子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小步,囁嚅道:“六哥。”
這倒是稀奇了,以往穆元祈見到穆澤羲,不說是那種狗見了骨頭吧,至少也得是見到了夢中情人一般的感覺,如今這般疏離,倒似乎是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穆澤羲斜掃了穆元祈一眼,輕輕的恩了一聲,便掀開珠簾,朝著楚嬙的床邊走去。
“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穆元祈就果斷的轉了身,正準備開溜,卻突然間聽到穆澤羲的話不輕不重的落地。
“坐。”
就像是沒聽到穆元祈的話一般,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就像是一個釘子將穆元祈的腳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半步。
“國子監的課業,過兩日會由國子監的夫子們給你補上。”
穆澤羲撩起自己的衣袍,坐在楚嬙的床邊,十分熟練的將楚嬙的腦袋扶正,然後淡定的坐在一旁給她將凌亂的跟個路邊瘋子似得的頭髮編了起來。
這一個場景,相當的驚駭。也不知道穆元祈是被穆澤羲的這個舉動嚇著了還是被穆澤羲提到的國子監的額課業嚇到了,總是正張大了嘴巴,驚恐的看著穆澤羲。
“啊?”
“有異議?”
穆澤羲不鹹不淡的又丟出了一句,就像是普通的哥哥教導弟弟一般。只是,楚嬙總覺得,穆澤羲的這個口氣,當真是有一種小老頭的感覺。只是,穆澤羲的那張臉,又總是與這種話語違和。
面對穆澤羲,就連楚嬙,都很難敢提出異議。更何況是穆元祈,只得老實的低下了腦袋,怯弱道:“沒,元祈不敢。”
聽到楚嬙這個回答,當即便忍的十分想笑,看著穆元祈的那副小模樣,當真是覺得搞笑。
只是,穆澤羲此時恰好已經將楚嬙的頭髮簡單的編好了,扭過頭竟有些懷疑的問:”確定?“
“確定!!元祈不敢打擾兄嫂,這就走了。”
穆元祈說完,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直接撒丫子就朝著外面開溜了。
“元祈。”
突然,穆澤羲叫住穆元祈,似乎是有什麼話要交代一般。只是,當穆元祈十分認真的扭頭扭頭看著他問:“六哥還有事?”時,穆澤羲竟是搖了搖頭,輕笑著道:“沒有。只是,秋試快了,你要加緊課業進度。你是父皇的兒子,他一直以你為傲。”
許是這話是從穆澤羲嘴裡說出來的,便讓人覺得格外的有說服力。即便是楚嬙都被這番話給震驚了。穆元祈雖說是喜歡胡鬧了些,但是,再閃爍的金子,在鑽石面前都是要黯然失色的。就像是穆澤羲,任何人在他面前,無論男女,總是會有些黯然失色。
所以,穆元祈在聽聞此話之後,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並不奇怪。只是怔怔的看了穆澤羲許久,自嘲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