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了。”
“玉兒啊,下次你要偷懶,直說——·還有,元祈心**玩,那個,生日宴那天,請幾家重臣的閨女來陪著一同過個生日?”
蘇景莫名其妙的忘了楚嬙一眼,糯糯道:“師叔,你想賣了李炎,同樣也可以直說——·”何必藉著陛下心**玩的由頭來說——
辭了楚嬙,蘇景乘著自己的馬車,轉身就去了皇宮。她倒是突然間想起一事,那日說好的,要帶穆元祈去一個地方——·
養心殿這兩天很安靜,主僕和睦,或者說,主子根本不理人。只偶爾對著養心殿外爬過的螞蟻哎喲喲的叫喚兩聲:“大膽螞蟻,竟然揹著朕搬家!!!”
哦,說的大抵是吏部某官員最近喬遷新居,疑似貪汙公款——·
再不然便是對著桌子上的佳餚唉聲嘆氣,“可憐的小黃鴨,跟朕的命運一樣悽慘,養肥了就送上桌子了。”
宮人:“——·”
陛下您比這小黃鴨好多了,至少,您送上桌子的時候,還穿著衣服的——
蘇景一入宮,自然是有人彙報到了穆元祈那裡,這廝抱著一本奏摺,嘴裡叼著一根毛筆,腳翹在龍椅上,甚是沒形象的轉頭,一張口,啪嗒,毛筆掉在身上:“你是說,輔政大人又出現了?”
又出現了?
輔政大人,這不是每天都按時上朝麼?難道還有什麼時候失蹤過?
他們不知道,在穆元祈的印象中,蘇景已經有許多日沒有在下班的點來養心殿了。
所以才會出此一問。可問完了,又覺得自己真是犯賤!!蘇景不來,難道不是好事?
正想著,門口的光線一黯,一道身影便已走了進來,一襲青衫青紗,沒有過多的裝飾,可乍一看去,卻頗有翩然為仙的感覺。
穆元祈擋住外頭突然間刺進來的光線,抬頭冷冷的掃了眼蘇景,復而又低下頭,狠狠的在摺子上畫了個大叉叉,漫不經心的罵了句:“騙子!!!”
蘇景的腳生生的頓了兩拍,然後又緩緩落地,輕咳了聲,正正經經的給穆元祈行了一禮,低聲喚道:“陛下。”
騙子?
這種指桑罵槐的事兒,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陛下可是遇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
穆元祈一聽,臉色頓時又沉了幾分。
不高興的事?
朕可以治你欺君之罪!!!
治你大不敬知罪!!治你不盡職守之罪!!!
說好的帶朕去一個地方,就這麼生生的將朕晾在這裡這麼多天,還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身為輔政大臣,一下班,朕都找不到人!!!
越想穆元祈越生氣,幽怨的瞟了眼蘇景,恨恨道:“沒有!!朕心情好著呢!!”
“是麼?那,許是臣聽錯了,騙子?陛下應當是口誤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跟穆元祈抬槓,自然是將皇帝陛下氣的不要不要的,此時聽蘇景說完,臉色更是差的跟潑了墨水似得,“蘇愛卿似乎最近很忙啊!!!!”
忙的都開始放朕的鴿子了!!!
這讓身為一國之君的穆元祈很是不爽。
蘇景毫無意識,淡然的回答:“是,每日閒來喝喝小茶,與楚相下下棋,確實是十分忙的。“
喝喝小茶?
下下棋?
這他麼是忙?
蒙鬼呢?
穆元祈氣的兩眼翻了好幾翻,食指指著蘇景,半天沒吭哧出個字來。
而蘇景卻又一臉淡定的看著穆元祈,默默的等她接下來的話,似乎穆元祈不說,她也就不說話的樣子。
這樣沉默了一陣,外頭的宮人都在懷疑自家陛下被輔政大人壓了,突然,又聽見穆元祈的聲音:“公務你都處理完了嗎?朕的教導你都完成了嗎?即便是完成了,難道身為輔政大臣,愛卿一點為國獻身的覺悟都沒有嗎?”
為國獻身?
唔唔,陛下要對輔政大人做什麼?
蘇景的嘴角抽了抽,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了穆元祈良久,低嘆一聲,道:“陛下,微臣,自當盡力。”
“哼!!!蘇愛卿這麼說,那自然朕是相信的。”
穆元祈故意拿捏著調子,雖然自己也覺得怪怪的,可他一心想著,若是能讓蘇景不舒服,他就開心了。可,蘇景似乎,根本就無所謂的樣子。
“多謝陛下。”
說完,蘇景又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默默的站在那裡。